被病娇哥哥绑架的第一天，我抱着他吐了个天昏地暗。
到医院一检查，孕期八周。
我坐怀不乱，告诉裴泽我怀的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勾唇冷笑：「你当我是大冤种，会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孩子出生后，我把一份亲子鉴定书甩在他脸上。
他当场愣住，优雅的面具下出现了一丝皲裂。
裴泽有双重人格，但他自己不知道。
1
我妈是裴泽他爸的白月光。
幼年丧母以后，我成了裴家的养女。
20岁生日那天，裴家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等到宾客散去，夜深人寂。
别墅深处渐渐传出我细碎的呜咽声。
「哥，求你别咬了，好疼。」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不由分说地捂上我的嘴，止住我的求饶。
我惊恐地抬头，对上了那双凉薄的双眸。
裴泽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别出声，乖一点。」
「你也不想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面对他赤裸裸的威胁，我沉默地低下头。
裴泽用手指捻过我破裂的嘴唇。
淡漠的眸子染上欲色。
「笙笙，以后不许沾染别人的气息，我会生气的。」
他抚摸着我的头，像是对待一只姿态亲昵的宠物猫，满是狎弄之意。
这是我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裴泽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原来的那个，清冷自持，是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
现在的这个，像极了一匹不知餍足的恶狼。
我的白裙子被他洒上红酒，蹂躏得不成样子。
他一边肆意欺辱我，一边却说着动人的情话。
「笙笙，别怪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结束的时候，裴泽坐在床边，慵懒地叼着一根烟，嘴里还在不断地吞云吐雾。
我裹紧被子靠在床里面，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许是我的脸色太过苍白，他终于良心发现，凑过来问我：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
我抗拒地推开他的手，声音仿若未闻。
「下次记得轻点，我怕疼。」
裴泽恶劣地将烟雾吐在我脸上。
「只要你乖，哥哥都听你的。」
「还有，我是裴川，别把我和裴泽弄混了。」
2
隔天我醒来的时候。
裴泽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看文件，气质清冷矜贵，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禁欲感。
好像对昨夜发生的事毫无记忆。
我也很难把他和昨晚的斯文败类联系到一起。
见我凑近，他迅速地把文件合上。
「哥，难道你担心我会盗取你的商业机密？」
裴泽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嗓音很淡。
「你想多了，是给你筛选的联姻对象的资料。」
「明晚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去饭局上见见。」
我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裴泽的神色不似作假。
我皱起眉，突然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
昨晚还温柔缱绻地抱着我，叫我宝贝。
现在就能面不改色地将我拱手让人。
我压抑着情绪，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平心静气。
「你凭什么擅作主张，经过我同意了吗？」
裴泽漫不经心地睨了我一眼。
「笙笙，裴家养了你这么多年，总该有点用处吧？」
气氛沉闷了一瞬。
我盯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3
刚进裴家的时候，外界都传言我是裴家的私生女。
裴父不解释，众人也只当他是默认了。
他们总会用一种怜悯复杂的眼神看我。
因为裴泽的妈妈强势霸道，不可能容忍我鸠占鹊巢。
她虽然没有动辄打骂地虐待我，冷嘲热讽却是少不了的。
那次我不小心打碎了她妆台上的一个翡翠镯子，吓得不敢出声。
裴泽冷眼目睹了全过程，主动替我承担了错误。
裴夫人不信，调出监控录像查证。
我被她狠狠地推搡在地，手掌在地上摩擦出了血痕。
「小小年纪不学好，不仅摔坏我的东西，还怂恿我儿子替你顶罪。」
「你现在去禁闭室待两个小时，好好反省。」
我以为裴泽会继续维护我。
但他只是云淡风轻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转头笑道：「妈，我就说这么捉弄她很好玩吧，自己打碎的镯子不敢承认，我们又不会让她赔钱。」
「她哪来的钱，不都是我们裴家施舍给她的吗？」
裴夫人看向我时，流露出淡淡的厌倦。
「当初你爸非要发善心让她进门，故意不让我顺心。」
那次之后，我就开始有意躲着裴泽。
直到后来，裴泽怂恿他父母离婚，甚至明目张胆地带着我搬出去住。
我才明白，他一直都知晓我处境艰难。
那次临阵倒戈也不是在故意戏耍我。
搬到新家后，裴泽很少管我。
想起来的时候会过问一下学习成绩，也会抽空给我开家长会。
我每个月都能收到一笔数额不菲的零花钱。
应该是裴泽从他自己的小金库里匀出来的。
为了维持好现状，我一直乖乖的，尽量不惹裴泽生气。
如果不是一年前的那场误会，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
他也不至于对我越来越疏离。
4
那天，裴泽应酬到半夜，被助理搀扶着回来。
他很明显是喝醉了酒。
冷白的肤色染了酡红，褪去了几分清冷，整个人看上去又纯又欲。
他好像是认出了我，嘴里不断地呢喃着我的名字。
我一时鬼迷心窍，把他带回我的房间，睡了一晚。
主要是怕他醉酒后头疼，没人照顾。
虽然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但裴泽被我惹火了。
我还大言不惭：「哥哥长得好看，陪我睡一觉怎么了？」
裴泽似乎很不能理解：「稍稍有点姿色的你就要往床上带？」
「上回那个男生半夜送你回家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别触及我的底线。」
裴泽没给我机会开口解释。
他让我收拾好东西自己滚。
我没听出他说的是气话，以为自己真的要流落街头。
所以特意叫了搬家公司帮我搬行李。
裴泽本来在补觉，被楼下嘈杂的声音惊醒。
他慵懒地靠在二楼栏杆处俯视我，唇边浮起一抹冷笑。
「你这是打算把家搬去酒店？」
「当然是搬去我的公寓。」
我掏出一本房产证，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裴泽微微皱起眉，「你哪来的钱买房？」
我心虚地低下头：「拿哥哥给的零用钱。」
家没搬成，裴泽又被我给惹恼了。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认定了我想摆脱裴家。
所以想法设法地不让我好过。
甚至还打着让我联姻的幌子故意气我。
5
因为和裴泽赌气，我躲在楼上待了一天。
晚上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到半夜，身上突然有种压迫感。
裴泽的第二人格的意识又觉醒了。
他凑近吻我的时候。
我的反抗有点激烈。
这样的举动招致了他的不满。
他冷笑着捏住我的下颚，逼问我。
「如果换成是裴泽，你就心甘情愿了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他的替身。」
我不太懂裴川思考问题的逻辑。
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就给自己整了一出替身文学。
但为了不让他这么暴躁，我只好拉过他的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哥，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是有意躲着你的。」
「你们都一样是我的哥哥，我不会厚此薄彼的。」
裴川挑眉，眼底眸光微转。
「那为什么不能舍弃他，把心思全放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忍不住替自己小声辩解。
「可是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裴川又生气了，把我摁在床上折腾得死去活来。
后来，我逐渐摸透了他的情绪，把他当成一个独立完整的人格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