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暗恋的男神拿错了我的快递。
快递里,是闺蜜给我寄的奇怪内衣,
而我还当着男神的面把它拆开了,
“……”
空气里只剩沉默。
救命!
在暗恋的学长面前这么社死,我只想原地去世!
生日那天,男神拿错了我的快递。
快递里,是闺蜜给我寄的神秘生日大礼。
陈越给我打电话之后,我屁颠屁颠跑过去见他。
“学长,谢谢你啊。”我诚恳和他道谢。
陈越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抱歉,我没看清名字就拆了……”
“没事没事。”
我并没有介意。
我们学校的快递点有好几个,其中不乏被小卖部老板承包的,没有取件码,直接报姓名取快递。
陈越和我的名字读音相似,被别人误听也无可厚非。
“这是我闺蜜给我买的生日礼物,正好让我看看她给我寄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我就要拆开那件快递。
陈越却要阻止我,“回去再看吧。”
但我的动作比他的语速快。
他说这话时,我已经拿出了快递袋里的东西——
一件薄如蝉翼的,几乎没什么布料的,颜色堪比本命年红内裤的,情趣内衣。
“……”
空气里只剩沉默。
我整个人接近石化,头皮开始发麻,脚趾也开始动工。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人:闺蜜。
我连忙硬着头皮跟陈越告辞,边转身边接下电话,“喂……”
“玥玥,收到我给你寄的神秘大礼了吗?怎么样,劲不劲爆,喜不喜欢?”
“……你可闭嘴吧。”我尴尬得脚底下的三室一厅都快完工了。
身后传来陈越的轻笑,“是挺劲爆的。”
我:!!!
他怎么还没走?
“男人的声音?”闺蜜在电话那边发出暧昧的桀桀笑声,“这么快就穿上给男人看了?哪个男人?是那个跟你同姓同音的陈……”
在闺蜜要说出陈越的大名前,我及时挂断电话。
可能也不太及时。
我看着似笑非笑的陈越,大脑停止了思考。
我暗恋陈越。
严格来说,不算暗恋。
全宿舍乃至我远在另一个城市的闺蜜,都知道,我对陈越见色起意。
尽管,我一直强调,我对陈越,是一见钟情。
我对陈越见色起意……不,一见钟情,是在大一开学的那天。
我妈宋女士怕我第一次来学校在学校迷路,便送我开学。
于是一家人在学校迷了路。
宋女士在路上随手指了一个男生,让我去问路。
被指的人,刚好就是陈越。
我一看,好家伙,真帅啊。
宋女士不愧是颜控,随便挑个问路的陌生人,都要帅瞎我的脑子。
陈越给我指路的时候,我光顾着看他的脸,一句也没听进去。
好在陈越不仅人帅,还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帅哥,竟然主动说直接带我们去女生宿舍。
大帅哥亲自带我去女生宿舍诶,多么言情小说的情节啊。
我当时简直要飘上天,已经开始给我们俩的孩子想名字了。
但我忘了一件事。
宋女士这个大颜控也在。
宋女士不仅是颜控,还是个社牛。
比起我在心里幻想,宋女士直接上行动。
宋女士走到陈越面前,说的第一句话:“小伙子真俊,要不要给阿姨当个女婿?”
“……”我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憋得老脸通红。
陈越看了我一眼,笑着跟宋女士说:“阿姨,您女儿还小。”
我直接原地吐血。
低情商:“我对你女儿没意思。”
高情商:“你女儿还小。”
陈越是个高情商,很委婉地拒绝了宋女士。
但宋女士是个低情商,继续替我辩解:“马上就成年啦,不小啦。”
然后拾掇我去加陈越的微信。
我当然没真的去要微信,在陈越拿出手机的时候,拽着宋女士赶紧跑路。
因为宋女士这个社牛,我第一次在陈越面前社死。
但我没想到。
这只是我社死的开始。
第二次社死,是军训的时候。
军训休息的间歇,我去小卖部买水。
顺便买根老冰棍。
当时还不熟悉路,从小卖部出来时,刚好看见路过的陈越。
陈越比我大一届,是我们班的班助,这会儿应该会去看我们班军训。
我心想,跟在他后面,能回到军训的场地。
于是,我偷摸着跟在了陈越身后。
顺便欣赏他帅气的背影。
结果,由于我过于沉迷他背影的美色,没发现路越走越偏,竟然跟到了学校医务室。
看到医务室招牌的时候,我才猛然反应过来。
连忙要跑,却好死不死刚好在这时候被陈越发现。
“陈玥?”陈越叫住我,声音里带着疑惑,“你也来打针?”
原来他不是回营地,是生病了请假来打针。
但我总不能说是不认识路,偷摸着跟着他走到这。
于是我硬着头皮说:“我感觉自己有点中暑,想来医务室休息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我在心里庆幸。
幸亏路上把老冰棍吃完了,说谎也不会露馅。
但是,我的庆幸被一瓶藿香正气水终结。
军训中暑的人很多,校医务室很忙,校医听我说有点中暑,直接给我发了瓶藿香正气水。
一口下去直冲天灵盖的藿香正气水,这辈子不想再喝第二次。
我本想喝完就回去的,但陈越靠在床上挂点滴,校医忙不过来,见我跟陈越认识,让我在旁边看着他的吊瓶。
于是,我被迫欣赏了两个小时的帅哥挂点滴。
不过确实还挺帅的,温柔学长我可以,病弱帅哥我也可以!
校医务室的空调吹得人很舒服。
我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歪着脖子快睡着的时候,陈越忽然叫我:“陈玥。”
我被他叫醒,但没完全醒,睡意朦胧看着他。
陈越朝我招手,就跟招小孩一样,说:“别坐在空调底下对着吹,会着凉,坐这边来睡。”
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没什么思考能力,只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于是把椅子搬到他床边,趴在床上,闭上眼,秒睡。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过来的时候,听到校医在旁边嘟囔:“这小姑娘,让她帮你看着点滴,怎么反而自己睡起来了?睡得还挺香?”
又听到陈越在我头顶的方向笑,“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孩。”
我浑身僵硬,不敢睁眼,也不敢乱动。
但我装睡的演技太拙劣,陈越马上就发现了。
陈越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学妹,太阳要下山了,该起床了。”
“……”
我仍旧不敢抬头。
因为我尴尬地发现,我睡着的时候流口水了!
现在口水还在嘴边悬着,要干不干。
沉迷陈越的美色跟到了校医务室,帮他守着吊瓶却趴在他床边呼呼睡大觉,还流了一嘴的口水……
我是搁这叠社死的buff呢?!
我没有脸抬头,装死是我最后的倔强。
然而,就在我硬着头皮继续装睡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嘴边贴上了一张柔软的纸巾,轻轻地给我擦拭。
我:!!!
陈越在给我擦口水?!
救命!
救大命!
我惊慌失措地猛地抬起头,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诚惶诚恐,“学、学长,我自己来……”
陈越看着我笑,“肯醒过来了?”
我沉默地擦着口水,不敢说话。
我哪敢说话?
陈越下了床,活动了一下筋骨,说:“你今天的军训结束了,刚好到饭点了,一起去吃个饭?”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逃了军训!”
“我刚刚在手机里帮你跟你教官请了假,说你有点中暑,来医务室休息。”
教官也是我们学院的学长,陈越和教官是同班同学,请假很方便。
他这句话就相当于定海神针,成功安抚住了我。
但下一句,定海神针又变成了孙悟空的金箍棒,把我刚平静下来的心情,搅得天翻地覆。
陈越笑着说:“不过你教官跟我说,几个小时前,还看见你在小卖部门口吃老冰棍?学妹是吃完老冰棍就中了暑吗?”
我:“……”
谢谢如来佛祖观音大士,我的社死又叠了一个谎话被戳穿的buff。
我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情况,还有没有脸待在这。
反正我是没脸。
丢下一句“学长再见”,我拔腿就跑。
上次吃瓜冲到我家楼下看大老爷们打架都没跑过这么快。
接连两次社死,我没脸再面对陈越。
陈越是我们班的班助,因为是班助,所以会加班委的微信,方便以后有事联系。
他也给我发了好友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