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现代男人,穿越成民国大宅院里的姨太太。
为了在这个宅院里活下去,我只能想方设法的讨好老爷。
甚至喝了一副送子汤药,决定生个孩子来稳固地位。
可是这个孩子,是一个鬼胎。
这是我穿越成谭清让的第十八天,起床的时候还是会被老银鎏金镜子里的脸吓一跳。
因为我本来是个男的。
在穿越之前,我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刷一些标着「军阀姨太太」的美女变装视频。
然后在网上唉声叹气,羡慕和鼓吹以前的三妻四妾制度。
一个男人可以同时有这么多老婆,这不是人间天堂是什么?!
但是一觉醒来,我就成了谭清让。
民国孙府的三姨太。
妈呀,要穿越也让我穿成一个军阀大佬、富商老板或者是什么少爷也行啊,怎么穿成了个女的!
不仅如此,我想方设法的都不能穿越回去。
我接受不了这件事,更接受不了姨太太要给老爷「侍寝」。
于是我就开始装病,孙老爷也就不来我的房里了。
本来我觉得挺好,有吃有喝不用上班,这种躺平的日子简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直到他们觉得我不受待见,开始苛责我。
因为装病,我不和其他两个姨太太一起吃饭,下人就送些馊饭冷菜,让人难以下咽。
但今天,送来的饭菜居然非常精致,甚至还有一道蟹黄豆腐。
「快点吃,今天是送子娘娘诞辰,每个姨太太都要和老爷一起去拜神的。」
下人冷哼了一声,重重的将碗放在我面前,汤撒在了我的衣服上。
但我只敢赔笑脸——之前因为我嚷着「人权」啊「虐待」啊之类的话时,下人把我痛打了一顿。
吃了饭之后,我就跟着孙府的管家来到了孙府的祠堂里。
四太太宋知书见了我,讶异地捂住嘴:「清让,你怎么瘦成了这样?瞧这脸色蜡黄的!」
大太太胡女那双狐狸似的美艳瞳仁里也盛着担忧。
「别说话了,都站过来。」孙老爷没看我们三个,只让我们不要叽叽喳喳的说话。
拜完了那个花里胡哨的送子娘娘,孙老爷又让胡女拿出了几包药,让我们喝。
胡女是某个算命先生的女儿,孙老爷最尊敬的就是她——似乎她还会点什么玄术。
「这是送子汤药,都喝了,早点儿给府里添个孩子。」
这药很难喝,我总觉得有种怪味。
不仅如此,喝完了这药之后,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更离奇的梦。
梦里是一个山头,山头上有一个孤零零的无碑坟包。
有什么响声从那个坟包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急切。
画面一转,那个坟包什么时候被挖开了。
有一行脚印从坟包里延伸出来。
很奇怪的是,没有挖坟人走近坟包的脚印,只有一行从坟包离开的脚印。
看起来就像是,坟墓里的东西自己挖开了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个咿呀学语的稚嫩童声突然在我耳边唱了起来。
「一共四个姨太太,一个一个嫁进来。」
「月圆之夜满床的血,她拿刀砍了好几下。」
「阿娘,我来找你了哦。」
这个梦太过真实,让我冷汗淋漓地惊醒。
从下人嘴里我听过,孙府的确是有过四个姨太太的。
除去我、胡女和宋知书,曾经还有一个叫齐飞云的二太太。
她是唯一一个孙府有过身孕的姨太太,孙老爷宝贝她宝贝得不得了。
可是,在分娩的那个月圆之夜,齐飞云就拿刀砍死了自己刚生下来的儿子。
然后狂笑着冲进了院子里,跳进了院里的枯井。
她砍死孩子的刀是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的一把菜刀,由此可见齐飞云是早有预谋。
为什么齐飞云要把自己刚生下来的儿子乱刀砍死?
为什么齐飞云要跳井自杀?
明明她已经有了儿子,能在孙府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啊!
但是下人们对此都讳莫如深,不肯再说多的。
这个梦里出现的那首诡异童谣,明显就是在唱孙府的事情。
我有点害怕,于是第二天中午也顾不上装病,去和胡女还有宋知书一起吃了午饭。
饭桌上我提起了这件事。
「我昨儿夜里也遇上了怪事,有个女的一直在我床头唱曲儿。」
宋知书的手抚着自己心口:「唱的是昆曲《独占花魁》,从前飞云就爱唱这个。」
胡女放下了筷子,用绢子捂着嘴,悠悠地叹了口气。
「看来是飞云魂魄不散,要回来找老爷报仇。这送子汤不能喝了,否则送来的是飞云的儿子,鬼胎索命。」
孙老爷知道了这件事,马上让我们不许再喝胡女的送子汤药。
然而事情却一桩接一桩地来。
孙老爷为了讨好一个军阀,要从姨太太里选一个送出去。
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震惊非常:「我们又不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能送人?」
胡女叹了口气:「对男人们来说,我们可不就是个玩意儿么。」
据胡女所说,那个军阀残暴成性,以凌辱女人为乐,死在他手上的姨太太不知道有多少个。
我也知道胡女特意来告诉我这件事的意义。
胡女有些玄学手段,受孙老爷尊重;
宋知书大学读了一半就被孙老爷买进府里,虽然她怨恨孙老爷不给他好脸,但孙老爷舍不得这个大学生;
也就是说,会被送出去的人,是我。
「清让,你得给自己想想法子。」胡女半躺在贵妃榻上,漫不经心的抽一根长长的烟斗。
「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快。
「只要你能获得孙老爷宠爱,他当然舍不得把你送出去。」胡女说。
「怎么才能获得他的宠爱?」
胡女叹了口气,凑到我的耳边低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