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了!救护车三次开进鬼村竟接不到病患免费无弹窗_悬疑小故事全章节阅览

夜间120的目标地点竟是乡间一栋无人居住的凶宅!

当返回医院,同样的120电话再次响起……

一趟又一趟空车背后,究竟是单纯的恶作剧?

还是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今年三月中,我通过城南区医院的招聘考试,六月底,自医学院毕业,七月初,上医院报到,正式入职。

虽名曰入职,实则离真正的执业医生相去甚远。

新上岗的应届毕业生,要获得坐诊看病、开刀开药的资格,先得通过执业考试,取得医师执业证,并进行为期三年的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如实习生般在各科室间轮转。

规培之路首站,便是急诊科。

无论哪家医院,急诊都是一线重阵,是急危病人接受诊治的起点——对于某些重病号来说,或许也是终点。

按规培计划,我需在急诊科轮转三个月。

七月,以见习为主,跟着几名带教医生熟悉环境,学习诊疗,时不时做点跑腿的杂事——比如替某些烟鬼医生买烟。

到了八月,急诊科主任终于重视起我来,证据便是,他给我排班了。

整整一个月的120急救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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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急救班,俗称出车班,内容是坐救护车出门,把病人抬上救护车,坐救护车回医院,把病人抬下救护车。

这项工作,本属市中心急救总站,因其辐射范围有限,人手不足,便在全市各医院分设站点,总站给车给钱,分站出人出力。

出车班实行白夜分班制,每班配备医生、护士、驾驶员各一名,白班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夜班则从下午五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第一个班是夜班。

八月一日,下午五点,我背着包,苦着脸,拖着步子,走进急诊大厅。

左手边是导医台,其后一条走廊,走廊一侧,由外往内依次是库房、开水间、洗手间、男女更衣室和值班室。

没走几步,男更衣室的门突然打开,一道人影穿门而出,随之而来的,是尖锐刺耳的怒吼。

“我他妈上夜班,哪有时间给你送去?!”

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披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正对手机大骂。

肿瘤科主治医生,急诊值班人员之一,我的带教老师之一,使唤我跑腿买烟的烟鬼之一——胡邦龙。

擦肩而过,我向胡邦龙行注目礼,却被无视。

他那张扑克脸读不出丝毫情绪,若调成静音,没人能看出他正怒火中烧。

尽管如此,对着手机说的每一句话,皆夹带“他妈”二字。

和老婆吵架?

我来到男值班室,与值白班的鲍医生交班。

鲍医生等候多时,白大褂已提前脱下。

我注意到他的裤腿、鞋面有血迹,问怎么回事。

“哎,别提,临下班还出了趟车,的哥与外卖小哥抢红灯对撞,外卖小哥脑外伤,头上一道大口子,从这,到这——”鲍医生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自己脑袋上比划,“我在现场给他包扎,沾了一身血,白大褂也送去洗了。”

“人死了?”我问。

“半死,头皮裂伤也就算了,回来查CT,蛛网膜下腔出血,重度,这会进ICU了。”

鲍医生语速极快,动作也极快,拍我肩膀、道声辛苦、踏步出门,一气呵成,等我回过神,人已无影无踪。

我接着来到隔壁更衣室,推门入内,室内没人。

更衣室陈设简单,不足十平,衣钩挂白大褂若干,右边一整墙带锁置物柜。

我从背包取出手机钥匙等随身物,将包放入自己柜中。

锁柜门时,不自觉向旁一瞥。

胡邦龙的柜子。

犹豫片刻,我走过去,右手伸向柜门把手,一拉——

开了。

果然。

若更衣时,他已在和手机那头的人吵架,则极有可能忘锁柜门。

柜内,一只棕色真皮包,两包软中华,几个一次性打火机,一罐铁盒装龙井茶,两桶康师傅方便面,都是些日常物品。

柜子最深处,塞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袋口紧束。

我伸双手解开袋口,露出几支安剖瓶,小心翼翼取出一支,瓶身印着:盐酸哌替啶注射液。

是杜冷丁。

全身血液沸腾。

虽仅相处一月,与胡邦龙倒常常闲聊。

大概因家族遗传,他好几位亲属患有骨癌,且已错过手术时机,只能化疗。

骨癌常伴剧痛,普通止痛药无效,只能依赖吗啡、杜冷丁等阿片类药物。

可这类毒麻药管控极严,很难大量购买。

胡邦龙干的是肿瘤科,故而会乘工作之便屯些药备用。

我将药瓶放入裤兜,系上袋口,确认物品均在原位,迅速合上柜门。

突然,更衣室门被打开!

我慌忙缩手,扭头一瞧,门口站一男子,三十出头,高个,黑肤,圆脸,短发,粗臂,穿蓝灰色牛仔裤、黑布鞋和显眼的白色短袖上衣——救护车驾驶员专用制服。

所以,眼前此人是——

“哥们你好,”男子粗声粗气,却有礼貌,“请问是出车班医生吗?”

我赶紧点头。

“哦,你好你好,我是驾驶员,今晚和你搭班,”男子样貌虽粗犷,却颇腼腆,边说话边挠头,“那个,你有没有安卓充电器?我忘带了,想借一下。”

“好,好的。”我赶忙找来给他。

“谢谢谢谢!”

对方朝我作揖挥别。

我关门后,定一定神,回想自己方才的举动,确定没留破绽,放下心来,披上白大褂出门,前往导医台报到。

出车班工作流程——接120求救电话,急救总站调度中心向各分站派发任务,分站接收指令,安排出车。

我院由导医台接收任务指令,并通知值班人员。

所以,接班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导医台报到。

刚进大厅,胡邦龙从诊室那头走来。

他仍在通电话,但怒火似已熄灭,不再使用“他妈”等语气助词。

“你等着,我再想办法,就这样。”

见胡邦龙挂电话,出于做贼心虚,我下意识想回避,他却朝我挥手,走了过来。

我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小查,终于排你值班了?”胡邦龙的嗓子像被烟熏过。

“是的,这个月上出车班。”

“出车班啊……唔,我过去最烦出车,每次都会吐。”

出车这种苦活,通常安排年轻医生干。

胡邦龙大我一轮,今年三十五岁,已告别救护车多年。

他双眼眯成线,苍白的马脸看不出喜怒哀乐,伸手抓抓鸟窝般的卷发,又从口袋掏出烟盒晃晃。

“出去抽根烟。”

说完,自顾自朝大门走去。

医院室内禁烟,急诊大厅外,救护车停车点旁,设有吸烟区,不论医患,但凡烟民,都会上那过烟瘾。

胡邦龙这种老烟枪,待在吸烟区的时间,绝不比诊室少。

一到值班,总能见他两点一线来回穿梭。

望着胡邦龙的背影,我舒了口气,走向导医台。

导医台两名护士。王英,工龄二十余年,急诊科骨干。周宗琴,和我一样,新入职菜鸟。

我喊声“王护”,说:“我今晚上出车班。”

王英看看我,点点头,朝一旁周宗琴努努嘴。

“值班表上登记一下。”

周宗琴拿出一本黄色封皮的登记册,翻到“八月一日夜班”一页,护士栏“蓝莹”,驾驶员栏“朱春林”。

原来,向我借充电器的人叫朱春林。

周宗琴用笔尖指着医生一栏,扭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查帆。”

名字被填上。我顺势问:“能不能用下库房钥匙,拿点手套。”

出车常常接触流血伤员,医生总会备些乳胶手套,防止沾染血液。

不过,我的目的不在手套。

王英摸出一串钥匙,指着黄铜色的:“这把。”

我拿着钥匙,打开走廊左边第一间的库房门。

库房三面墙均被黑色不锈钢置物架占据,十分逼仄。

架上分门别类,摆放各种医疗物品。左边置物架底层,一个带红十字标志的银色急救药箱,一台乳白色小型医用冰箱,两者用来储藏常温或低温保存的急救药品,例如肾上腺素、多巴胺、胰岛素、氯化钾。

我先找到一盒乳胶手套,抽一把塞口袋,然后寻找真正目标——

一支两毫升注射器,一瓶碘伏,一袋棉签。

回导医台还钥匙,左肩被重重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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