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一朝发现我养了五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以为是抱错孩子的狗血戏码,
哪知竟然是狸猫换太子的机关算尽。
酒店。
我坐在地板上,看着监控里两具白花花的纠缠的肉体。
恶心得直想吐。
等我从洗手间干呕完出来,监控的两人已经完全释放了自己。
时间真短!
我脑子里竟然不合时宜地冒出这句话。
“依依,乖,别闹。我早就腻了温雁了,表面上看着开朗大方,实际上跟个木头似的,一点情趣都不懂。宝贝,还是你最棒。”苏城肆意地和那个女人调笑。
“讨厌,人家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给人家一个名分。我都要被人笑死了,现在都没脸见人了。”
“乖,快了,我不会负你的。你要这样想,她现在帮你养着女儿,你还喂着她老公,多惬意啊。等以后,我跟她离婚了,你坐收渔翁之利……”
“呸,美得你……”
说着两人又抱在了一起。
我关掉了监控,整个人都在发抖。
原来,一切预想成真。
昨日女儿蕊蕊高烧不退,给苏城打电话他说马上赶回去,但是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
我怕孩子烧坏,就先带着去医院了。
却因此发现蕊蕊是B型血,明明她的出生证上填的是O型血!
怕医生搞错,我甚至抱着孩子抽了第二次血,坐在那里等着医生化验。
结果依然。
我与苏城都是A型血,孩子不可能是B型血。我以为是出生那会儿在医院抱错了孩子,正想打电话与苏城说。
可是苏城在得知我独自带着孩子到医院后的焦虑语气,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我一顿,以及一再强调他去拿验血结果的反常反应,让我心中泛起疑虑。
当日回家后我借故出门,在小区门口蹲点,果然没过一会儿,就见苏城抱着孩子出了门。我再打电话,关机。
晚上,两人很晚才回。苏城借口说孩子呕吐,他心急又带去医院了,然后手机没电关机,所以才回来得晚,也并不知道我有打电话给他。
我沉默着没有揭开,总归心里还抱着点幻想。
幻想着一切都只是我因为焦虑和害怕失去才产生的不真切的怀疑。
借着同学聚会,我来了B市,离开之前,我在家里客厅卧室都装了针孔摄像头。
如今,真相被赤祼祼地揭开。
一切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当年生孩子时,他拒绝家里所有的人过来帮忙,非要独自照顾我。想来,孩子就是那时候被他换掉的吧?
为什么这些年孩子一生病住院,苏城跑得比任何时候都积极。
以往我只当他疼孩子,以前有多信任,此刻就觉得有多荒谬。
为什么过一段时间他就要找理由单独带着孩子出去玩几天,现在想来,是带孩子去看妈妈了吧。
只有我蒙在鼓里,像个傻子。
只是,我的孩子呢?
我养了5年的女儿竟然是小三所生,那我的孩子呢?
我心里涌起无数的疼痛和恨意。
正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是闺蜜文婷。
“雁雁,你什么时候到?我们都到了,就等你了呢。”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种种情绪,回她马上就到。
包厢。
大学时的三位好友都来了。
别人都打扮得光鲜亮丽,只有我,一身的T恤加牛仔裤,再配上一张疲惫不堪的脸,浑身上下都诉说着生活的不如意。
虽然分别多年,但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多年前熟悉的感觉就回来了。
卓晴笑着说,还是羡慕我,如今老公孩子热炕头,美得不行。
大家都笑嘻嘻地调侃我。
我抿了抿唇,没吭声。
毕竟,当年我与苏城,在大学时,是有名的情侣。
毕业后马上就结婚,当时让多少人羡慕这种从校园到婚纱的爱情?
“朋友圈大家都在晒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咱们也效仿一下?就发给自己的老公,看看谁收到的红包多?”吴月嬉笑着提议。
“可以可以。”卓晴跟着起哄。
文婷笑骂一声“无聊”,倒也没拦着。
我轻咬了下唇,踟躇良久,还是给苏城发了条信息。
也许我自己心里都还有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
五分钟后,其余三人都纷纷收到了自家老公的红包,吴月和卓晴的都是520,文婷的则是5200。
众人羡慕文婷一番后,都转头看向我。
“雁雁,苏城应该给你发了不少吧?听说他现在可是当了高管了,一年赚不少呢。”
“是啊,别藏着掖着了,赶紧让我们围观一下,塞一把狗粮也可以。”
“雁雁,你这是稳操胜券,完全不担心啊。”
我硬着头皮打开手机。
意料中的没有回复。
众人面面相觑。
我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白,想要维持自己最后的一份体面:“他可能没看手机,这段时间特别忙。”
卓晴笑:“咱们苏总如今可是大人物了,忙也是应该的,给他打个电话。”
吴月也起哄。
倒是文婷,轻拉了下我的手,用眼神问我是不是有事?
也许是一种自虐的快感,也许是我心里总还抱着某些隐秘的期望,我真的将电话拨了出去。
苏城不耐烦地问我什么事。
我用力地捏住手机,告诉他我们在玩的这个游戏。
“温雁,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多大的人了,以为还十几二十岁呢?跟风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咱们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我一个月多少工资你心里没数啊?咱们的车贷房贷不需要还了?你还为了面子要什么转账!真是没救了。”
这一通输出后,苏城直接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脑中一片空白。
就想起上午在监控里看到的,苏城特意买了金饰讨那个女人欢心。
就想起当年苏城说要创业,我把我自己的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还从娘家借了二十万给他。
恶心泛起,我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起身去洗手间。
什么也吐不出来,我将脸埋在水龙头下,企图让流水将我的泪冲刷干净,却不想越来越多。
一双温暖的手拍上我的肩:“雁雁,不高兴就哭出来吧。”
是文婷。
我抹干净脸上的水,冲她笑:“我没事。”
文婷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手,她说,你装什么装,咱们是什么关系,你用得着在我面前装吗?要哭就哭出来,哭过了咱们去找欺负你的人算账。
这段时间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刻破防。
这个下午,我就在洗手间里,抱着文婷哭得声嘶力竭。
等我缓过情绪,才知道文婷已经把另外两个人都打发走了。
她送我回的酒店。
这一晚,我们抵足而眠,像上学时候一样。
我打开监控,给她看那幸福的一家。
将这些日子心底的积郁全都倒了出来。
文婷咬牙切齿地狠骂了苏城一顿,问我什么想法。
我只想找回自己的孩子,再让这对渣男贱女不得好死。
文婷说,雁雁,不要怕,我帮你。
我们两个人详聊了一晚上,做了详细的计划。
我继续回去稳住苏城,并找出他出轨的证据和财产证明,最好让他写下《婚内财产分割协议》。
文婷则是顺着小三的线索帮我寻找我的孩子。
以及,在我需要的时候,可以给我提供任何帮助。
这一刻,我无比庆幸,我还有朋友在身边,我不是孤身一人。
回到家里,想着那两人就在我的床上做过那廉不知耻的事,我觉得哪里都不对,有一种想要将房子砸掉的冲动。
最终,将一切都忍了下来。
苏城见我一进屋就忙活,忍不住出言讽刺。
他说,温雁,你不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个保姆了吗?
“不,你说错了,我就是个保姆,伺候你们父女俩的保姆。”我面无表情地抬头盯着他。
苏城的神色一变。
我轻笑:“而且还是免费的,你工资都不给我开。”
苏城的神色又缓和下来,嗤笑道:“这几年因为大环境的原因,公司连连亏损,我的工资一降再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一个月都才拿五千块的工资,全部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自己不爱收拾,还怨上我不给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