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一顿晚餐,两种毒药,三个死者,能抓住几个嫌疑人?免费阅读最新章节_悬疑小故事(一顿晚餐,两种毒药,三个死者,能抓住几个嫌疑人?)小说免费阅读全文

一顿温馨的家庭晚餐,变成了悲剧的毒杀现场。

食物中验出两种毒药,但揪出的凶手却只承认下了一种毒药,

第二名“不存在的投毒者”究竟是谁?

李德地回到家时,看到的是已许久没有变化过的温馨光景。

上小学的儿子扔下作业,喊着“爸爸”然后欢快地扑进自己怀里;调低音量看着电视的父亲摇着轮椅过来,笑意盈盈地慰问自己的辛苦;母亲虽然没有露面,但厨房传来的香气仍让人感到一股暖意。

换下衣服,饭菜上桌,一家四口围坐在桌边。

挑食的儿子只对着炸鸡和烧鹅下筷,就算叫他吃点青菜,他也只是象征性夹几块番茄炒蛋。母亲自己胃口小,又不爱吃肉,只是拣着凉拌芹菜与番茄炒蛋吃。父亲耐心剥净一只河虾,蘸过酱油送进嘴里,就着那股腥咸味喝下一口白酒。这是他最爱的下酒菜,是只有他会享用的佳肴。

啊啊,这副光景——

父亲剥虾的动作忽然停滞。他掐着自己的喉咙,从中挤出几声尖叫后,便同轮椅一起倒在了地上。然而,在他正要过去查看父亲的状况前,儿子竟也捂着肚子哭喊起来。

李德地慌了神。母亲急切地想要过来,却也扑倒在地。“哇”地两声,儿子和父亲先后吐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的酸臭味。

为什么?怎么会?

他想离开座位,却发现自己也无法自如地活动身体。

本以为是错觉,喉咙的疼痛却已蔓延至腹部,眩晕感自脑内涌出,天旋地转,翻腾而上的恶心紧紧压迫着舌根。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在被剧烈的疼痛与眩晕夺取意识之前,李德地用颤抖的手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刑警叶蓁蓁疲惫地坐倒在住院病房外的长椅上,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对那个声音心中有数,懒得搭理,对方却执拗地叫着她的名字,啪嗒啪嗒小跑靠近。

“怎么不理我?”万木把装着肉包的塑料袋递给这位态度冷淡的同事,然后在她身边坐下,“老太太怎么说?”

万木是她警校的同学,个子虽高,性格却和他那张娃娃脸一样温和。

他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坐不住办公室,反倒喜欢四处走动查案,曾经创下一天之内走访21名潜在证人的队内记录,现在也干劲十足地提着晚饭来慰问同僚。

“什么也没说。”叶蓁蓁亮出手背上的血痕和淤青,“恢复意识以后她一直躺在床上发呆,别人一跟她说话就哭喊着闹腾,又砸东西又挠人的,一老太太哪来这么大力气。”

万木被叶蓁蓁手背上的伤吓了一跳,他确定对方已经做过处理后才松了口气:“她该不是受了刺激吧,毕竟一家四口就她活下来了。”

“谁知道。”叶蓁蓁愤恨地猛咬一口肉包。

她去年刚从警校毕业,不到一年就已成了队里不可或缺的智囊之一,撬开过无数张不肯合作的嘴。但再怎么厉害的问话大师,也只有在对方愿意回话的条件下才能发挥本领。

“你那查得怎么样?”

叶蓁蓁一口气吃掉两个肉包,才想起来问今天的调查情况。

万木倒是早就摊开了笔记本,只等着叶蓁蓁向他问话。

“老太太叫张冬梅,63岁,和丈夫李天、儿子李德地、孙子李树人生活在一起。打120的是她儿子李德地。”

“天地人?祖孙三代顺序倒是好记。”

“门锁没有被开锁工具开过的痕迹,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现场位于顶楼14楼,爬窗进去又显眼又困难,基本可以排除外部作案。”

“是吗?”叶蓁蓁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你支持内部作案啊。”

万木耸肩:“外人很难给食物下毒。而且坐轮椅的李天行动不便,每天接孙子放学的时候才会下楼一趟,想溜进现场只有这十来分钟。但我跟平常聚在楼下聊天的几个老人都确认,案发当天的这个时段没人进过那栋楼。”

“是挺有道理。但别忘了,他们家可是全都中了毒,四个人里死了三个,张老太太食量小吃得少才侥幸活下来。对亲人下手是不罕见,但不可能连自己的命也搭上吧?”

“可能是想着少吃点就没事,还能扮受害者消除嫌疑……”

万木的回答很没底气。

叶蓁蓁也不反驳,只是边思索边拨弄着耳边的碎发,心不在焉地看着走廊上来往的人们。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万木从叶蓁蓁那儿拿了一个包子,自己咬了一口,慢悠悠开口道:

“我想起一件事。我们走访了同一栋楼的住户,想得到点线索,却发现他们对被害者家的印象都很差,几乎没人肯与他们来往,甚至有个老大爷还破口大骂:‘死了?死得好!这一家子畜生活该!’”

“为什么?”

“因为——”万木事先强调,这只是部分住户的个人看法。

“因为他们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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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真名当然不叫师傅,可所有人都叫他师傅。

师傅在大大小小的门卫室待了三十年,见着单元楼里加了电梯,路灯边上装了监控,大门换了刷卡门禁,自己的工作也变成了盯着屏幕。

有一天物业领来一个穿着和他一样衣服的年轻人,年轻人殷勤地叫了他一声师傅,师傅便悟到,自己确实是师傅了。

“师傅,跟您打听个事。”

今天年轻人休班,师傅正泡着茶,有个穿警服的年轻小伙就进了门卫室,亮了亮自己的证件。

“5号楼二单元有一户户主叫李德地的,您认识吗?就是住在14楼东边那一家四口。”

“认识,你找他们有事?”

“有事,具体什么事不能说。”小警察万木笑笑,“您能和我说说他们家怎么回事不?我看他家好像人缘很差啊,邻居都不愿搭理他们家,但又没几个人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李德地是吧?他爹天天坐轮椅接孩子那个?”确认过万木说的是哪一户后,师傅冷哼一声,“人缘能不差吗,他们手上有人命的。”

“人命?”

万木眉头一皱,急忙翻开笔记本。

“他有个儿子你知道吧?你猜孩子他妈去哪了?不是离了,是死了,给他家逼死的!”

师傅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拍。

“多好一姑娘。”

没人知道廖南星生前过着怎样的生活。

人们只看到她在搬进李德地家之后日渐消瘦,却还是每天强打精神同邻居们谈笑,像是不愿回到她新婚的家。

怀孕期间她露面得少了,脸上少有的笑意却增加了,人们一度以为她的境况有所好转。

可当儿子李树人降生后,邻居们见到的她却比之前更憔悴了。

十年前的某个傍晚,交班回家的师傅路过小区广场,看见有人坐在广场的秋千上。

他隐约记得那是李德地前两年娶的媳妇,结婚时亲手给他送过喜糖。

当天的夕阳非常浓郁,空着的秋千在晚风中微微摇晃,他忽然有了管一管闲事的心情。

“怎么了姑娘,和老公吵架了?”

师傅在另一个秋千上坐下,用尽可能温和的语调问道。

廖南星缓缓转过脸来。

她眼神空洞地盯着师傅,面色如死人般枯槁,浑身散发出暮年般的气息,已完全看不到曾经那个新娘的影子。

“我的孩子没了,他们不给我孩子。”她用嘶哑的声音说。

“我没有用。我一点用都没有。”

“我想阿树,我想抱他,我想听他叫我妈妈。”

“他们不让我说话。”

“我回不去了。”

直到她起身离开广场,师傅都未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他松开紧握着秋千链条的手,看见掌心被汗水模糊的勒痕,这才感受到手上的疼痛。

一周后,廖南星自杀身亡的消息传遍了小区。

“他们家过了门就变脸,可劲欺负那小姑娘。有个什么词来着?精神虐待,就是说他们家的。整天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她干点什么就冷嘲热讽地挑刺,有了孩子还不让她看,生怕孩子跟妈妈亲近。你说这都什么人啊,一窝子畜生!小姑娘也是可怜,家里人不闻不问的,人死了才跑来哭天喊地地闹,还闹到你们警局去,有什么用?人家早就死了!我看啊,我当初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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