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囚禁了,没关系,我这个人可不是善茬小说全本在线_小故事最新更新

一场意外,我穿成了古早虐文中的女主。

被偏执男主囚禁在地下室里。

我抬眸,看着眼前晴冷禁欲的男人,微微勾起唇角。

没关系。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这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三天,也是被江砚辞关在地下室里的第三天。

空气潮湿冰凉,稍微活动,手腕和脚踝处的铁链就发出哗啦啦声响。

清脆悦耳。

我仰起脸,借着走廊昏暗光线第一次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模样。

他身形颀长,面容苍白而俊美,额前细碎的刘海挡住眼底情绪,可那只抚摸在我头顶上的手,却在无声告诉我,他离不开我。

这段时间我已经消化了原身的记忆。

江砚辞之所以对原身如此执着,是因为她这张脸,长得与他母亲极为相似。

那个女人虐待他,又抛弃他,成为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这点,倒跟我的童年很相似。

每当父亲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时,母亲总会愤怒地扯着我的头发,疯狂扇我耳光,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好像我是这世间最肮脏最龌龊的存在。

那时的我会惶恐,会难过,会认错,会绞尽脑汁地讨好她。

努力学习,勤做家务,成为亲戚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可都于事无补。

母亲依旧日复一日地厌恶我,虐待我,甚至还在高中校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撕毁了我的衣服,肆意辱骂。

那一刻,我看清了周遭隐隐同情的目光,看清了高空灼灼耀眼的烈阳,从未有过的排斥与厌恶在心里肆意疯长。

我开始讨厌光芒,讨厌怜悯,讨厌带有“爱”含义的一切事物。

既然改与不改都是一种罪恶,那为何不将本性贯彻到底?

世间万物,千奇百怪,我总会遇到理解我的同类。

比如,江砚辞。

我们都是被至亲抛弃的可怜虫,逃避世俗,待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隐藏内心邪恶的同时又渴望得到理解与认可。

江砚辞经常肆意侮辱原身,殴打她,囚禁她,强迫她做一切她不喜欢做的事。

他严重缺乏安全感,需要用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在原身心里有一席之地。

矛盾,复杂,又愚蠢可笑。

但是没关系。

我懂。

眼前的男人是那样俊美尊贵,像古希腊中的纳西索斯,神圣不可侵犯。

正所谓越美好的东西,越值得被摧毁。

我迫不及待地想将江砚辞拉下神坛,让他跪倒在我脚下,彻底卑贱到尘埃里。

我想用一把明晃晃的寒刀割破他面容,让鲜血顺着他苍白的肌肤游走,用他极致的痛苦灌溉我梦寐以求的快乐。

正如我母亲服毒自尽,身体僵硬,宛若橱窗里的巫毒娃娃。

正如我父亲跳楼自杀,鲜血四溢,犹似地狱里盛开的曼珠沙华。

对此,我并不难过。

不会再有人骂我是下贱胚子了,也不会再有人偷窥我换衣洗澡了。

两具尸体被我泡在福尔马林里,永远安静地待在那儿,堪称艺术。

而江砚辞即将成为我下一个作品。

最完美的作品。

这样想着,我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伸出手,艰难地拽了拽江砚辞的袖口,虚弱道:“主人,可不可以赏我一口水喝?”

话音刚落,他身体猛地一僵。

江砚辞愣了片刻,微微蹙眉,俯下身,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我毫不避讳地回视,心道,他的眼睛可真漂亮啊。

乌黑深邃,宛若夜幕中熠熠生辉的星辰,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小小的身影。

这种感觉很美好,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

从今以后,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半晌,江砚辞低笑一声,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

“白穗穗,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表层凝固的血迹在舌尖蔓延开来,泛着腥气的甜,令我兴奋不已,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栗,连语气都急促了。

“之前是我不对,不该惹主人生气,更不该逃。”

我眨着眼,无比乖巧顺从:“如今白家就只剩我自己了,而我,只有你了。”

显然,这句话让江砚辞很受用。

他拿出一瓶矿泉水,施舍般浇在我脸上,看着我贪婪又卑微地舔舐着嘴角水渍,勾了勾唇角,眼里满是愉悦。

童年的经历让江砚辞变得心理扭曲,他是个疯子。

而我,比他更疯。

江砚辞还是没有放下对我的戒备。

但是每天会让我在楼上活动两小时,而后又将我关在阴暗的地下室里。

对于他的命令,我从不反抗,甚至连声质疑都没有。

每当手机的闹铃响起,我就会顺从地举起双手,沉默地看着他将手铐铐在我腕处。

而今日,江砚辞手中的动作一顿,抬眸,目光落在我额头的淤青上,神情复杂。

这是上周原身想要逃走时,被江砚辞发现后动粗留下的痕迹。

不仅如此,他还将原身一丝不挂地吊在落地窗前,任凭街道过往的车辆灯光照在她身上,惬意地欣赏着她羞愤的表情。

尽管玻璃是防偷窥的,可这种将自尊碾压成泥的惩罚方式还是令江砚辞很兴奋。

回过神,我听见江砚辞问:“还疼吗?”

我摇摇头。

他忽地笑了,有些苦涩:“穗穗,打你的时候我也很难过,所以我们不要再做伤害彼此的蠢事了,好不好?”

“好。”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道:“主人是这世界上最在乎我的人了,我不该背叛你。”

江砚辞眼底闪过一丝愕然,满意地笑了笑。

随后拦腰将我抱起,走到卧室。

他冰凉指尖滑过我的肌肤,激起阵阵酥麻,我忍不住伸手环抱住他,张口,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地撕咬着。

江砚辞闷哼一声,呼吸愈发急促,兴奋地喘息着。

啧啧。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堪一击。

...

欢愉过后我沉沉地睡过去,醒来已是清晨。

床边空荡荡的。

江砚辞站在阳台,背对着我,指缝夹着一支香烟,也不抽,就那样安静地垂放着,猩红闪烁,白雾袅袅升起,又寥寥消散在半空。

此时天际微亮,青墨色天幕透出些许宝蓝,他置身其中,背影萧瑟,莫名悲凉。

我不禁想到昨日在书房里偶然发现的一本泛黄笔记。

上面写道:“塞林格说,当一束光照进了黑暗,那么这束光便有了罪。”

“所以我是母亲黑暗人生中的一道光,也是她不肯饶恕的罪。”

“她爱我至深,也恨我入骨,可以视我为珍宝,也可以弃我而去。”

“从此,这束光在黑暗里等待,又在黑暗里消失。”

...

当时我对比了桌面上其他文件的签署名,确认这是江砚辞的字迹。

只是笔锋略微稚嫩,文风还很矫情。

应该是他少年时期写的。

哎哟,真是个小可怜。

我勾了勾唇,赤足走过去。

江砚辞正在低头沉思着什么,许久没弹的烟灰积累得像一栋根基不稳的高楼,轰然倒塌,掉在他的手背上,猩红叫嚣了一瞬,又归为死寂。

可江砚辞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将其轻轻拂掉,露出一块烫红的印记,而后懒洋洋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知他心中所想,于是蹲下身,温柔地舔舐着他的手背。

江砚辞极力稳住情绪,缓慢地抬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像是欣慰自己驯服了许久的宠物终于肯听话了。

片刻后,头顶传来一声喑哑的嗓音。

“穗穗,今晚傅家老爷子过寿辰,你想去吗?”

我仰起脸,平静地看着他,说道:“听主人的。”

江砚辞浅浅一笑:“真乖。”

他一定会带我去的。

傅家长子傅衡之是原身的青梅竹马,文中男二。

江砚辞要考验我的忠心。

同样的,我也要验收这段时间的成果。

宴会繁华,来的人非富即贵。

我待在江砚辞身边,看着他被一群人巴结着敬酒,倍感无聊。

还隐隐有些怒意。

我不喜欢他和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讲话,也不喜欢他被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他就应该像我父母那样,老老实实地待在不见天日的暗牢里,永远属于我。

普通的艺术家会将艺术品展示给大众,而伟大的艺术家只会把艺术品献给自己。

我紧紧握住酒杯,指尖泛白,恨不得立刻将杯子摔碎,用碎渣插瞎这帮人的眼睛,他们多看一眼,都是对艺术的玷污!

“砚辞哥哥。”

我被人囚禁了,没关系,我这个人可不是善茬小说全本在线_小故事最新更新

一声俏皮的嗓音唤回我的思绪。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