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姐姐直播累了，她就会让我顶上。
我要是不愿意，她就会打我，把我关在地下室里禁食。
就因为我们是双胞胎，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后来有一天，爸妈却说我不是人。
他们还想让姐姐亲手杀了我。
「谢谢大家的打赏，mua~」
我在闪光灯下对着镜头抛出一个飞吻，姐姐则在一边厌恶地看着我。
可明明我只是在模仿她。
而且，她平时就是这个样子。
我垂着眼眸，盖住眼中不该有的情绪，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评论。
「舒舒今天状态有点差啊，榜一大哥是不是不到位啊。」
「榜一快点来，让舒舒给我多来几个飞吻。」
「要是舒舒愿意把身上那件衣服脱下，火箭加跑车！」
「来啊，来啊。」
我打算忽略过去，却没想到评论起哄的人越来越多。
而姐姐，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正在盯着我，对我做了个口型。
「脱。」
我知道我不能拒绝。
我笑着说谢谢，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束胸马甲，勾勒出内衣的痕迹。
观众则评论得津津有味，偶尔有些说话难听的用户，但是很快就被淹没。
直播结束的时候，姐姐看着屏幕上的数额很满意，她踩着我掉在地上的衬衫过来。
许舒直接撕掉我最后一件衣服，眼神满是厌恶嫌弃，「真够不要脸。」
「得亏你够不要脸，不然这件事真办不成。」
许舒递给我一只手机，难以想象，这是我第一次可以接触到手机。
在这之前，许舒从不给我任何电子产品。
我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来，只见聊天界面存着一个联系人。
「沈存」
「这个人刷了不少钱，对我也有兴趣，但长得很难看，你先帮我应付应付。」
「他如果提出什么要求，你只要负责答应就行了。」
我听到这话，这不就是让我把自己卖出去吗？
「姐姐，我不想要。」
我摇头想把手机还回去，但下一秒，我直接被拎着头发丢进了地下室里。
「真是太久没惩罚你，给你脸了是吧？」姐姐恶狠狠地对着我说。
身上先是棍子敲打，接着是拳打脚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挨揍，除了被电击，我的其他痛感很是微弱。
「许心，这还轮到你说不要。」
地下室里昏暗无光，许舒拿着电源过来，我感觉那股电流直逼心脏，让我疼痛难耐。
而这期间除了机器人AA来送水，谁也没来过。
「你们好歹是姐妹，长得一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到后面，AA过来跟我说，「主人他们要回来了，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我抬起头，爸妈要回来了吗？
而许舒也赶在爸妈回来前，把我放了出去，让我把自己打扮好。
「要是敢对爸妈乱说话，我让你之后连地下室都待不了。」
我知道许舒可以办到，因为爸妈常年不在家，只有我和她在这偌大的别墅里生活。
尤其是十八岁后，被许舒折磨得身体虚弱，更是连这栋别墅都出不去。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梳妆台上还有一把剪刀。
有一瞬间，我恨不得直接戳伤自己的脸。
这张和许舒一模一样的脸，让我觉得厌烦疲倦。
但这个念头很快在见到爸妈的时候消失，他们将我抱在怀里。
「心心，想不想爸妈？」
很温暖，是家的感觉。
「最近身体怎么样？」
妈妈体贴地问道，我点头说好，而爸爸似乎更关心许舒的事业。
「直播怎么样？」
许舒毫不犹豫地点头，「很成功，你们不用担心。」
「妹妹，你去给爸妈洗点水果。」
我抿唇，许舒在爸妈面前总是很能装，但无奈，为了不让爸妈担心，我只好跟着配合。
等到我起身，许舒瞬间靠在爸妈身上。
若不是我和许舒长得一模一样，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我刚走到厨房里，AA跟我说水果刀放在客厅，让我回去拿。
结果在途经书房的时候，听到许舒和爸妈奇怪的交谈。
4
「她最近表现的怎么样？」
「跟之前差不多，底线测试正在试探中。」
「看着她，如果发现她有什么伤人倾向，记得把她关掉，自己小心点。」
「放心，不过爸妈，可不可以给她换张脸啊。」
「那个脸跟我一模一样，看着有些膈应。」
「舒舒，这点就不要介意了，她跟你长得一样，才好帮你直播啊。」
「什么直播，不过就是为了给你们自己赚研究经费。」
我在门外听着里面三人熟悉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在说AA的问题。
可越到后面，我才发现，原来许舒和爸妈说的人是我！
而爸妈早就知道这别墅里，许舒对我做的一切。
里面的交流声逐渐减弱，我怕被发现，赶紧去厨房处理水果。
只是他们说的测试，是什么意思？
我难道不是爸妈的女儿吗？
我看着手中的水果刀陷入深思。
等我把水果拿到书房的时候，他们的交谈也回到了我身上。
「爸妈，我晚上可不可以跟你们睡啊？」
许舒震惊地看向爸妈，而爸妈似乎也很犹豫。
「诶，心心怎么突然想和我们睡了？」
「许心，你都这么大了，还跟爸妈睡，害不害臊啊？」
许舒用力拉着我问，我连忙摇头，可怜兮兮地看向爸妈。
「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爸爸妈妈，可不可以啊。」
我一番软磨硬泡，思念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到最后，我怀里抱着AA，背对着爸妈的房间门。
「你们输密码吧，我不看。」
我体贴地说道，爸妈对视后淡淡地笑了一下，「你这孩子。」
「你姐姐也不知道这个房间的密码，主要是担心你们看到些少儿不宜。」
我听见爸爸的话，没有反驳。
当晚，我成功地挤在父母的中间。
「爸妈，这个机器人的程序要怎么改啊？」
我佯装好奇地看向他们，结果爸爸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瞳孔放大地看着我。
「你怎么会想问这个？」
爸爸的语气并不好，我甚至能听出里面的震惊和害怕。
「我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职业。」
我咬着下唇，眼眶微红地看向妈妈，「爸爸他好凶啊。」
「没事，没事啊。」
妈妈温柔地安慰我，但是抚摸在我头上的手，根本没有一丝暖意。
之后我和许舒演了几天戏，爸妈离开别墅后，许舒又重新把那个手机丢给我。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等我回到房间后，我把AA带到浴室里面。
「我要点开回放。」
「小姐什么意思呢？」
「AA，别跟我装傻，爸妈房间密码的回放。」
「小姐，这不行的。」
我看着AA脑袋上的叉号，一点也不惯着它，直接挑明。
「AA，不是你故意想让我听到爸妈他们的对话吗？」
「那天厨房里就有水果刀，你却故意让我回客厅拿，作为机器人，怎么会在这件事出马虎呢？」
我反复按着AA回放的视频，推测出房间密码。
「心心，你真的要进去吗？」
AA在我旁边说话，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许舒已经入睡，我点了下确定。
「我总得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我悄声进去，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让AA监测这里面有没有电子设备。
爸妈确实谨慎，一个监控，一个窃听器，我让AA连接进去，造成短路的现象。
随后开始翻找，最后在一个抽屉里看到一本笔记。
【仿生人研究日记】
我仔细翻看，全都是我的各项身体数据，每一年都有。
甚至还有我的行为表现。
我看着里面的照片，很多角度都是客厅监控拍摄到的。
明明细思极恐的画面，可我的心脏，此刻却格外的平静，照常地跳动着。
「所以......我不是人。」
我盯着AA，将那本研究日记重新放回抽屉里。
我终于能明白许舒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因为我只不过是个机器，自然是可以随意对待。
而我之所以身体虚弱，根本不是因为被关着的原因，而是许家父母怕我离开后会暴露在社会面前，所以从一出生就给了我这个程序设定。
也难怪我在许舒的种种虐待下，竟然还能生存下来。
但我也有廉耻啊，我的眼神逐渐冰冷，门把手却突然转动起来。
我和AA对视了一下，随即赶紧躲到衣柜里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