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半夜绑来了财神,问我要男人不要?
看着床上那秀色可餐的男人,我摸了摸并不存在的口水。
连忙打开收款码,满是期待的看着月老,
“他值几个w?能折现吗?”
闻言,财神神色冷峻,语气尽显委屈。
“我旺财又旺妻,怎么,是我满足不了你,还想折现?”
熬了三个通宵的我,犹如丧尸进城。
一回家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之间,我听见拉扯声,紧接着我感受到了床垫在下陷。
原本昏沉的脑袋,此刻一片清明,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入室杀人的案件,
我将眼眯成缝,却被眼前自带金光的人闪到了眼睛。
嚯,好大一个切尔西。
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了微型电棍,准备给他出其不意的一击,
却见白织的灯光突的亮起,衬着灯光下的男人谪仙出尘美得不似真人。
此时他正被红绳禁锢着,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宁死不屈。
让我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匪。
正当我们两僵持不下时,他的视线从电棍移向了虚空,我转头望去,一袭红衣的男子正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们。
见我看过去,他先是恨铁不成钢瞪了男子一眼,随后又满脸谄媚的看着我。
“在下月老,钱莱莱,你要男人不要啊?”
我警惕的看着他,电棍移向他,并没有说话。
他一愣,随后愤然的踢了踢被绑的男人。
“你说话啊,哑巴呢。”
听着这语气,我眼里满是兴味。
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八卦之魂冉冉升起。
“三天前,兴陵寺。”
被绑的男人躲开了月老的动作,语气幽怨。
悲伤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想起三天前,我的笑容逐渐消失。
三天前,正逢假期,听说兴陵寺十分灵验,于是我连夜扛了一箱彩票,打算见证奇迹。
毕竟靠人靠己,不如靠财神,主打的就是一个心诚实灵。
只不过真是应了那句抬头全是腚,回头全是脸。
一个转身,眼镜飞了,我也废了,五米开外就人畜不分,我只好跟着景标箭头走。
上到庙中,本以为会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财神殿内竟只有我一人,反到是旁边那头的月老庙里人声嘈杂,好不热闹。
他人月老面前长跪不起,唯我财神殿前虔诚开奖。
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怕财神不记得我,我一张彩票三叩首,彩票都是拿身份证刮。
我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看着面前的薄薄的纸张,脑海里闪过无数种暴打老板的场面,但下一秒,兴奋戛然而止那四个大字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
中什么不好过中[谢谢惠顾]呢。
我深吸一口气,保持微笑,没关系,我还有一箱呢。
十分钟后,我看着满箱的谢谢惠顾,红了双眼,拿出手机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喂,警察同志吗,有人在搞封建迷信。”
心灰意冷的我,一步三回头,看着宝相庄严的神像,期盼得到回应。
看着面前哭的像八十斤的孩子的月老,听着他说如何被我感动,于是他来了,他带着他来了。
我心如死灰的看着他,敷衍的扯唇笑笑,始终不愿相信我错把月老当财神。
闹了半天我才是那个小丑。
现在,马上,让我重新去拜,没开玩笑!
月老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连忙阻止我开门的动作,他指着床上的人说
“财神给你绑来了,任你处置。”
我一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跪在他面前。
财神冷峻无情的脸上有了裂痕,他眼角微抽,默不作声的向一旁挪去。
无视掉他的无视,我满脸娇怯地看着他,夹出夹子音。
“来都来了,您看彩票这事。”
许是我狗腿的样子让他无语,他看着我,眉头微蹙,要说不说的样子,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月老闻言,有些心虚地看着我道
“是这样的,凡间不能使用法术,所以.....”
说完之后,满室沉默,我痛心疾首的看着财神,这和太监逛青楼有什么区别。
就在两人担心我的精神状态时,我邪魅一笑,打开了收款码,递到月老面前,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他值几个w,能折现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财神那有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好似还带了些委屈。
“我旺财还旺妻,怎么,是我满足不了你,还想折现?!”
月老眼神在我二人之间打转,突然他唇角一勾直接消失,
“说了她就不要说我了哦。”
我看向虚空,恨得牙痒痒。
回头我看着财神目光灼灼。
我知道,这是关乎我未来财运的大事。
我笑得谄媚,语气讪讪
“怎么会呢,知是您来,我欢喜极了。”
见他还被红绳捆着,我欲要上前解开绳子。
却是徒然生变,红绳像是有了生命,将我的手腕绑住,而那端尽头是他的手腕,红绳猛地缩短。
一时不察,我摔到他的怀里,头撞上了结实有料的胸膛,我的唇贴上了一处温热,牙磕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抬眸一望,他的衣襟大开,白皙的胸膛染上淡淡的粉,块块分明的腹肌上多了块十分明显的印记,是我的牙印,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刚触上那块肌肤,他呼吸一滞,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
我俩皆是一僵。
他那带着气恼的声音传来。
“还不起来吗?”
我连忙从他身上起来,尴尬的去伸手拿床头柜里的剪刀。
一剪刀下去,却见红绳完好如初,剪刀却缺了口。
我不信邪,又试了一次,很好,剪刀成功散架。
只听他一声轻笑,瘦削修长的手指捏起红绳,像是随意拨弄,却见红绳上多了几个金黄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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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神情呆滞,满是绝望
“所以,这是解不开的意思了。”
比起我的绝望,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要和陌生人绑在一起。
正无聊的拼凑着剪刀残骸,听我这般说,懒懒应了声,连个目光都吝啬给我。
我还想说什么,却见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摆烂,
无所谓,你不急,我也不急。
正要去刷视频,却听见门锁扭动的声音,我手比脑快,将他重新摁在床上,被子一盖,只露了我的脑袋。
完了,忘记我妈还在家里。
财神被我死死地摁着,他不满地拍了拍我的手,怕他坏事,我微俯身,靠近他的耳朵道:
“别动,被发现了,咱俩都得死。”
他身子一颤,含糊的应了声,没再动。
几乎是同时,房门被打开,钱女士正四处打量着,不过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我悬着的心微松,却见她目光又想向我看来,一个紧张,我攥紧了他的衣服。
“这么晚还不睡,明天还上不上班啦。”
见她并没有发现他,我松了口气,见她这般说,我连忙道
“这就睡,妈您明一早的车,快去睡吧。”
她并没有深究,嘟囔两句,关上灯便回了房。
在黑暗中,我一抬眸,便对上他那深邃的眸子,
以为他要兴师问罪,连连向他道歉。
他不言,只是沉默。
在这一阵的沉默中,我瞌睡上头,竟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我好似听到了他在叹气,以及那落在额头上的那抹温凉感。
是什么呢......
第二天叫醒我的不是闹钟,而是他略带几分哑意的嗓音,我不耐烦的伸手一拍,随后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世界清静了,我也清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他顶着个个巴掌印黑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倒吸一口凉气,该怎么解释他才相信我不是故意的,这辈子发财无望了。
正当我要开口道歉时,他起身,朝我伸手,我微怔。
试探性的将手放在他手里,他轻轻一握,我借力起身。
好像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手腕空空如也。
既然手上的红绳已经消失不见,那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他好像看出我的疑惑,一步两步,直至离我一米处时,他抬手在空中一拉,我不由像他的方向倒去,他扶住了我,神色懒倦。
我有些抓狂,那我上班怎么办。
他像是有读心术,下一秒就听他道
“我是神,他们看不见我。”
我这才松了口气。
但还是开心太早,看着正慢条斯理吃着那本属于我的早餐的他,语气十分幽怨
“你们神仙也需要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