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我如愿以偿嫁给了16岁就喜欢的男生。
25岁,我拿着孕检B超单回家。
他却在我们家的别墅开party,敞着衬衫,和坐在他腿上绰约多姿的女人拥吻。
我想离开,他却不让,我哭着求他别这样,他讪笑着说:“好啊,那你把这瓶酒都喝了。”
我拿起酒,仰头下肚,他不罢休地,站起身来,扶着瓶身,往我嘴里猛灌。
“大哥,你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可惜了嫂子啊!”一旁也醉了酒的小弟们打趣他。
他阴着脸,冷冷地斜睨了他们一眼,“你们喜欢?那你们自便。”
于是这晚,他的小弟们当着他的面,几个人把我按在冰冷的地上,扒光了我的衣服。
我和裴砚璟相识于16岁那年,他比我大一届。
从在篮球场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不可救药地对他暗生情愫。
大半个学期,我每次下课,都会刻意绕一大段路,为的就是能在篮球场偶遇他。
有一天,我又从那经过,篮球不小心砸到了我。
我作痛地捂着胳膊,他出现在我面前,硬要送我去医务室。
送我回寝室的路上,他笑着对我说:“我记得你,你每天都会从篮球场路过,你叫什么名字?”
我脸发烫,低着头,小心翼翼抬头看他,“我叫苏冉。”
他笑起来的时候有浅浅的梨涡,眼睛里仿佛有星光闪烁。
只是后来的日子里,我再没有从他眼里见到过这样的光。
过年的时候,我在他家里见到了他。
只是我们的身份变成了哥哥和妹妹。
“砚璟,这是周阿姨的女儿苏冉,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
不久之后,我的妈妈和他的爸爸高调举办了婚礼。
婚礼那天,他在医院,亲手签了他母亲的手术同意书。
他的母亲在次日凌晨死在了病床上。
肚子里还有未满3个月的孩子。
后来,他没有参加高考,被送去了国外读书。
一别就是8年。
8年后,他回国,成了娱乐圈的当红男星。
因为一部电影,在国内一炮走红。
只是他不再叫裴砚璟,而是更名为凌墨。
彼时,我同母异父, 他同父异母的6岁弟弟,突然离奇失踪。
三天后,正当我母亲和裴父在警局两夜未合眼时,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短信。
于是我只身前往短信上约定好的地点,却被两个男人拖上了一辆黑车。
他们拿一块布捂住了我的嘴,我眼前一黑,一下子身体瘫软,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看到周围站的全是穿黑衣服,身形健硕的男子。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我面前,蹲下,凑到我耳朵跟前。
带着讪笑,邪魅低沉地说:“好久不见啊,苏冉。”
我全身战栗了下,侧头一看,发现是裴砚璟。
他不在是16岁那年那个阳光,眼里荡漾着星河的少年。
也不是电视上宣传的那个内敛又温润的凌墨。
“嘉辰在哪?”我听着手机视屏里,弟弟的哭声,问他。
“求我,我就告诉你。”
“你知道你这是犯法的么?他也是你弟弟不是么!”
我红着眼问他。
突然他猩红着眼,一把捏过我的下巴,厉声呵斥我:“弟弟?我那个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同胞,早就死在八年前冰冷的手术房里了!”
我听到他的话,心头一怔,满身寒意,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
“裴砚璟,我求你了,可是他是无辜的……”
他嗤笑了声,“呵,可以啊,那你跪下求我。”
我颤栗着身子,跪在他面前,一遍一遍地央求他。
最后他站立在我面前,低着头俯视我,神情阴冷地说:“好啊,跟我结婚,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一周后,我和他结了婚,只不过是隐婚。
他没有在媒体面前公开我,所以更不用谈什么像样的婚礼了。
领完证那天,他拉着我一起去见了裴父。
裴父和我妈看到,他牵着我手进来,大发雷霆。
最后他得意地把结婚证,摔在桌上,末了还加一句:“我现在的名字叫凌墨,你的儿子裴砚璟早就在八年前和你的前妻,还有你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一起死了。”
裴父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瘫坐在沙发上,中风住进了ICU。
那晚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医院回来,脸上还有被我妈打的掌痕。
我推门,看到黑暗中,他坐在沙发上。
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有指尖香烟的红光,扑朔着。
“满意了么?”我耷拉着满是倦意的眼皮问他。
他把烟捻灭在地上,走到我跟前,手穿过我的发丝,凑到我的耳朵边。
带着烟味的呼吸打在我脖子上,轻声低语,只是说的不是情话。
“冉冉,游戏才刚刚开始。”
那晚,他在沙发上强要了我,没有任何温柔的前戏。
结束后,他离开了家。
我在沙发上,蜷着身体呆了良久。
最后忍着身体的痛,去洗了澡。
这是我的新婚第一夜。
第二天,我在微博的热搜上看到了他的名字。
当红男星凌墨,深夜夜会一女子,亲密搂肩,女子身材火辣,两人从酒吧出来,一起上了一辆车,许久女子才从车里下来,疑似恋情曝光。
所以昨晚他离开后,去了酒吧?
我拿着手机,正在忖度之时,手机里又接到一条匿名短信。
是一则视频。
我犹豫着点开,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视频里,拥挤的车后座,身材姣好的女人裸露着后背坐在男人身上,还伴随着娇喘声,男人的脸若隐若现出现在镜头里,是裴砚璟。
视频只发了十分钟,我只看了前三十秒,就摁灭了手机屏幕,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下午,我佯装无事给他打电话,确认他会回来吃饭。
傍晚我还在厨房忙活,突然后面有一双手温柔地从我后面搂住我的腰。
吻了吻我的头发,吻又细碎地落到我的脖颈上。
我刚想说话,他的话音就落在我前面。
“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么?”
旋即,他从我的围裙里掏出我的手机,抱着我,头靠在我的肩上,若无其事打开了那则视频,当着我的面外放了。
我红着眼,背对着他,眼睛里不自觉噙满了泪水。
最后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吸了吸鼻子,旁若无事地拿过他手中的手机,关上。
仿佛他外放的只是一则无关紧要的视频。
“好了,别看了,可以吃饭了,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我挣脱他抱着我的手,把汤端到桌上。
他杵在原地,嗤笑了声,冷冷地说:“看来这份礼物,你不是很喜欢啊。”
然后转身,走到我面前,眼带笑意地看着我,嘴角立即浮现两个浅浅的梨涡。
“没关系,这份不喜欢,以后日子还长,我慢慢再给你准备。”
说话间,他拿起我手上的汤,缓缓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脸带笑意。
那是电话里,他说想喝,所以我熬了一下午的。
我怔怔地愣在原地,看着他这一系列的操作,只觉胸闷。
这会儿,连哭都哭不出来。
而这一切如他所说,的确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这样的事情,短短婚后几个月发生过数不清多少次。
可是每次我都对他的羞辱,表现得视若无睹。
不管他怎么羞辱我,我都依旧去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不吵不闹,时间久了,他许是觉得没意思了,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有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回来过。
我特意去翻看他工作室的微博,也没有看到任何行程信息。
有天晚上,我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
突然二楼阳台闪过一个黑影。
我抓起床头的手机,故作镇定走到门口准备报警。
结果刚走到门口,鼻腔里突然满盈了血腥味。
我的肩膀被扣住,嘴巴被带着血迹的手捂住。
“别怕,是我。”一个虚弱低沉的男声从我后面响起。
我转身,是裴砚璟。
他戴着鸭舌帽,唇色苍白,脖子上还有零星的血迹。
“把楼下的门都反锁,窗全都关好,快去。”
他喘着粗气道,我乖乖地按照他说的去做。
上来的时候,发现他脱了衣服,赤裸着上身,双手耷拉在沙发扶手上,虚弱地闭着眼睛。
左边肩膀上冒着殷殷血迹,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愣着干嘛,进来,帮我把伤口处理了。”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走近,蹲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