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米国后，我本以为能为后代创造个优质的成长环境，却没想到前几天，10岁的儿子被老师引导变性：”你真的觉得自己是男性吗？不，那只是你觉得。你的性别意识其实是别人强加给你的，而且，你身上的许多特质其实都是女性独有的。“
我怒火中烧，冲向学校就准备拼命，却被却被华裔律师邻居及时拦下：”这里可是米国，你们不仅不能反对还得双手双脚赞同，并在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要向别人强调，身为父母你们会无条件捍卫儿子的自由。“
“否则的话，你们就会失去儿子的监护权……到那时候，你孩子变成什么，真的很难说……”
我顿时懵了。
01.
「妈妈。」
夜里，我刚把儿子安顿到床上，一向乖巧的儿子忽然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向他：「怎么了宝贝？」
儿子缩在被子里，小小一张脸上满是踟蹰。
看到他的表情，我直觉事情不对劲，忙回到他身边轻轻抚过他的短发。
「还记得吗？妈妈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妈妈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半张脸躲在被子里的儿子，眼中逐渐浮现惊慌失措。
我耐心等待着。
几分钟后，儿子终于开口：「妈妈，艾迪老师跟我说，我的身体性别虽然是男性，但我的性别意识其实是别人强加给我的，还说我身上的许多特质都是女性独有的。」
一瞬间，我因为惊吓过度差点呼吸骤停。
原本落在被子上轻轻拍打的手，也瞬间紧握成拳。
可对上儿子茫然的眼神，我只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强忍愤怒问他：「艾迪老师还说了什么？」
确认我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后。
儿子才继续慢吞吞道。
「老师还说，如果我可以勇敢迈出这一步，他们所有人都会非常钦佩我的……」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直至完全消音。
我从没有比这一刻更加庆幸，这么多年来，无论他在外遇到任何事情，我都能永远无条件相信他、保护他。
这才得以让他养成愿意跟我倾吐心中秘密的习惯。
否则……
我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好孩子。」
我摸摸他的额头，在上面留下一个晚安吻，以安抚他慌乱不安的心。
「你做得很好，」我轻声道：「现在，你应该先睡个好觉，剩下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怎么样？」
儿子乖巧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儿子平稳的呼吸传来，我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客厅里，丈夫许铎还看着电视机里的脱口秀哈哈大笑。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愤怒裹挟了我。
「别他妈笑了！」
我被愤怒支配着，关了电视死死攥着遥控器冲他低吼。
又一个深呼吸之后，我逐渐恢复了冷静。
「许铎，」我嗓音嘶哑：「有人诱导儿子做变性手术。」
老公许铎的眼睛，陡然瞪大。
凌晨一点半。
我和许铎沉默地并排坐在家门口抽烟，两点火星在夜空下明明灭灭。
许铎转过头来，隔着烟雾看向我：「当务之急是先给儿子转学，剩下的事情等儿子转了学再说。」
「他这么搞我儿子，难道要我忍了？」
我愤愤道。
哄骗诱导10岁的小男孩做变性手术，我真恨不能连夜去活剐了他！
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开始后怕。
旁边忽然抛出一道声音，截断了他的话头：「女士，可以借个火吗？」
我和许铎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猛地扭头看去。
一道人影，从暗处走出来，对方双手插兜，姿态闲适地站到我们面前。
「你是……」
我拧起眉，回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这人。
对方姑且算是我们的邻居，并且跟我们一样也是华裔，但跟我们这种一家老小不同，邻居似乎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不过，都这个点儿了，他为什么还在外面晃悠？
好歹老用户了，难道邻居不知道M国一过了晚上12点，就容易发生命案吗？
大约是看清了我表情，对方并没有解释。
他只是稍稍站直了些歪歪扭扭的身体，朝我们露出个衣冠楚楚的笑容。
「你们好，我叫林子渊，华尔街的约克律所的一名律师，你们可以叫我名字，或者林律。」
华尔街？
律师？
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诧异地看向他，不是我少见多怪。
实在是，这人看上去格外不修边幅，一件拖地的长款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脸上的络腮胡遮住了他的真实长相，还有那一张口就明显可闻的酒气。
要不是我之前曾亲眼见到他走进隔壁那栋房子，我几乎都要怀疑他压根儿就是个流浪汉了。
「哦，这是我的名片。」
林子渊在身上几个口袋翻来找去，最后，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一张纸片。
我示意许铎接过来，他手忙脚乱捻灭烟头，从林子渊手中接过了那张名片。
「约克律所合伙人？」
许铎震惊。
我也震惊，原来不只是律师，还是律所合伙人！
难怪这么一副流浪汉模样，还能保住自己的房子。
果然真人不露相。
「刚刚我在旁边散步，」林子渊接过许铎递去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口中的香烟，腾起的烟雾缭绕在他面前，遮住了他的表情只剩下声音，我听到他稍显冷漠的声音，缓缓说道：「听到你们在聊打算给孩子转学的事情。」
「我们确实想给孩子转学，林律应该在这边生活很久了吧？有可以推荐的学校吗？」
许铎二话不说直接提问。
林子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好像真的很疑惑似的问道。
「据我所知，你们儿子目前就读的学校，已经算是曼哈顿数一数二的公立学校，为什么还要给孩子转学呢？」
闻言，许铎不由看向了我。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着，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说出来。
或许是看出了我们的迟疑，林子渊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我记得，菲勒克中学有一位名叫艾迪·琼斯的老师，你们听说过他吗？」
艾迪·琼斯？
我神经猛地绷紧，他口中的这个人，不正是诱导我儿子做变性手术的那个畜生吗？
林子渊身为律师，又没有正在就读中学的孩子，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刚经历了人生最大波折的我。
忽然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林子渊律师。
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哦哦哦，别害怕。」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林子渊双手放在身前，摆出毫无威胁的动作。
「我只是之前听一个朋友说过一件跟这位艾迪·琼斯老师息息相关的事情，这才想跟你们打听一下这个人。」
「什么事？」
我满心警惕问道。
对视片刻，林子渊才认输似地说出实话。
「实不相瞒，我有个在加州工作的朋友，他曾跟这个艾迪·琼斯打过几次交道，当时艾迪·琼斯还在加州的某所中学任教，当然，我并不知道他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他告诉我艾迪·琼斯曾怂恿班上一个13岁的华裔男孩做变性手术，男孩父母虽然激烈反对甚至说要告他，但那个男孩不仅听信了他的话，还被他带去某家私人医院做手术。」
无论真与假，听完他这番话，我不由地瞳孔骤缩。
这竟然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吗？
「当时事情闹得很大，但你们也知道，M国这地方一向强调所谓的自由，男孩父母不仅没能得到各界的支持和声援，反而遭到了某些极端人士的恐吓和威胁，甚至有人控告他们虐待孩子，试图以此剥夺他们对孩子的监护权，直到……」
林子渊叹了口气，吐出眼圈。
「那个男孩，最终因为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
「后来事情闹得太大，艾迪·琼斯从加州那所学校辞职，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他来了曼哈顿。」
「这个畜生！」
我再忍不下去，愤怒的咒骂着。
「居然哄骗刚步入青春期的男孩做变性手术！简直丧尽天良！」
林子渊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只是他那双看向我们的眼睛，却好像能看透一切似的。
原本就是个暴脾气的许铎终于也忍不住了。
他恨恨往自己腿上砸了一拳，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