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爽文女主,意外穿到了世情虐文里。
原女主不仅身世凄惨,还遇上了懦弱老公,恶毒婆婆,多事妯娌。
偏偏她设定软弱,受尽欺凌。
读者纷纷弃文。
于是系统找上了我。
现在的我不再是任人践踏的程怡,而是钮祜禄程怡。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光景。
苍蝇满飞的破旧茅房,充斥着一股恶心的臭味,我的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攥着半个窝窝头。
碗里是些兑着水的残汤剩饭,发出了破抹布的味道,冲得我胃里一阵干呕。
这就是原书里女主程怡的生活,比我想象的更差劲。
我原本是另一本书的爽文女主,提早完成了主线任务,被系统赏识,调到了这篇世情虐文里。
原本我还不愿,系统大手一挥,给出了五千万的报酬。
我瞬时变了想法。
倒也不是多爱钱,我主要是乐于助人。
此时我看着眼前的泔水,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你个贱蹄子,瞎嚷嚷什么!”
一个身材肥胖的老妇冲过来,一把将我手里的碗夺走了,扔进了一旁的泔水桶里。
她就是原主的婆婆,为人狠毒刁钻,处处欺负原主。
“不想吃就别吃了,喂你这个没良心的还不如喂猪呢!”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挑拣拣的,嘴刁得馋鬼!”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刷厕所的搋子塞到了我手里,怨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干活?你个懒货!”
出场即高端局,我愣了两秒,看向她,“干什么活?”
“你这小贱蹄子跟我玩心眼儿是不是?你以为装不知道就能偷懒了?”
老太婆翻了个白眼,用力掐着我的胳膊,将我扯到了粪坑边。
污秽处散发出了阵阵臭味,我看了一眼,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她捏紧了鼻子,嚷嚷道,“你把这些全弄干净了,一会我来检查,弄不干净的话我要你好看。”
说罢,她恶狠狠地剐我一眼,作势要走。
我一把撂了手中的搋子,“我不干。”
“反了天了你要!”
婆婆脚步一转,顺手抽起一旁的木棍便要打我,她虽然肥胖,但力气却大得很。
木棒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身上,露出了骇人的红痕。
我躲闪不及,第二棒就狠狠地挥了下来,她一边打一边骂,“我看你个贱蹄子还敢不敢出声,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木棒砸得我生疼,我用尽全力推开了她,眼疾手快拎起了一旁的铁锹。
婆婆没想到我会反抗她,她愣了一下,声调高了起来,“你个小贱人,我们方家供你吃供你喝,你这是要造反?”
我冷笑,“你说的供我吃喝,就是拿些刷碗洗锅的泔水给我?”
“你还嫌弃上了?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给你吃的算便宜你了!”
她扯着嗓子破口大骂,“狗吃了泔水都还摇摇尾巴呢,给你这个贱种吃了有什么用,不感恩就罢了,还惹得一身骚!”
婆婆正骂得起劲,我拎起泔水桶便泼了上去。
难闻的汁水泼了她一身,淅淅沥沥地从她衣角滴了下来,零碎的菜叶子更是糊了她一头。
婆婆气得浑身颤抖,抡起木棍便要打我。
“你个挨千刀的贱蹄子,你不想活了是吧——”
我拿起铁锹,将她手中的木棍一把铲掉了。
“反了天了!”
她尖叫着冲过来,脸上的横肉乱颤。
我拿起铁锹往粪坑里铲了铲,一铁锹打到了她的肚子上,抹了她一身。
长矛沾屎,戳谁谁死。
“呕——”
婆婆两眼一翻,差点熏得背了过去,她惊恐地看了我一眼,落荒而逃。
原主嫁的男人叫方大勇,爹早些年死了,有个好吃懒做的妈,还有个酒囊饭袋的大哥。
他大哥叫方远志,喜欢喝酒赌钱,还娶了个凶悍的老婆,是个妻管严。
大嫂因为早些年分房的事,与原主起过争执,虽然大房子还是被他们家占了去,但也因此结下了梁子,每次见到原主,便找不痛快。
而原主的老公,也因为性子懦弱,护不住原主,叫她处处受人欺辱。
不愧是世情虐文,敢情全虐到原主一个人身上了。
我正感叹着,便听到了堂屋传来了扯着嗓子的哭腔。
婆婆握着电话,正朝着电话那头的方大勇抱怨着我。
“你娶的好媳妇,真是反了天喽,要把你娘活活气死喽!”
“她还拿着铁锹上来打我,我活了大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了,竟然轮到被儿媳虐待了!”
婆婆一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硬生生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她抹着眼泪哭哭啼啼,说自己不活了,遂了我的意。
方大勇正在工头上,听到他妈受了这么大委屈,他的声音在电话里陡然提高,气急败坏,“妈,小怡真是怎么对你的?等我回来肯定好好教训她!”
“儿子,你爹走得早,妈把你拉扯这么大,就指望着你了。”
婆婆还想继续哭诉,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夺走了她手中的电话。
我语气柔弱,带着隐隐的被诬陷的委屈,
“喂,老公,是我。”
“你不是不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咱妈欺负我还差不多,我哪里敢对她动手?”
一头的方大勇沉默半晌,语气里带着歉意,“小怡,是我偏听了咱妈的话,冤枉你了。”
我心里暗喜,哭腔又重了几分,“咱妈趁你不在,对我乱发脾气,没想到还向你告起我的状来。”
听筒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咱妈就是蛮不讲理的村妪,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一旁的婆婆眼一瞪,气得嘴都歪了,冲上来想把电话抢去,我一躲,狠狠地剐她一眼,声音甜美:
“家里一切都好,老公你就放心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顺带着把手机卡抽了出来,将电话扔给了婆婆。
她年过七十,哪懂这些东西,愤愤地重新拨了几通电话,再也打不过去了。
她气得脸色发白,而我得意地瞧着她。
大嫂进屋时,见我们二人对峙,笑出了声。
她一顿阴阳怪气,“小怡,你也真不懂事,做小辈的怎么惹起长辈生气了?”
平日里婆婆与大嫂的关系也一般,但是大嫂与我处得不好,婆婆看在眼里,她一听到大嫂来了,便又凶横了起来。
“哼,这小贱蹄子想气死我这个老婆子呢!”
“妈,消消气。”
大嫂连忙扶住了婆婆,两眼往屋里扫视了一圈,口气颇为惋惜,“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错过了咱家的饭点了。”
以往一家老小的饭菜都是程怡做的,后来这一大家子分了家,方远志一家又懒,便时常来老二家蹭饭。
程怡不但得给婆婆老公做饭,甚至会被大哥大嫂使唤来使唤去,一人一天承包好几顿。
婆婆听出了大嫂的言外之意,朝她挤眉弄眼道,“你来了,妈肯定不会饿着你。”
她拿起脏抹布便扔在了我头上,又摆出了趾高气扬的架子,“你个没眼力见的懒货,你大嫂来了你还不去做饭,等着她伺候你呢?”
腥臭的抹布“啪”地盖住了我的脸,我压下心头的火,冷静地扯了下来,抬手就扔到了婆婆的马褂上。
“想吃就自己做,老娘可不伺候。”
“你!”
婆婆脸色一变,气得瞪大了眼。
“妈——”
大嫂装模作样地拉架,故作大体地看向了我,“小怡,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你大嫂说得对,得亏你吃了我方家这么些年的饭,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婆婆一见有人给她撑腰,态度更恶劣了,神情却透着几分得意。
我一副赞同的样子,点了点头,拉开了饭桌前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嗯,大嫂说得对,一家人谁做不是做?那就请大嫂去做饭,我等着吃。”
大嫂的脸青一会白一会,十分难看,她扯了扯嘴角,“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不应该主人做饭给客人吃吗?”
我点点头,“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只是这儿的客,那你搁这摆什么当家的架子?我们家的事你操哪门子的心?”
“你——”
大嫂气结,半天说不出话。
婆婆见她两人在我这里没讨到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边哭边吆喝,“哎哟,我这老婆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招了个白眼狼儿媳妇进了家门啊!”
“我造了哪门子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