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散家痣的故事为何在《小故事》中成为热搜话题?

我有一颗旺夫痣,

父母为彩礼将我嫁给了第三任丈夫。

我偷偷去掉了这颗旺夫痣,点了一颗散家痣。

狐女说,这是我的福痣。

有了这颗散家痣之后,我的生活真的好起来了。

重男轻女的父母、只知道索取的弟弟、家暴我的丈夫、在背后议论我的人……

接二连三的以不同的方式死了。

找狐女点了散家痣的这天晚上,我的惨叫声传遍了整栋筒子楼。

丈夫看见了我额头上的那颗散家痣,本就因为卖不出鱼而烦躁的他勃然大怒。

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时候,我费劲抬起眼皮,发现了有几个孩子趴在窗户上偷看。

「嘻嘻嘻,你看,她又挨打了。」

「我妈说她就是欠揍!她前两个老公都被克死了,不打几顿是压不住她的。」

「嘘,她看过来了!快跑快跑,被她看多了,小心被克死了!」

挤在窗前的孩子们一哄而散。

我的视线也逐渐被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模糊,成了一片鲜红。

这次他打我,比之前都狠。

刚才被反复撞在桌角的头疼痛欲裂。

被正反手连甩了好几个耳光的脸高高肿着。

耳朵里也回响着嗡嗡的耳鸣。

他踹了好几脚我的肚子,我连腰杆都直不起来。

丈夫又点了一支烟,他从我身上跨过去,给我的父母打电话。

「怎么了?她把旺夫痣去了,点了一颗散家痣,还硬说是福痣!」

「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惹急了老子,砍死你们全家!」

很快,我的父母就赶到了。

他们见到我的第一面,没有去问我肿起来的脸和眼眶是怎么搞的。

也没看到我衣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只是指天对地的发誓,明天就带我去挖了散家痣,点回旺夫痣。

我知道,他们是不想退掉丈夫娶我时,给他们的彩礼钱。

我爸带着讨好的笑容坐在丈夫身边的一张小矮凳上,又拿了一条烟出来。

「好姑爷,你消消气。」

「姑爷手没伤着吧?你是卖水产的,手上有伤,泡在水里疼。」

丈夫哼了一声,收下了那条烟,算是暂时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爸妈就把我从冰凉的地铺里扯起来,拉着我去狐女的点痣馆。

「你的彩礼钱早就打给你弟弟准备结婚了!这时候要是姑爷找我们要钱,我们上哪儿弄去?」

在大街上,他们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对我又打又骂。

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只能像从前一样默默忍耐着。

到了狐女那儿,她眯着眼,凑到我的跟前,用那双凉冰冰的手抬起我的脸。

「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手好像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被她抚摸过的伤口,竟然不再火辣辣的疼了。

「呸!」我妈狠狠啐了一口,痰就落在狐女店门口那张硕大的男女面痣图上。

「你这狐狸精,骗我女儿说什么这是福痣?还不赶快把她原本的旺夫痣点回去!」

我妈叉着腰,指着狐女破口大骂。

「还有骗她点痣的钱,你得十倍还回来!」

狐女不说话,她看了我几眼,从柜台后面拿了一个装着伤药小瓷瓶出来,塞在我手上。

然后懒洋洋的躺回窗下的那张贵妃榻上,抽她的烟斗。

「这确实是福痣,只要从我这儿一出门,你们就知道了。」

「如果不信,三天后再来。到时候要不要把这痣去掉,全凭你们说了算。」

云雾缭绕间,狐女虽笑,但她的目光锐利又冰冷。

我爸妈看拿狐女没办法,又有些期待她说的「一出门就知道了」。

总之,最后他们还是没让狐女今天就把痣给点掉,只是半信半疑的带着我出了门。

过了一个路口,我妈猛的转过身。

「不行,她肯定是在骗人!我回去找她去!」

可她话音未落,一辆大货车就从十字路口的另一头歪歪扭扭地冲了出来。

砰的一声巨响,我爸妈就在我面前,被大货车撞倒。

他们两个,都被卷进了大货车的轮胎里。

血迹蜿蜒而又绮丽地在马路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红。

周围的路人惊声尖叫起来,大货车嘎吱一声刹住了车。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我妈的头和我爸的手,从轮胎侧面露出来。

还有,我爸被绞断的头,咕噜噜地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低头看着那张惊惧非常的脸,上面的血迹染湿了我的鞋。

狐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了,她站在我的身边,轻轻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烟气。

「你看,你的福气来了。」

父母的车祸让我拿到了一大笔赔偿金。

两条人命加在一起,一共五十万。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闯了红灯,应该还能拿到更多钱。

丈夫眼中精光大冒,一边抽着烟一边念叨着。

「咳,闯红灯的如果是那个司机就好了。」丈夫砸吧着嘴,蘸着唾沫数钱。

除此之外,我还接到了村主任的电话。

他和我说,因为村里要重新规划,征地范围刚好把我父母的房子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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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到手的钱又多了五十万。

丈夫听说了这事以后,笑得合不拢嘴。

「果然是福痣!果然是福痣!」

他不再提起让我去把散家痣挖掉的事情。

相反,他去找了狐女,给自己点了一颗「长命痣」。

「万一有什么负面影响,可千万别波及到我头上。」丈夫美滋滋的盘算着。

听说狐女劝他,凡事都要多听我的,否则福痣不会起作用。

从这以后,丈夫虽说还是脾气火爆,但好处是,他不会因为自己在外面的不顺心而动辄打骂我。

可我还是恨他。只不过,我是偷偷的恨他。

但这样让我松一口气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

我的弟弟也知道了父母和房子的事情。

他常年不给我打电话,这天则破天荒的连续打了好几个。

「喂,姐,你现在手上有一百万是吧?你得给我九十万。」

弟弟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理直气壮。

「反正你都嫁人了,拿着钱也没用!」

我忍不住问:

「爸妈的存折,不都在你那里吗?还有以前我嫁人的彩礼,后面爸妈还一直找我要钱给你....」

弟弟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我。

「这些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留给你十万,你还不知足?」

说着,他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我赶忙到农贸市场去,踩着一地带着腥味的污水,将这件事告诉在河鲜店里招呼客人的丈夫。

他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哗地将一条鱼扔到水池里。

「做梦!老子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他!」

丈夫当然是拿不出钱的,他拿到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了一套新房子。

等弟弟从外地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来找我。

我刚把门打开一条缝,他就像头野猪一样冲了进来。

弟弟在家里翻箱倒柜了一番,但始终没找到我家的存折。

「你们夫妻俩,是不是打算独吞!」

他瞪着我,一脚踢在客厅那张茶几上,将东西踹翻了一地。

丈夫一回来就看到弟弟在家里撒野,他抄起菜刀冲弟弟比划,让他赶紧滚出去。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得到我?」弟弟轻蔑地瞟了一眼丈夫,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

「你们俩等着瞧。」

弟弟放下狠话,又狠狠踹了一脚我家的铁门,扬长而去。

「妈的,一个小兔崽子,还能翻天了不成?」丈夫气急败坏。

我咬了咬下嘴唇,觉得弟弟并不是一时的气话。

他从小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临走时留下的那个眼神,让我觉得有点害怕。

果不其然,只过了几天,弟弟就张罗上了他以前的狐朋狗友,去农贸市场把丈夫的河鲜店砸了个稀巴烂。

邻里们知道了这件事,就坐在筒子楼的走廊上,当着我的面大声议论。

「你就说,谁家能养出来这么一个白眼狼、赔钱货!」

「听说她弟要结婚了吧?正愁没钱呢。」

「谁家女儿像她似的,有了钱不照应家里,难怪人家上门去砸!」

我忍不住站住脚,和他们理论。

没想到,打头的那个大婶白了我一眼,把手里的瓜子壳一把洒在我的面前。

「说你怎么了?你没做亏心事,难道还怕别人说啊!」

丈夫知道这些闲言碎语,但他从来都不理会。

那天如果不是丈夫挥着杀鱼刀,砍伤了一个混混的手臂吓住了人,恐怕他们还要砸了那些供氧设备。

这东西很贵,是丈夫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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