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终于有了一位公主,从出生就成了宫里的宠儿!
皇帝赐婚她于大将军傅淮,傅淮看着自己碰一下都要掉眼泪的小娇妻,一时间犯了难……
傅淮:夫人太娇弱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出事了!”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太医院,语气急促,面色焦急。
一听是公主出了事,太医院的御医都不敢含糊,乌泱泱地去了十几个,直奔公主的寝殿去了。
小公主是皇帝的第八个孩子,前面七个出自不同的嫔妃,但无一例外全都是皇子。
于是,皇上日夜兼程,前前后后忙了有一个月,临幸近三十位美人,这才有了小公主。
所以,小公主极其受宠,不仅仅是皇上,宫里的嫔妃们对她也是偏爱有加,毕竟是因为皇上想要女儿,她们才有被临幸的机会,自然感恩戴德,谁都不愿意入宫至死都没有被皇上碰一次。
一众御医紧赶慢赶,还是遭到了皇上的严厉斥责。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安安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得提头来见。”皇帝大怒。
为首的御医名叫温儒,行礼都顾不上了,连忙上前拱手道:“皇上息怒,微臣这就为公主把脉。”
除了皇帝,还有七个皇子,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给吃了。
小公主封号乐安,名叫苏眠安。
此刻,五岁的她正坐在床榻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温儒,眼角还挂着豆大的泪珠,就连翘起的睫羽上都染了小泪珠。
“公主可是哪里不舒服?”温儒问。
苏眠安摊开自己的右手,白嫩的小手指顿时展露出来。
温儒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
“大人,您没发现吗?公主的手指受伤了。”一旁的嬷嬷提醒道。
温儒一惊,挨个检查了一番公主的手指,检查到第五遍的时候,终于在她的食指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针眼。
“这……”
嬷嬷一个劲点头,声音格外地心疼:“对,就是这里,刚才公主都疼哭了。”
温儒:好家伙,再晚来一步,这伤口都愈合了。
这根本没什么事。
他起身,刚要跟皇帝禀明情况,却看到一屋子的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他把想好的措辞咽了回去:“禀皇上,公主……休养几日便好。”
“都流血了,你都不涂药包上就说休养几日便好?”大皇子第一个不淡定了。
温儒:……
他看向皇帝身后的伙伴们,求助的眼神投了过去,仿佛在说:救救我,救救我……
但是伙伴们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二皇子拿着一个白色的帕子甩到温儒身上:“你看看,流了这么多血。”
温儒拿起来一看,白色的帕子上只有一个眼泪大小的血迹。
当真是好家伙,不看这个血迹,他真的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伤口。
温儒深吸了一口气:“这……实在是太多了,竟然流了这么多血,是微臣眼拙,微臣这就给公主包一下伤口。”
象征性地抹了药,然后温儒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苏眠安的手指头包成了粽子,才见各位皇子和皇帝的眼神和善了些,他彻底松了口气。
从此之后,小公主娇娇弱弱,受不得一点伤这件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十年后
“师傅,师傅。”
一个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模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事情要稳重,除了公主殿里那小太监来了,其他事都不是大事。”温儒躺在太师椅上,摇着扇子。
“师傅,是大事,来了个身上插着两把刀的人,浑身是血,可吓人了。”
温儒从太师椅上下来,表情竟然有些兴奋:“浑身是血?当真?”
“师傅……您这是什么表情?”窦鸣奇怪地看着他。
“快让人把他抬进来。”温儒搓着手,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地往上扬。
“不用抬,他自己走过来的。”
“什么?”
就在这时,太医院的门口走进来一个人,那人的左肩和右肩分别插着一把匕首,浑身的衣裳破烂不堪,手臂和腿上大大小小的刀伤,箭伤,不计其数,血从身上不停地往下滴,地上还流下了血色的鞋印。
温儒蒙了。
竟然还活着?
他赶紧快步上前:“傅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面色沉冷,肤色呈小麦色,但是样貌却十分出挑,英俊不凡。
他淡淡地开口:“打了场仗,受了点小伤。”
“小……小伤?你管这叫小伤?”温儒差点没仰头撅过去。
窦鸣小声地提醒他:“师傅,失态了,您这副模样好叫将军以为您没见过什么世面呢!”
温儒白了他一眼:“你师傅这十年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可不是嘛!整天围着公主转!血腥味都没闻到几次!三天两头往那跑!
近些年战事吃紧,太医院的御医都被派了出去,唯独留下了温儒,皇帝发话了,温儒医术最高,留下来给公主治病。
温儒当时死的心都有了。
小公主那叫病吗?
那要是叫生病,眼前这个傅淮早就是鬼了!
所以温儒这些年闲得无聊,收了窦鸣做徒弟,也是为了陪自己说说话。
“鸣儿,快扶着将军进去。”
傅淮抬手:“不必,我自己走。”
说罢,傅淮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殿内。
窦鸣看傻了,得亏不是晚上,不然会被他吓死。
谁家的鬼跑出来了!
温儒却在心里感慨:为什么他遇见的都是不正常人。
傅淮身上的伤口很多,但依旧掩盖不了他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
温儒先给他清理肩头的伤口,然后准备拔刀。
“将军,你忍着点,会有点疼。”
“无妨,你尽管拔。”
温儒把两把刀都拔了出来,傅淮愣是一声没吭。
得亏没有伤到要害。
这时,门口又传来窦鸣慌乱的声音:“师傅,师傅,不好了……”
“又怎么了?”温儒不耐地抬起头。
“公主殿里的那个小太监朝这边跑过来了。”
“快……快……关门!”温儒的手抖得厉害,然后赶紧去翻出来一个药箱子,塞到窦鸣的手里:“你出去,关好门,就说我死了。”
“啊?”
“随便你找什么理由,他若是说公主有恙,你就拿着这个去给公主治伤。”
窦鸣有些打怵:“师傅,我……不会啊。”
温儒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十分郑重:“相信为师,你可以的,你天赋异禀,你就是下一个明日之星!”
窦鸣是被温儒推着出去的,看着关上的大门,窦鸣抱着箱子,陷入了沉思。
公主殿的小太监跑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窦鸣的跟前。
“温御医呢?”
“师父他……”窦鸣吸了吸鼻子,摆出一副哭腔:“他母亲的大姨的外孙女的表妹的哥哥的夫人的娘家的亲戚得了肺痨,师父已经去了。”
小太监:……
“你跟着温御医好歹几个月了,医术会的吧?”
“我……”窦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太监拉着他就跑:“罢了,死马当活马医,赶紧去给公主治病。”
窦鸣被小太监拽着走,到公主殿门口的时候,人还是蒙的。
小太监推开门,窦鸣抱着医药箱,胆战心惊地走进去,入目便是七位皇子,分成两列站在公主床榻前,十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窦呜咽了咽喉管,心头突突地狂跳。
而小公主则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脚,眼眶湿润,瓷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模样楚楚可怜。
“给各位皇子,公主请安。”窦鸣行了个礼,心里暗暗感叹公主长得真好看。
四皇子上前直接把他提了起来,拎到了床前:“别一句废话,赶紧给安安看看。”
“是是。”窦鸣心想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硬着头皮上吧。
只见苏眠安拿开了手,露出一只可爱的小脚丫来,粉粉嫩嫩的,绵绵软软的。
竟有人连脚都长得如此好看。
白皙的脚丫子完好无损,没什么伤,硬要说的话,就是大脚趾上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流。
窦鸣抬起头来看了眼各位皇子,心中有一丝不确定。
大皇子:“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破皮了吗?”
窦鸣:终于知道师父的良苦用心了。
他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一瓶药和……一堆包扎伤口的棉布。
明白了,师傅,你是懂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