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化验单,站在医院走廊里,哭得不成样子!
HIV 阳性,这如一张死亡判决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的家,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凉水壶,咕噜咕噜喝了整整一大壶水。
心情稍微平复,我开始思忖怎么回事。
血液和母婴,两种传播方式,都不可能。
只剩最后一种:
性!
我一向洁身自好,自从恋爱到结婚,只有老公一个男人!
难道问题出在老公身上?!
老公张阳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恋爱四年,一毕业就结婚了。
这些年老公勤奋经营,加上我家的扶持,现在已是规模五百多人的公司老板。
结婚五年,我们感情一直很好,除了没有孩子。
不可能是老公吧?
我们那么相爱,结婚多年还能如胶似漆的,有几对夫妻能做到如此。
可是那我的病又从何而来?
想不通,想不通!
许是,确诊艾滋病对我打击太大,并未注意到房间里的其他声音,脑胀得我竟然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拖着沉重的步伐,想去卧室换件衣服。
刚走到卧室门前,发现里面有暧昧不清的声音传来,像是男女欢好的样子。
难道老公提前回来了?在看片?
我一把推开门,只见老公张阳竟和保姆刘雯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
之前的保姆年龄大了,刘雯,是上个月老公从家政公司新找来的保姆,说是口碑很好。
没想到才来我家一个月,就爬上了男主人的床!
我也顿时明白了,怪不得自己会染上艾滋病,老公果然有其他女人!
看到我进来,两人俱是一愣,立马从床上起来,慌张地穿着衣服。
「老婆,我错了,我发誓再也不敢了!」老公张阳低声下气地道歉。
「张阳你这个畜生,竟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还害我染上艾滋病,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
我气急地指着老公鼻子开骂!
「艾滋病?!」老公一脸震惊!
「你说什么?!你确定你得了艾滋病?!」老公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今天刚去医院检查的,自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怎么染上这种病?一定是你和这种女人瞎搞才害了我!」
说着说着我就要哭出声了,先是自己确诊艾滋病,接着又目睹老公出轨。
一天的时间,我遭受双重打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阳哥,你离她远一点,小心被传染。」刚刚才被抓包羞愤的刘雯,这时来了底气,拉着我老公的胳膊说道。
老公被她这一提醒,立马退后,离我三丈远。
眼神也从刚才的震惊转为嫌弃、厌恶!
仿佛我是一个超级毒瘤,看一眼就被染上!
恶心的男人!我还嫌你脏呢!
「陆媛,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三天之内滚出这个家,我们立马办离婚,一刻也不能等!」
今天之前还是深情款款的老公,还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就说出如此凉薄恶毒的话语,真是薄情寡义。
「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因为你乱搞我才被传染,你却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提离婚,要离婚,也是我提才对!」
我气极地拿起一个杯子砸向老公,他来不及闪躲,正好砸在他的头上,接着鲜红的血就顺着眉毛、脸颊流了下来,染红了他刚匆忙穿上的白衬衣。
「你这个疯女人!」老公捂着伤口咆哮道。
「阳哥,天啊,流了这么多血!」
刘雯夸张地叫了起来,立马拿起手机拨打 120,又赶忙去浴室拿了毛巾给老公。
「你这个不会下蛋的鸡,谁知是不是你自己和野男人勾搭染上的病,怎能全推给阳哥,我和阳哥才该担心呢,说不定也被你传染了!」刘雯毫无廉耻地恶意揣测着。
「阳哥,等会儿我们俩去医院也查一下,看是不是被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害了。」刘雯说着挽上了老公的胳膊,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我彻底被她这个态度惹怒,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你竟然打我?」刘雯一脸震惊,接着就上来拽我的头发,撕我的衣服,我们俩扭打成一团。
当 120 车来的时候,我们三人都挂了彩,就一并被拉到了车上。
随车的急诊医生,面面相觑,想了一会大概能猜出三人的关系,也没多问,只是默默地在车上,给我们简单地处理伤口。
到了医院,张阳和刘雯都流了血,需要清理伤口,而我只是脸上有淤青,护士拿了冰袋给我冷敷。
「医生,我们两个想要孩子,能给我们做一个艾滋病筛查吗?」
刘雯说谎不打草稿地对着医生说。
「好,我给你们开上,拿着单子去检验科抽血就行。」
刘雯拿起单子,拽着老公就往检验科走,仿佛我真是那个祸害他们俩的人。
一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两人均是阴性!
「贱女人!你果然背着我偷汉子,染上脏病还赖给我,看清楚,我和雯雯都没病!」
老公说着将检验结果摁在我脸上,并狠狠给了我一耳光,我顿时觉得头昏脑涨,耳边嗡嗡作响……
他们两个竟然没得病?
只有我自己确诊了艾滋病?!
怎么会这样?!
我百思不得解。
一时间我六神无主,内心十分慌乱。
我一手捂着被老公打地火辣辣的脸颊,流下了无助的眼泪。
「人家早就说了嘛,不关阳哥的事啦,是这个贱女人不甘寂寞,和野男人勾搭才染上的脏病。」
刘雯嗲嗲地说道,表情满是胜利者的得意。
「下贱的女人!离婚!」老公气得脸红脖子粗道。
说完,老公便搂着刘雯扬长而去。
看着他们亲昵的背影,我的心被刺得生疼。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打在我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虽然父母家离这儿很近,但是我现在狼狈的样子不想被他们看到。
还有我现在是艾滋病人,不能给亲人惹麻烦,要离得远远的才是对他们好。
那个家里到处充斥着那对狗男女的痕迹,我是一步也不想迈入,况且他俩现在肯定避我如蛇蝎。
可是,除了那里,我竟没有地儿可去。
因为出来得匆忙,我没有带手机和钱包。
我无奈地回到我和老公住了五年的家。
一进门,我就看见那对狗男女欢快地做着运动。
老公看见我进来,瞪了我一眼,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阳哥,停下啦,没看见那只落汤鸡进来吗。」刘雯扭着身子嬉笑道。
「你管她作甚,他自己找野男人染上病,哪有资格管我们。」老公不屑一顾地说道。
「就是就是,阳哥,你说是我好还是陆媛好?」刘雯一边享受着一边问老公。
「这还用问吗?跟你我才知道什么是女人,跟她我怀疑自己以前跟一只死鱼在做。」
「媛姐,你听到了没?阳哥说你像死鱼呢?!哈哈!」刘雯笑得乐不可支。
我的肺快被他们两个气炸了,客厅是一秒也待不下去。
我径直走向卧室,猛地关上门,任由他们两个在外面鬼吼浪叫。
一进卧室,我的身体疲惫地摔在大床上,折腾了一天真的太累了。
我想不通,本来我是人人羡慕的好命女人,老公帅气温柔,年轻有为,娘家给力有靠山,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怎么就突然之间跌落人生谷底呢?
我委屈地哭了起来,而隔壁却热火朝天地进行着,不一会儿我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上午十点,我睁开眼感到头痛欲裂,身体四肢也是酸痛不已。
难道我的病已经开始有症状了?
看来我真的要命不久矣了!
我不想去医院接受治疗,不想为了一个治不好的病去承受别人歧视的目光。
我宁愿自生自灭!
起身走到客厅,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发现家里并没有人,这个点老公肯定去上班了。
「伯母,我可把您盼来了,听阳哥说您可是位伟大的母亲,早就想见您一面呢,快进来。」
我抬头望去,只见刘雯点头哈腰地搀扶着婆婆从外面走进来。
「阳阳经常和我说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了,果然出落得花朵一般,怪不得我儿子这么喜欢你。」婆婆笑呵呵地握住刘雯的手。
这商业互吹听得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