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摄政王,
此时正与身份低微的我相拥,他身上蚀骨的痛与我肌肤相贴便能减轻,
“这毒滋味如何?””
生理上痛苦的缓解让他不由自主的将我抱紧,
可心理上的屈辱让他怨恨,
他红着眼眶,恶毒的在我耳边低语,
“本王一定会将你丢进蛇窟!”
齐国小皇帝的生辰宴,普天同庆,宫殿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各国使臣纷纷来贺,各种奇珍异宝尽数献上。
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有一人却格格不入,小皇帝右下方的位置上,
一袭白衣,发如墨,肤胜雪,剑眉秀目的男子,
周遭的气场让人不敢接近,举手投足皆是矜贵。
这便是齐国的摄政王,齐渊。
京城的贵女们眼神均落在他身上,或含蓄,或露骨,
他却风雨不动稳坐饮酒,不分给旁人半分眼神。
“皇上!为恭贺您的生辰,臣特地寻了西域善舞者,为您贺生辰!”
一位大臣为这场宴席拉开序幕。
“好!那朕便谢过爱卿!”
随着琴声从乐师手中倾泻,我在一群舞女中央入场。
纵身起舞,曼妙的身姿在纱衣后若隐若现。
随着舞姿的旋转,裙角飘飞,我从舞女的簇拥中走出。
赤足着地,一步步朝着龙椅下方的齐渊走去。
脚上戴的铃铛叮当作响,铃铛声停,我俯下身与齐渊对视。
齐渊眼里的漠然与不耐就要溢出来,
“皇叔,看来这女子钟情于你啊”
不等齐渊回话又转头看向我
“可你有所不知,皇叔他不近女色,你也只能敬他杯酒喝喝了。”
我温顺的在唇边挽了个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在他淬了冰的眼神中斟酒,
“王爷,请。”
“皇叔,就当给我个面子。”皇帝沉下声音。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杯酒,是皇上让他喝的。
齐渊拿起酒杯迟疑片刻,便送入口中,有两滴酒顺着唇边滑了下来。
在面纱下,我舔了舔唇,压下心底的颤栗。
蛊毒种上了。
坐席间贵女们的议论声传入我的耳朵,我不甚在意的离开宫殿,前往偏殿。
一柱香过后,偏殿的门被推开,两个侍卫与我对视后点头,将齐渊推入门中,转身便将偏殿门锁上。
齐渊此时脸色潮红,浑身没了力气,心底似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咬,一会儿痒一会儿疼,折磨人的紧。
他被人推到偏殿,已经笃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他,他看到我的时候并不意外。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酒里没毒,在哪儿下的毒?”
我走到他身旁,在他身边转圈
“在杯壁上,只要你碰了那酒杯,便会中招。”
“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摄政王,那可不是毒,是情蛊。”
我抚上齐渊的心口,听着节奏被蛊毒打乱的心跳,
他听到情蛊时狠狠的皱眉,使了好大的力气将我推倒。
掌劲之大,我摔倒在地,重重的吐出一口血,
“劝王爷不要这样,对自己身体损伤更大哦。”
话音刚落,齐渊突然痛苦的捂住心口,像是没了支撑般跌落在地。
和我一样重重的吐出一口血,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痛的他躺在地上颤抖。
我随意的擦了两把唇边的血,看着齐渊躺在地上难熬的样子。
“你伤我一分,蛊就会在你身上反噬十分,如果你杀了我,那蛊便会在你体内繁殖,你会爆体而亡。”
“如果我告诉你,母蛊和子蛊的宿主肌肤之亲时便会缓解疼痛,你会怎么做?”
我戏谑的看着齐渊。
齐渊捂着心口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像淬了毒的蛇,他走的每一步都仿佛在凌迟我,我只是笑着。
齐渊站在我面前,冷汗已经浸湿了他鬓边的碎发,
可高傲的他仍旧低不下头触碰我一个肮脏的蛊女。
我站起身,铃铛随着我的起身而发出清脆的声响,
齐渊混沌的眼神清明了一瞬,不待他反应,我便搂住他的脖子,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
他的唇间溢出细碎呜咽声,被他发觉后死死的咬住嘴唇,
疼痛的缓解带来了另一层面上的酥麻,齐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等到齐渊呼吸平复时,他毫不留情的将我推开,眼里是翻涌的黑雾,
“把她关进地牢。”
话音刚落,门外的树上跳下来两个黑衣带刀侍卫,一脚将门踹开,两把刀一左一右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们在树上看摄政王的活春宫?”
侍卫没说话,手却抖了一下,在我脖子上划出一丝血痕
“嘶——”
齐渊也倏地皱了眉。
“不知廉耻。”
我已经在地牢里待了三天了,
那天晚上,暂时解了情蛊毒的齐渊,牵着我的手在小皇帝面前说,对我一见倾心,想带我回王爷府。
事后齐渊用了三张手帕来擦那只碰过我的手。
小皇帝一听,乐了。大手一挥就将我拱手送出。
而在齐渊身后的我与小皇帝相视一笑。
席间贵女们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光是传进我耳中的污言秽语就不在少数,
有说我不检点勾引摄政王的,有说我今天的目的本就不纯的。
没错,她们说的是对的。
我就是要勾引他,就是要将他拉下神坛,就是要让这齐国最高掌权者成为我的玩物。
地牢外的侍卫扔进来一碗粥,粥洒出一部分,我挑了挑眉拿过碗细嗅了下。
又下毒了。
看来齐渊真是睚眦必报的类型,我向门口的侍卫举了举碗,接着一饮而尽。
这种毒对我毫无用处。
“摄政王去了苗疆,待他寻到了解蛊之法,必将你碎尸万段!”
侍卫带着愤怒,我才发觉他竟是那夜的影子侍卫之一。
“用蛊我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摄政王此行怕是一无所获啊。”
“你这蛊女倒是自大!”
乘风看着地牢中的女人,凤眸狭长,眼波流转,像是一只狐狸精,和人交谈时喜欢勾起唇角,狡黠的笑着。
在这种肮脏的地牢里,她居然也没抱怨过一句,就连带着泥土和毒的粥,也喝的一干二净。
他不禁对这女人生出几分好奇,难道她当真笃定自己不会死?
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另一位影子侍卫慌忙跑来
“乘风!王爷毒发了!快把这个女人带过去!”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
两个侍卫看着我脸上脏兮兮的泥土,空气中散发着潮湿发霉的味道。
乘风嘴角抽了抽,带我去了沐浴的地方。
池中烟雾缭绕,我躺在池边舒了一口气。
齐渊此去苗疆,必是一无所获,苗疆善蛊者,唯有阿姐略胜我一筹。
而她现在却在龙椅上那个小畜生的手上。
此前我骗了小皇帝,说情蛊并非双生,只有身怀母蛊者,才能杀死子蛊。
实际上,情蛊双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事到如今,我不能坐以待毙,皇帝的话从古至今有几个可信的?
我要让齐渊成为我最利的剑。
“嘭——”的一声响,门被人重重的推开,
我看到齐渊赤着脚,脚步不稳的走着,身上的衣服已然凌乱,领口大开着,露出的肌肤泛着红。
眼睛泛着泪光,眼圈红红的齐渊,看上去更加秀色可餐。
我缩到水下,只露出脑袋,冲他眨了眨眼
“风光月霁的摄政王,怎么在我沐浴时闯进来啊,真是登徒子。”
齐渊胸口起伏着,话都说不出口,连瞪向我的眼神都变了意味。
许是情蛊的作用,连我都感觉心中有些躁动,更别提从未接触过蛊毒的齐渊了。
他靠近池边,被池边的水渍滑倒,身穿白衣的摄政王赤着双脚跌入池中,
从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男人,
此时红着双眸,全身颤抖,朝我跌跌撞撞的游来,
我将遮住他脸的热气吹开,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精瘦的腰,
“情蛊滋味如何?””
他咬紧牙关,身上蚀骨的痛与我肌肤相贴便能减轻,
生理上痛苦的缓解让他不由自主的将我抱紧,可心理上的屈辱让他怨恨,他恶毒的在我耳边喘息,
“本王一定会将你丢进蛇窟。”
“哦?这样吗?”
我伸出手把他推开,他却用力一拽将我扯回去,我腿间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物件。
嫣笑着望进他的眼睛,
“看来今天不是我喂蛇了,而是王爷你要喂蛇了。”
我将手伸入水中,上半身和齐渊的胸膛紧紧相贴,水花激起,齐渊的喘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