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竟然成了市长夫人!
27岁,正值大好时光的我,成了37岁的中年美妇人!
不过没关系,我和26岁的帅气保镖恋爱了!
我在VIP病房的病床上醒来了,一睁眼,就是洁白的房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在周围弥漫。
【您醒了?】
我循声望去,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应该不到三十岁,俊美的脸庞既有年轻人的朝气又参杂着一丝沉稳成熟。
确实是个难得的帅哥。
但我并不认识他。
难道是医生?
我目光下移,无论是白衬衫黑西装的装扮,还是耳朵上戴的呼叫耳机,又或是有些鼓胀的肌肉,与其说是医生,不如说是保镖更贴切吧。
我点点头,想支起身子,【我发生什么了?】
他的眼里闪过疑惑,【夫人,您在昨晚参加慈善晚宴时受到袭击,被捅伤了肩膀,但医生说并未伤及神经,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帮我调好了病床的高度,还在我半坐起的身后放上了枕头。
但我顾不得这些了,什么夫人?又是哪门子的遇袭?我,一个小白领,还能去参加慈善晚宴?
我张着大大的眼睛看向他,难以置信地询问。
【你说什么?我,是谁?】
他闻言愣了愣,【夫人,您是市长夫人啊,您不记得了吗?】
【市长夫人?哪个市的?】
他皱紧眉头看着我,【您是宁市的市长夫人呀,您全忘记了吗?昨晚的事还记得吗?】
我小小的脑袋里只剩下大大的疑惑。
我不是加班到深夜,回家倒头就睡了吗?
我怎么一觉醒来就受伤住院了?还成了宁市的市长夫人?
不对啊,问题是中国有叫宁市的吗?
我还在梦里?还是穿越了?
但左肩隐隐传来的疼痛告诉我,这并不是梦。
我低头看着盖在身上的洁白被子,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忽然,头顶上传来男人有些着急的声音,【您等着,我马上去找医生。】
我抬头时,只从半敞的门口看见他跑着离开的背影。
我的视线收回,又转向另一边的窗户,窗外万里无云。
但我的目光此时此刻却聚焦在了透明的窗户上,不,准确说是我在窗上的倒影。
一个模糊的……中年女人!
我睁大了眼睛,缓缓将视线移开,揉了揉眼,再看过去。
没错,是个中年女人,并不是只有27岁的女孩!
下一秒,我跳下床,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卫生间里。
我颤抖着睫毛,伸手摸上了我的脸,镜中的美妇人也一脸惊恐的摸着脸。
美妇人风韵犹存,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水润的杏眼,精致的五官,小巧的下巴。
但就算再美,再显得年轻,也绝不是27岁的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又是谁?
像是在回应我的满腹疑问。
突然间,大脑一阵急剧的抽痛,一大段繁杂的记忆被一股脑地强塞进了我的脑海。
我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脑袋,不堪忍受的滑落到地上。
在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我听见了一串脚步声以及那个男人还有其他人慌张的呼喊声。
我再一次在这个单人病房的病床上醒来。
但这次,我好想知道现在的我是谁了。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在梦里,我以现任宁市市长夫人的视角,度过了之前的37年。
她是华国第三大城市——宁市的顶流家族玉家的大小姐,玉欣妍。
迫于家族联姻,在一番挣扎过后,最终还是妥协在31岁时嫁给了宁市的市长有力竞选人,吴远。
吴家虽家族势力比不上玉家,但世代有人从政,尤其是到了吴远这儿,更是年纪不大就成功当上了宁市市长。
相当于已经挤进了华国政坛的核心圈子了。
于是,世代从商的玉家不得不想方设法搭上政界的力量。
作为玉家独女的玉欣妍就成了牺牲品。
但两人结婚六年,却徒留夫妻之名,从来都是各玩各的,对对方不闻不问。
在结婚当日,吴远就已经和她谈好了一切,立下契约,互不干涉,这也正中她下怀。
相比于吴远私下接连不断的小情人,早已不再对爱情抱有渴望的玉欣妍只专注于自己的事业,至今为止仍是个感情小白。
昨晚她参与慈善晚宴时,被声称报复吴远的一个男人捅伤了肩膀。
而今天,我就来到了这个平行世界,成为了她。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但在梦里切实感受过她的痛苦与渴望后,我只想代替她继续更好的活下去,完成她和我都未曾完成的心愿。
身材颀长的男人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深邃的目光与我的目光在空中对撞。
我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比如,和保镖谈个恋爱。
【夫人,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记起来吗?】
我点了点头,【还不错,有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吧,现在都记起来了。】
【那就好,医生也说您除了肩膀的伤和受到惊吓外,并没有其他问题。】
男人一本正经地说话,但我就是从他那公事公办地语气里,感受到了隐藏着的关心和担忧。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最好住院观察两天,如果一切没问题的话,可以回家里修养。】
男人拿起暖水壶,倒了杯水,又用手背在玻璃杯外壁贴了一下,试探水温后才递给了我。
我淡笑着接过,润了润喉。
又无所谓地问了句,【他来过了吗?】
对面的男人一顿,就立马回答,【您刚入院时,他来过了,交代了一下加强安保后便离开了。】
【呵……】我轻轻嗤笑了一声。
又抬头定定地望向他,【只有你在这?】
他看了看我,又装作不经意地将视线挪开,【还有两个人在医院外面。】
我低头垂眸,不由自嘲,【也对,毕竟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我也只有我自己。】
男人似乎对这句话很是不赞同,出言反驳,【一群草包而已,本来也没什么用,但这次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不该离开你太远。】
听着男人贬低同行的话,我不禁发笑,抬眼看去,男人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浮着愧疚和自责。
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的确是不同的。
【不怨你,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何况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我的语气里满是轻快。
男人抬头,似乎确认了一下我的情绪,才缓缓舒了口气。
我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果盘,又转头眨着大眼睛看他,【你给我削个苹果吃吧。】
【好。】
但他刚拿起苹果和水果刀,就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住了。
他抬头看着我,【你不饿吗?】
我低头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纳闷地歪了歪头看向他,
【对哦,这么长时间了,可是我一点不觉得饿诶。】
他幽深如墨的眼睛里闪过笑意,嘴角也微微上扬。
【应该是刚醒没胃口吧,但是胃里是空的,现在不能吃水果,我去给你买粥。】
说完,就放下苹果和水果刀,转身准备出去。
我咂咂没味的嘴,自然而然地撒开了娇,【别呀,你,你就不能先给我削个苹果吃吗?我嘴里没味,想吃~~】
他的背影肉眼可见的一僵,回过头来有些无奈,【不行,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就等一会儿。】
眼见我嘟着嘴,不太开心了,他又缓缓补充了一句,【乖一点。】
我只觉得一片酥麻从耳朵蔓延到整个身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嗯。】
我只好乖乖点头,目送着他离开,陷入沉思。
不管是前世27岁的我也好,还是37岁的玉欣妍本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缺憾——身边从没有可以真正依赖和信任的人,没有感受过爱和被爱护的感觉,似乎在整个世界里,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漂泊。
除了他——因为被玉欣妍无意中从一群小混混手中救下而成为贴身保镖的木川。
别人是听命于吴远或因为她市长夫人的身份才去保护她,但木川不同,他似乎只是因为自己是玉欣妍这个人。
哪怕只是因为感恩报答,这也是我不曾体会过的温暖。
尤其是已经继承了原主全部记忆和感受的我,我与她已经融为一体。
我想,我可以试着抓住这份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