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喜欢了五年的男神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在他家的垃圾桶里看到一只杜蕾斯。
一朝觉醒我踹了渣男转头勾搭上他舅。
再见面时,老公对渣男介绍我:过来,喊舅妈!
渣男疯了,我笑了。
我与姜源在大学时相识。
他长着一张颠覆众生宛若妖孽的脸,尤其是那双清和澹静的眸子里仿佛隐匿着万千星辰。
我就是被那双眼蛊惑的。
那时,我为他洗衣服,买早餐,取快递……
男神会时不时的挼我的头发,或者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美的屁颠屁颠。
就在我信心满满以为他一定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时,男神突然告诉我,他和我的闺蜜王莹莹在一起了。
当时我的心碎的像满天的星河,漫无边际。
然而,两年后,他们分手了。
王莹莹毅然决然的去了国外,留下男神一个人在风中萧瑟。
那晚,男神找到我,喝的烂醉如泥。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回他的住处。
他拉着我的手祈求我别走。
后来,我又顺理成章的开始给他买早餐,洗衣服。
我曾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姜源揉了揉我的头说:“欣欣,再等等,好吗?”
这一等就是两年。
就在我以为姜源不可能会给我名分时,他突然手捧着玫瑰,深情的对我说:“欣欣,做我的女朋友吧!”
那一刻,我是幸福的,泪水弥漫了双眼。
后来,我才知道王莹莹要结婚了……
现在,我拿着男神的内裤痛心的揉了两下,手机突然响了。
好友韩梅梅在手机那头担心的问我,“欣欣,你这两天没事吧?”
我茫然,心中有几分酸涩。
“没事,怎么了?”
“据说王莹莹回来了。”
我愕然。
“她昨天不是结婚了吗?”
“是啊,据说在结婚的当天发现她男友劈腿了,所以婚礼没办成,她连夜坐着飞机回来了,她没有找姜源吧?”
我回头看了看垃圾桶里的杜蕾斯,不知该如何回答。
“喂,喂……欣欣你说话啊!”
我揉了揉酸溜溜的鼻子,哽咽道:“梅梅,我想找你。”
韩梅梅感觉到我的异常,一口答应了。
“好,你来吧,我在家里。”
挂了电话,我来到书房。
书房的门敞开着,姜源正在打电话,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的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危机感。
“嗯,好的,我一会儿去接你。”
姜源澹静的眸子里水光潋滟,仿佛蕴含着万千星光。
他挂了电话,抬头看到我,刚刚还是温热的眸子突然变的疏离,还带着几分薄凉。
“怎么了?”他问道。
我本想问他杜蕾斯哪里来的,可话到嘴边却成了,“衣服我已经洗好了,你要不要吃水果?”
姜源淡漠的眸子里扯出几分嫌弃,他答非所问道:“欣欣,我这几天有点事,你能不能先回去。”
手指重重的掐进掌心,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姜源的家门的。
找到梅梅后,我向她哭诉杜蕾斯的罪恶。
梅梅十分恼火,非要拉着我去质问姜源,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可是,刚出家门口,她的电话响了,老板让她立即回公司。
我只好一个人再次回到姜源的住处。
推开门,王莹莹正坐在沙发上和姜源聊天,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好像是真正女主人一样。
姜源剥了一颗荔枝放进她的嘴里,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温馨的笑。
而这样的笑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还有他亲手剥的荔枝,我也不曾吃过。
他们的亲密程度丝毫不减当年,好像这些年来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
而我,才是真正的闯入者。
见我回来,王莹莹立即站了起来,满脸堆笑道:“欣欣,你回来了。”
我轻轻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后来到卧室收拾东西。
她跟着我来到卧室门口,看着我把东西一点一点的塞进皮箱里,她说道:“欣欣,不好意思,我刚回国,还没有找到住处,姜源说让我先住这里,我其实没打算让你走,姜源说三个人不方便,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找到房子的。”
王莹莹说的楚楚可怜,好像是真正的落难者。
我顿了顿,没有吭声。
当我拉着箱子走到门口时,姜源突然叫住我。
我以为他要挽留我。
谁知,他却说道:“欣欣,把你的毛绒玩具也带走吧,莹莹对毛绒玩具过敏。”
我的心瞬间跌入冰河,冰渣子刺入心脏,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扭头拿起沙发上的小熊,逃一般的离开姜源的住处。
走在大街上,我的泪如泉涌。
这么多年来,我狗腿子一样跟在姜源的身边,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红袖添香,却抵不过王莹莹的嫣然回首。
……
夜幕降临,我看到了人间烟火,却找不到归处。
于是,我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窝在酒店里查找租房信息。
我手中不是很宽裕,想找便宜的房子租住,可又不想房子太破旧。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房源。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家租房信息赫然入眸。
信息上写着,寻找有缘人,价格好商量。
管他有没有缘呢,只要价格低就行了。
我照着上边的号码拨打电话,和中介沟通之后,中介最后说:“恭喜你,杨小姐,你就是房主要找的有缘人。”
关于中介的说辞我没有相信,不过房子的价格真的很低,几乎是市场价的一半。
第二天就拎着行李入住了。
房子很新,里边的装修也符合我的审美。
这套房子好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样。
有了新的住处,我支离破碎的心也得到一丝丝的慰藉。
于是,我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强迫自己不去想姜源的点点滴滴。
一个月后,姜源打来电话。
我没有接,他继续打。
他打第十个电话时,我忍不住接听了。
我以为他要向我道歉,乞求我的原谅。
我甚至还思索着要不要原谅他。
然而, 电话接通后,姜源开口就埋怨道:“欣欣,你搞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知不知道,茉莉花开了,满屋子都是味道,莹莹对花粉过敏,你什么时候过来把它搬走。”
茉莉花是我生日时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他说茉莉花开的时候会送我戒指。
然而,我没有等来戒指,等到的却是他的埋怨。
“你把它扔了吧,我一点都不喜欢茉莉花。”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但是,我知道这是这么多年来我说过的最硬气的一句话。
姜源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说道:“那我明天给你送过去吧。”
傍晚,从单位出来,大雨滂沱。
我没有打伞,也没有叫出租车。
一个人在雨中漫步前行。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拗。
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清醒,抑或是让自己彻底绝望。
回到家后,我不出意料的发烧了。
我想找点药,可是两条腿像是有千斤重,眼皮也沉的抬不起来。
我晕晕沉沉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靠近。
紧接着,额头传来一股冰凉的触感。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了。
窗外,一米阳光射进来,屋里暖融融的。
烧已经退了,只是人还比较疲惫。
我又在床上懒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了,才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后,我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刚到厨房门口,我就愣住了。
厨房的砧板上放着热腾腾的水煎包,豆浆机正在拼命的转着,一位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拿着一只很大的虾放在水龙头下不停的冲洗。
我怔怔的望着他,心中有些忐忑。
终于发现有人在背后,男人放下手中的虾转过身来。
“欣欣?”他喊道。
我一愣。
这声音和人一样熟悉而又陌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
“我是房东,沈临风,你忘了?”
沈临风,好熟悉的名字。
但我还是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你刚退烧,先回屋休息一下,一会儿饭就好了。”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心中的迷雾如烟云一般无法驱散。
不一会儿,早餐端了上来,豆浆,水煎包,土豆丝,还有海鲜粥。
我发誓,这是我见过的最为奢华的早餐。
沈临风将一碗海鲜粥递到我面前,微笑着说道:“我不经常做饭,你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