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的孩子,不是我的。
是我老公和白月光的。
事情败露后,我阉了他,并将那东西丢到沸腾的开水里:“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老公王宇生育能力很弱,我不仅没离婚,还非常有奉献精神地做了试管婴儿。
结果,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宝竟然跟我没半分的血缘关系。
亲妈变孕母。
可笑得很。
我拿着新鲜出炉的DNA报告,心如同被众鬼分食般剧烈得疼痛,又是哭又是笑。
难过到极致,我疯狂地将头往墙上撞,一下一下,又一下。
形如疯子。
血泪满面。
如同,我当初我脑子进的水。
我真是,恨死自己。
我就不该做什么试管婴儿。
现在,真TM的自作自受。
结婚四年,我们还没孩子。
为了这,我公公婆婆没少难为我,骂我是不下单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闹着让我们离婚。
结果,在离婚冷静期的时候,王宇查出了弱精症。
他跪下来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好好待我。
我同意了。
后来,他又跪下来求我做试管婴儿。
他说:“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我不能让他们绝后了呀。”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同意了做试管。
为了这个孩子,我吃了很多的苦。
保胎针一天一次,打足三个月,我身上的皮肤全都是针眼。
孕后期,我肿得就像一头猪,频繁跑厕所,因为胎儿压迫到内脏和神经,一宿一宿地睡不好。
生产的时候胎位不正,顺转剖。
孩子要母乳,我又当上了背奶妈妈。
因为我不肯当全职妈妈,王宇和婆婆对我非常有意见,骂我只生不养,自私自利,一点也不心疼孩子。
一回到家,孩子就扔到我手上,让我多多亲近亲近,培养孩子感情。
半夜孩子哭闹,王宇装死不肯起,我喊的声音大一些我婆婆就开始阴阳怪气:“男人在外面累死累活的,睡个觉都不行。”
为了孩子,我只能忍气吞声。
结果……
呵呵,我这个没有子宫道德的智障,被人坑得连渣都不剩!
也真是活该!
一想到这里,我恨不得将以前那个蠢货给杀了,但我死之前,我也得拉着他们当垫背。
我擦干眼泪,却没管头上的伤口。
一回到家,我就听到小孩子的笑声,一团小小的影子飞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叫“妈妈”。
是辰辰。
那个我生的,却跟我没血缘关系的孩子。
我全身一僵,只觉得恶心透顶,不由得推开他,捂住嘴冲向卫生间。
推的力气大了一点,辰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以前,听到他哭我会心疼。
现在,我只有满心的厌烦。
婆婆狠狠地挖了我一眼,心疼地抱起辰辰,又是吹吹,又是亲亲:
“你踢孩子干嘛?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你妈妈坏蛋,竟然踢辰辰,咱们打她好不好?”
婆婆将辰辰抱到我旁边,辰辰伸着肉乎乎的小手往我身上打,一边打一边说:“坏妈妈,妈妈坏……”
小孩子高兴了,婆婆也跟着笑:“辰辰真乖,都会打妈妈了……”
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我。
砰!
我的理智终于崩了。
我掐着小孩的脖子就往马桶里按:“坏妈妈将你弄死,好不好,不是说我坏吗,我就坏给你看……”
马桶里脏污一片,辰辰吓得嗷嗷大哭。
他越哭,我越烦,用的力气越大。
虽然,不应该。
但那一刻,我起了杀心。
婆婆死命地从我手里抢出辰辰,心疼地抚她的大孙子,对着我就是一顿臭骂,“秦莎莎,你个贱人,你怎么这么毒,他打你两下怎么了,又不疼不痒,你就这么想弄死他啊……”
她一张嘴就没完没完地数落起我来了。
“你这个当妈的……”
我冷冷抬着眼皮子,反问:“那他怎么一点也不像我,反而像野种!”
“野种”两个字,我咬得极重。
老太婆脸皮一跳,突然消了音,然后又骂了起来,骂得很难听。
说像我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良心被狗吃了,活该断子绝孙,老了死在家里发臭也没人管……
吵得我头疼。
我顺手抄起烟灰缸向她砸过去:“闭嘴!”
烟灰缸擦着她脑袋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婆婆尖叫一声,非常识相地闭嘴了。
世界清静了。
我将自己关进了卧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的情况,要不就忍气吞声,当一个代孕妈妈+保姆,照顾王宇和别人的孩子,继续自己悲哀的一生。
要不就起诉离婚,让王宇和医院赔偿我的损失。
但无论哪种,都不能弥补我的损失。
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总不能白受。
我要他们所有人,千倍万倍地还给我。
王宇到家后,婆婆大声向他告状。
“莎莎差点将辰辰给摁到马桶里淹死,还想砸死我这个老太婆。”
“我看啊,别让人家动手了,到时候我们找个地方跳楼得了,省得让人家看着碍事。”
“不是亲……”
结果她声音低了下去,含糊不清。
以前她也这样说过,但我没在意。
现在,我知道她下半句是什么了——“不是亲妈就是不心疼”。
王宇听了他妈的话,怒气冲冲砸门:“秦莎莎,滚出来给我妈道歉,你回来饭也不做,家务也不干,还打孩子打妈,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
婆婆插话:“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莎莎你跪下向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跪下道歉,不可能。
王宇终于踢开了门,气势汹汹地将我拽到他妈跟前:“跪下跟妈道歉……”
我拼命挣扎:“不可能。”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王宇脸色狰狞,拽着我头发扇了我两巴掌,我拼命挣扎,但没用。
他对着我腿窝踹了好几脚,然后,狠狠地压着我的肩膀,
哐当!
我膝盖狠狠地砸到瓷砖上,疼得我浑身颤抖。
就这样,我跪在了他妈面前。
非常狼狈。
婆婆在笑,我在流泪。
而我的儿子和老公,一个拍着手叫好,一个对着他妈说:“妈,你要是不满意,再扇她两巴掌出出气……”
我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王宇。
呵!
这就是我嫁了多年的丈夫呀。
王宇恶声恶气:“看什么看,你对妈动手还有理了。要是搁在过去,你这样的就该浸猪笼。”
王宇压着我,婆婆狠狠地扇了我几巴掌。
扇得我牙齿松动,嘴里满是铁锈味。
末了,她还甩着手说:“哎呀,我手都疼了,下次,换鞋底。”
王宇赔笑:“行行行,妈,你要是没消气,再用鞋底给她来几下。”
“这次算了,先吃饭!”
他们一家和和美美地吃饭,我躺在地上,就像一块被人丢弃的抹布。
深夜两点,我爬起来烧开了水,从刀架上拿起锻骨刀,回到卧室。
房间里,王宇睡得如同死猪一样。
就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
我掀开被子,扒开他裤子,捏着那玩意,狠狠地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