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后,我意外的失去了左腿。
已经吵架分手的前男友却不计前嫌,重新追求了我。
他当众深情跪地向我求婚,说愿意照顾我一辈子。
「宝贝不要怕,以后有我在。我就是你的双腿。」
我本以为遇到了毕生真爱,含着泪答应。
之后发生的一切,却让我毛骨悚然地清醒。
原来这段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满足他特殊癖好的精神pua。
...
如今,我笑得温软又善意望着他。
准确地说是望着那团在囚床上扭动的“肉球”。
「阿衡,你说过的,我们都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诺言,就是不能随意违反的。
对吗?
我叫宋湄,去年的此时,还在全国最好的艺术学院学着跳舞。
清纯可人的脸颊,纤长的身段,就算在美女如云的学院里我也是众所周知的校花。
而现在,我却只能僵坐在轮椅上,神情憔悴,再无往日的光彩夺目。
在那场决定我命运的公演上,我离成功原本只有一步之遥,。可一场飞来横祸,让我在icu昏迷了七天七夜,醒来后左腿处已经是空空如也。
对于一个热爱跳舞天生的舞者,这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
现在我每天只静静呆坐在窗口,以泪洗面,也不思打扮,像个残破的洋娃娃般任由他人梳洗照顾。
此刻,下身一阵热流袭来,羞耻感令我紧咬下唇,可最终还是顶不住了。
我呜咽着着低声哭喊叫着:「顾衡,我要去洗手间……」
是的,我现在连基本的生活问题都无法自理。
从前学院里外追我的人可以排满整个宿舍楼下,现在早已作鸟兽散。
唯独不离不弃陪伴我的,只有曾经相恋多年的男友顾衡。
他对我真的是呵护备至,无怨无悔。
顾衡正在厨房做饭,闻声立刻赶了过来,仔细将手擦净后,方才蹲下身,用手指轻柔地为我擦掉泪水:
「别哭了宝贝,我不是为你准备了紧急按铃吗?」
我颤抖地摸上轮椅上的那个红色按钮器,咬紧了下唇,这原是给半身不遂的老人使用的。
失去左腿以来,我一直在拼命逃避这个事实,而这扎眼的按钮更让我觉得痛苦不堪。
我愤怒地一把抓起来,将几百块的按钮器扔了出去,塑料壳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顾衡见此却只是微微一愣,没有对我发任何脾气,仍是温声安抚,伸手就要抱我:
「好了好了,气大伤身,我来带你去上厕所。」
我只是摇了头,推开他,朝墙角倔强地扬了扬下巴。他心领神会给我拿过来那副拐杖。
于是,我大喘着气,艰难地拄起拐杖,想一步一步自己走过去。
然而,失去一条腿的我就像个卑微在跳跃的蟾蜍,毫无力气。
伴随着一声尖叫,我重重的摔倒在了地板上。
身体被地上红色塑料碎壳扎得血肉模糊。
我像个破碎的瓷娃娃,躺在地上捯气,不哭不闹,绝望的眼眶里甚至没有蕴一丝泪水。
我知道,我什么也没有了。
我的全世界里就只剩下了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他是我不离不弃的爱人,是我的未婚夫,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
「乖,小心扎到脚。等一会我就给你包扎伤口。」
顾衡十分心疼地一把我打横抱起,缓缓抱我去到卫生间。
他扶我在马桶前站好,等着我自己如厕。然而,双手还在流血的我甚至疼到难以自己去解腰带扣。
他叹了口气,一手扶着我的肩胛,一手缓缓帮我褪下裤裙、内裤。
羞耻心令我局促地捏着掌心,即便他是我朝夕相处的恋人。
羞耻地结束后,顾衡细心地将卫生纸对叠,探过去。
我紧紧闭着双目,薄汗在胸前渗出。
正值盛夏,他给我穿得十分清凉,上身是低胸纯白吊带,下面则是浅色JK短裙。
一切都结束了。我短暂地松了一口气,缓缓睁开杏眸。
对我来说,这是每日数遍的耻辱。
因此我都尽量少喝水吃饭,人也愈发纤瘦,还因为长久不见阳光,皮肤白皙的过分,整个人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突然,顾衡捏住我的肩望了过来。紧紧盯着我看,目光灼灼......
「湄儿,你好美,你好美……」
听到顾衡呼吸一窒,我心中咯噔了一下,知道他兴致又来了。
他低低地拥紧我,温热的呼吸急促喷薄在面上,「对不起,我实在要忍不住了。」
看着他解开衣衫,在马桶上就要索欢,我急切拼命地摇头拒绝,推拒道:
「阿衡,我们去床上,唔——」
嫣唇被他骤然堵住,舌尖撬开我的贝齿长驱直入,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可以如此轻而易举把我像婴儿一般举起来抵到墙上。
身前的吊带也被撕破一个口子,白皙的身体被染了通红。
下身还未着一缕,他就直直俯了上去,疼痛和兴奋感交织在一起愈发磨人。
我下意识地惊呼,却已是无能为力,只能羞耻的咬牙闷哼,紧抓着他光裸的背脊。
纤长的指甲在上面划出丝丝血痕,代表着我的不甘和仅剩的可怜反抗。
我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结束后,他把软得像一摊水的我放到床上,温柔地亲了亲我的额头。
「湄宝,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真的好想看到你穿上婚纱的样子。」
我知道顾衡说的一切是真的,口中对我的喜爱也是真切的。
2
两年前,在我和他在热恋期,他曾试探地告诉过我他的审美癖。
很诚实地对我坦白,他是D。
所谓D,就是“Devotee”慕残者。
慕残是一种对异性身体的审美念,喜欢和对残疾异性产生性欲。
据顾衡所说,就像正常男人看到女人丰满的胸和大腿时会产生欲望一样,他看到残缺的身体也会异常兴奋。
我第一次听说只感到十分诧异,当时便问:
「既然你是慕残,可我是一个正常人,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顾衡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说:
「我虽然慕残,但我见到你以后,我对你的热爱已经超越了我本身的审美观,所以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他这番话曾让热恋初期的我很感动,他爱我竟已经凌驾于他本身的审美观之上?愿意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喜好。
可是随着渐渐的相处,顾衡却总是莫名其妙给我渗透一些观念,譬如经常给我分享他收藏的残疾美女的图片、影像。
更有甚者,是他有次说过的这样一番话:
「湄宝,我好羡慕一个国外的人啊,他们感情真的很好。他是D,女友就为他去做了截肢手术,锯掉了一条腿。」
当时我听得浑身毛骨悚然,头皮都感觉发凉......
让一个四肢健全的女孩生生锯掉腿,只为了满足男朋友变态的性癖?
这是什么品种的人才?怎么可能,怎么忍心?
「那这个女生后半生怎么办,她有想过自己的人生就毁了吗?」我冷笑着反唇相讥。
顾衡说,可是那个男朋友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当他女友的双腿啊。
「若有朝一日女朋友被抛弃了呢?」
他瞬间语塞,迅速嘟哝了句不可能的,就抿唇不再说话了。
于是在那件事情后,我愈发觉得他特别恶心变态,果断提出分手。
直到一年前我出了车祸,失去了左腿,从前追求我的人全部唯恐避之不及,而我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顾衡听说了我的事,便热切地重新开展了追求,我知道这也算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他慕残,我正好成了残疾人。
我不想让我父母照顾我一辈子,于是在顾衡苦心孤诣的追求下,终是勉强答应了。
而且,顾衡的条件当真很不错。外表高大挺拔,长相帅气与我的外表不相上下,平日里更是温柔体贴,没有对我发过半点火气。
他还是海归的MBA硕士留学生,年薪百万。
况且时至今日,我变成了这样,又还有什么能挑剔的资格?
他仿佛就像我凄惨人生打进来的一束光,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如此爱我了。
上个星期,他单膝跪地,吻着我的手向我求婚,含情脉脉地说:
「湄儿,虽然你不幸遭遇了车祸,老天爷却派了这样的我来到你身边,不离不弃地照顾你,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