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概:这是是任务里的两场错爱。为了大洲疆土,她被赠予敌国战神,辗转到另一个男人手里,他称帝迎后,她成为被淡漠的妃嫔。纵容白月光的肆意伤害,他亲手打死了两人的孩子,摧毁她干枯力竭的身体,最终死在飞沙走石的荒漠里。在她死后,他幡然醒悟,疯狂的寻找传说中不死药,最终自刎相见。
执行这次任务,我爱上了两个男人。
尔尔负心于彼,于我以之无情。
大漠塞外,漫沙飞血,苏晟允以正妃之位求娶我。
然而最后他为守固疆土,将我转手送以敌国战神。
蛮夷尸野,青丝拂血,辅炘承以后位求娶,许下不负我的誓言。
然而最终他纱冠红袍,迎娶藏在心里的白月光。
有情人在我眼前拥吻,辅炘承讳莫的目光与我对视,怀里抱着其他女子。
他对我说,[勿要多思忧。]
可笑,我已然手脚筋断,苟延残喘,思不起来,也无时而忧了。
01.
西南大洲多为文人,男子清风秀姿,温文尔雅,苏晟允便是其一。
长昭国多为武者,男子健硕壮朗,野心勃勃,兵临大洲,指日可待。
我十二岁开始执行任务,一到西南大洲便奔赴沙场,一去就是五年,我驻守在边境沙漠。
苏晟允是三皇子,皇帝正值壮年,未立太子,我与苏晟允两情相悦,飞鸽传情一传就是五年整。
他有我,在太子之争中,已为翘楚。
大漠塞外,漫沙飞血,苏晟允带着他母亲的遗物,在千军统领前,对我说,
[西南大洲,有汝无忧。]
他放下皇子的身份,单膝下跪,以王妃位求娶我,我们约好,这一战结束,归朝完婚。
与长昭国交战时,苏晟允正在回朝的路上,百里高楼,独自登塔,我站在最高的地方。
向他的方向瞭望,前方是怦然心动的有情郎,后面是血染飞沙的战场。
战场上,有一位和我一模一样的将军,她独身入敌军,长枪一挑,扫之百里。
瞧这英勇的身姿,我像看电影似的,瞧的津津有味,这是系统给任务配发的傀儡。
真实的我,娇弱人怜,柔弱无骨,别说提抢,就是上马,我都不行。
[这就是长昭的战神吗。]
傀儡每一刀每一次杀意,都是最标准的,可是在獠牙面具的男人面前,隐隐有败退之势。
傀儡受的伤,会同步在我身上,背脊的疼痛,让我呼吸急促,只能扶住石栏,远观喘息。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战神的眼睛,无情冷漠,寒冰千尺,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在战场上看到百里高楼的我。
战争以辅炘承手下留情结尾,两封议和书一封送到军营,一封居然雄鹰飞送,送到了西南大洲的皇都。
辅炘承要娶我,以正妻之礼聘娶西南大洲的女将军。
士兵怒了,有骨气的将士怒了,这简直是为侮辱,居然要将军下嫁敌国。
一群憨批就要拔刀再战沙场,五大三粗的嘴巴终究讲不过细皮滑嫩的利齿。
送书的雄鹰比苏晟允的车马更快,他抵达皇都的时候,赐婚下嫁的旨意已经下了。
战争暂息,我提前被召回皇都,守护大洲疆土本来就是我的任务,如果长昭守信,永不攻打西南大洲,我的考量在苏晟允与疆土之间摇摆。
如果苏晟允反对圣旨,我要不要抛下任务,来一场为爱私奔的戏码,倒也不错,美男相伴。
然而,认清现实,他不存在这个如果里。
02.
[若灵,如果你,嫁过去了,大洲没有战争,你也不用在边境受苦,百姓安居乐业...]
我脖子上戴着他给的定情信物,温润的玉指,此时,凉透心底。
[你不要我了?]
[就这样,我们的爱情,经不起任何考验的结束了?]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面前的苏晟允先哭出来,他半泣半愧疚,痛苦的盯着我,猛的把我抱紧。
他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作为弥补,父皇说立我为太子,若灵,我没有辜负你,这只是缓兵之计。]
我喜欢苏晟允的清秀俊逸,翩翩少年郎轻柔而不失阳光,此时他只要推出我,就能护住疆土,赢得太子之位。
不得不承认,只有傻子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他不是,我喜欢傻子。
[也好。]
罢了,靠着我那副伤痕累累的傀儡,守护大洲,确实极难,联姻对彼此对两国都是极好的方法。
我被心爱的男子送上了花轿,远赴长昭,我不负西南大洲。
此年我十八年华,辅炘承二十有二。
艳红的花轿停在了长昭军营,送亲队伍哆嗦着腿,放下花轿跑回家了。
长昭的军人和大洲不同,他们赤胸裸臂,以健壮的肌肉为傲,空气里都是浓厚的汗臭味。
几个首领怀里抱着半着衣裳的女子,那些是征战他国抓来的俘虏,辅炘承摘下獠牙面具。
貌似潘安,心随他动,比苏晟允更俊美,我承认我有点花心,这一刻,我把苏晟允丢弃我的悲伤事都忘记了。
大脑空白,直到辅炘承直接抱着我进入最大的帐篷,云雨缠绵,崩山倒海,帐篷之外是士兵肆意的大笑,隔音效果几乎没有。
辅炘承俊气的眉眼在我目光中晃动,我甚至捕捉不到他的目光,耳旁凌乱的呼吸声,乱了节拍的两个心脏,一下下的碰撞。
是承恩,也是折辱。
他看见一抹梅红后,折辱只留在第一晚。
自此以后,我陪在辅炘承身边六年,在他身边,没有身份地位,但是我们交心彼此,我懂他君临天下的狂傲,他知我与世无争的淡泊。
这六年里,那个白衣清风的少年,坐上了太子之位,没有来过一封信,一丝消息,我把过去放在了回忆里,只关心西南大洲的疆土。
苏晟允的愧疚,留在那个月影蹉跎的晚上。
一个女子的尊严,柔软的身体给辅炘承梦造温柔乡,阻止兵临大洲的战马。
每当有人提出对西南大洲的觊觎之意,辅炘承就会连续几夜,拖着我取以欢愉。
我的身上战场留下的伤疤,在辅炘承的细致养护下,只有点点绯红的疤痕。
这时蛮夷猖獗,辅炘承把我放在树后,顺路剿了蛮夷部队,绿意盎然的森林变成了残酷的战场,蛮夷死伤无数。
他踏着尸体走向我,经过蛮夷首领时,装死的蛮夷首领很狡猾,射出一支精巧的长箭。
就在眼前,我想给自己争取一个位置,能够陪着辅炘承身边的位置。
世人都有慕强心理,我也不能免俗,在几年的相处中,我爱上了这个野心君临天下的男人。
蛮夷尸野,青丝拂血,我为他挡下暗器,暗器瞄的太好,直接穿过颈窝。
疼,痛不欲生。
瓦凉瓦凉的一个血窟窿,我似乎能感觉有风钻来钻去,辅炘承瞪大眼睛,捂住我的伤口,那手心微微发抖。
我赌对了,我要在辅炘承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一笔。
可能是扎穿了哪条脉,血液呲呲的像个喷泉,染红了他的眉眼,这盛世美男,想要欣赏却有心无力,我被自己的鲜血吓晕了。
如果就这样死去,有多好...
现实会告诉我,死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系统会在我每次意识涣散时,把我刺激回来,依稀听见辅炘承对我承诺,立我为后,此生不负的誓言。
我太相信他了,这不是反话。
长昭没有太子,也不需要太子,辅炘承的战神威名,震慑上下朝野,他杀伐果决,心志坚定,与苏晟允截然相反。
当今长昭皇帝沉迷美色,罔顾朝政,继先皇去世,辅炘承顺理成章的登基皇位。
我陪在辅炘承身边每年每日,想勾引他的女子,全死光了,他不是牡丹花下的风流人,却在床弟之欢上索取甚多。
他一定会娶我的,他只有我这一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