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左霄失踪了。我到处找他,几乎快疯掉。到他的房间翻找线索,我发现一盒奇异的香,点燃香,我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我眼睁睁地看到,哥哥被几个黑衣人绑架!
1.哥哥失踪
哥哥不见,是他的学生们先发现的。他在我曾经就读的墨水湖高中担任化学老师,一连几天,他没有来上课,也没有请假。他平时不这样,学校的领导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总务处高主任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在上课,手机关机。他又给哥哥的朋友宁晓天打电话,宁晓天说他也在找我哥。
学校向警方报案,我赶到派出所,高主任和宁晓天都在。一位姓叶的警官接待了我们。
高主任说,三天前,6月17日下午,左老师上完高一(7)班的课,放学后,开车离开,就再没有出现在校园里。
宁晓天说,6月17日下午5点半,他打电话给左霄,约他晚上到夜店去喝酒。左霄拒绝了,说有事要办。
我两眼一黑,双腿发软,幸好旁边一位女警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我。
叶警官左手捏着水芯笔,右手捏着笔帽,套上,拉开,又套上。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你呢?你上次什么时候见到你哥?”
“上个月, 5月6日,学校开运动会,我回了一趟家。我中午回来的,他的门反锁,我敲门,他不开,一直到晚上8,9点,他才开门,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香味。6月17日中午,哥哥发微信问我钱花完了没,我说还没有,但是,他一下子给我转了两个月的生活费。”
叶警官皱起眉头,问道:“他会不会因为工作压力大,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不会!”我和宁晓天异口同声地否认。
我说:“我哥是个严谨刻板的人,什么时间段做什么事,几乎精确到秒。”
“对。”宁晓天附和。
叶警官转身对他的徒弟小洪警官说:“你去调取一下学校周边的监控,看一下他的车开到哪里去了?”
做完笔录,宁晓天开车送我回家。他和我哥是高中同学,青城大学校友,一个学化学,一个学生物。宁晓天现在是一家药厂的副厂长。
车窗外,下起了雨。啪嗒啪嗒,雨刷来回晃动,空气里有股土腥味。
“我哥说他有事要办,什么事?”我问道。
“没,他没说。”宁晓天回答,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微微抖了一下。
车子开到我家楼下,宁晓天递过来一把伞。我说:“不用。”推开车门,跑入雨中。回到家,我撩开客厅的窗帘往下看。宁晓天的车,仍然停在楼下,前玻璃窗后,隐隐有红光闪烁,他在抽烟?我记得他不抽烟的。
宁晓天身材修长,眉清目秀,谈吐幽默,年纪轻轻,就成为企业高管,收获众多迷妹。我曾经也是迷妹之一。但是,哥哥极力阻拦我与他接近。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不再迷恋他,反而心生厌恶。哥哥这才放下心来。
我掏出手机,输入一串号码。“叶警官,我怀疑宁晓天!”
“为什么?”叶警官正在吃什么东西,口齿不清。
“他抢了我哥的女朋友!”
“哦?有这事?”
2.奇怪的香
哥哥上初中时,我们的父母才生下我。他刚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父母双双离世。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去年我考上大学,他开心地喝下半瓶红酒:“我终于卸下一个大包袱。”
“难道我是你的包袱吗?”
他做了一个鬼脸:“是啊,因为背着你,我都不敢谈女朋友。”
我追着他打,笑声似乎还回荡在房间里。
我推开他的卧室门,打开灯。蓝色的百叶窗,蓝灰方格床单被套,白色台灯,整齐有序。书桌上,笔记本电脑还开着,鼠标闪着蓝光。
哥哥,你去了哪里?我按亮电脑,翻开抽屉,希望找到一个word文档,或者一张纸条,上面有哥哥的留言。
然而,什么都没有。
床头柜上,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我哥揽着宁晓天的肩膀,站在青城大学门口。他们的样子很年轻,宁晓天头发留得长,面容清秀,像个女孩子。不像现在,运动过度,全身上下,都是肌肉疙瘩。
讨厌一个人,看到他的照片都不爽。我啪地反扣相框。
我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只长条盒子,盒子的表面印着奇怪的文字。我打开盒子,里面有3根香,咖啡色,每根大约3,40厘米长。
哥哥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环顾四周,墙角书架的顶部,放着一只高倍显微镜,显微镜旁放着一只香炉。咦?这个香炉是哪里来的?香炉旁,还有一个打火机。
我拿起一根香,走到书架旁,把香插入香炉,点燃。白烟袅袅,香味很奇特,很迷醉,让人精神恍惚,就像进入一个光影世界,世界里的每个人都是透明的……
3.平行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却是在自己的床上。奇怪,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明明是圆的,怎么成了方形的?
我坐起身,发现更诡异的事情,昨晚,我趴在哥哥房间的书桌上睡着,是怎么上床的?还有,我身上的睡衣裤,是谁帮我换上的?
我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趿上拖鞋,冲出房间。
餐桌上,放着两片椰蓉吐司、一只鸡蛋和一盒牛奶。牛奶盒下面压着一张黄色便利贴:看在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家的份上,准备了早餐,一定要吃啊!不吃早餐,容易胖。署名:哥哥。
我冲回房间,拿起手机,拨打哥哥的号码。电话通了,是哥哥的声音:“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受了欺负?”
“怎么会?只有你妹欺负别人的,哪里会受别人欺负?”
“那你昨晚怎么委屈巴巴地跑回来?钱用完了?哎呀,不和你说了,我要上课了!待会儿给你转钱。”
我半天没回过神来。哥哥还在学校,他没有失踪?
我抬起右手,掐了掐左胳膊,疼得倒吸一口气。不是做梦!我推开哥哥的房门,咦?我昨晚点的香呢?连香炉的影子都没看到。书架的顶端,放着一架小小的砝码天平。
这个天平是哪里来的?这里明明放着一个高倍显微镜,读高中时,宁晓天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
哥哥房间的吸顶灯也变成了方形的。还有,哥哥床上的床单被套,明明是蓝灰方格,现在怎么成了墨绿净面的?
紧接着,我发现了更多的诡异之处。客厅沙发的方向也不对,原来背对大门,现在却是面向大门;厨房的电饭煲是美的牌,而不是苏泊尔的……
就像小时候玩的“大家来找茬”,这个家,与我记忆中的家大致相同,却又处处不同。
我跌坐在沙发里,发了一会儿呆,掏出手机,看到了更令人惊诧的一幕: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