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口坠龙事件的真假
世界上真的有龙么?从爷爷到我,一直在寻找这个真相......
我叫王小龙
1988年生人。
属龙。
现在就职于某报社,是一名日常被压榨的小编。
最开心的就是,每日尿点一到,男厕纵情嚎叫。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龙,他的名字就叫中国~”
我正在坑位上倾情高歌。
外头有人不乐意了:“我说王小龙啊,你这速度快点,外头大家都等着呢!”
我回到位置后,一性感干练的美女正款款向我走来。
她瞟了眼摆在我工位上的飞龙摆件,看着我道:
“龙哥,我叫花花,是新来的女记者,主编说了,接下来我跟你的组。”
“好嘞,你先坐在我后面吧。”我表面波澜不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这正是我的款啊!
亮粉色的镂空紧身衣,里头的白色吊带衫露在外头,下面肉色的裤袜远看就跟没穿一样,包裹出圆润饱满的翘臀,宛如可口多汁的水蜜桃。
食堂里,花花坐在我对面,她的领口开的很大,低头吃饭时,点点春光就暴露在我的眼中。
“龙哥。”花花语气里带着撒娇:“咱们下一篇还写老大爷和走失花猫的故事么?”
“不然呢?”
我也很无奈,要不是自己地位太低,谁想整天招猫逗狗啊。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叔。
“哟,二叔,怎么想到跟我打电话啦?”我笑着问道。
“臭小子,还不能找你啦。”二叔轻嗤一声:“对了,我这趟回老家,去了你爷爷以前的房子。”
“哦?”我眯了眯眼,道:“二叔,你现在就开始打那房子主意啦?带我一个呗~”
“去你玛德。”二叔笑了笑:“我看到个东西,你肯定会有兴趣。”
“啥?”
“老爷子留了个日记本,还有张老照片。”
我眼睛突然发亮,直接从位置上站起来,道:“难道是....关于营口坠龙的?!”
“嘿哟。”二叔笑了一声:“就知道你小子会这样,明儿一早过来呗。”
“别明早!”我声音透着激动:“我今天下午就过来!”
飞往营口的飞机上。
“龙哥,注意节操啊,你都傻笑一路了。”花花脸色不大好看。
我根本没理,耳机里单曲循环《龙的传人》。
大人都说我跟龙有缘,名字,属相,就连满月酒抓东西都拼命扒拉摆在最里头的小金龙。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那龙是金子做的。
爷爷曾经目睹过营口坠龙。
小时候我就缠着他说故事,画龙点睛说了好多遍。
成年了,带着女友看了第28遍驯龙高手后,我被理所当然的分了手。
飞机降落在营口的兰旗机场。
我和花花立刻上了前往鸭舌岛的大巴。
“八十多年前的事还有什么可报道的嘛”花花还在旁边闹别扭:“你是没看见主编那脸,都要被气绿了。”
“呵,等真见着活的,拍到照片,你看他会不会跪着求我。”
花花一脸不信任,怀疑自己跟错了人,不情不愿地扯着裙子。
“下头痒啊?”我冲着她坏笑。
偏远岛屿。
男上司和女下属。
总觉得应该发生点啥......
“少来。”花花根本不在怕的,挑着眉道:“下头可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爷爷家还是老样子。
房顶的砖头都要掉下来,大部分墙皮已经脱落成灰。
门口长满了成片的芦苇,圆锥状的花序分枝稠密,个头比人还高。
花花从小在城市长大,本来对芦苇还有些好奇,真正见到后却嘟着个嘴:
“切,太细了,我还是喜欢粗的......”
不知为何,我竟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开门进去,房子里到处落满了灰尘。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日记本。
上头零零碎碎地记录了爷爷每日的生活。
就连和奶奶每周的房事都要记上几笔...
“龙哥,你爷爷好猛哦。”花花凑在旁边看,不经意地瞟了瞟我的下头。
我随便看了几行后只觉得辣眼睛,赶紧直奔出题。
有了!
我走到窗户底下,借着阳光读完了整本日记。
当我默默合上日记本后,心里的震撼溢于言表,原来真的有龙的存在。
“你怎么了,日记本里都写了什么?”花花一直在旁边观察我的表情。
“原来我爷爷真的见过龙!”
随后我将日记本里记载的内容讲给花花听。
“据日记本里记载,那是1934年……”
……
1934年7月3日,我爷爷刚从地里干完农活,把割下来的芦苇捆好,准备带回去。
“王哥!还干什么活哦,赶紧走!最后一趟车了”
“干嘛去?”爷爷奇怪地看着这群人。
“田庄台降了个龙王,现在大伙都往那赶呢。”
爷爷懵在原地,看着他们道:“龙王?什么龙王?!”
“哎呀咱道上说。”二虎直接把爷爷拽到车上:“一会路上先去买点线香、竹签香什么的,到了那直接给供上,咱们这离的不远,得沾沾喜气。”
爷爷迷糊地坐在车上,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大声叫道:
“我,我的芦苇杆子!”
一路上二虎还在安慰他:“放心吧,等那龙王来了,你那芦苇要多少有多少。”
爷爷坐那闷不吭声,在他印象里,龙王不就是画本里的黄毛怪么,有什么可激动的。
几人到了田庄台后,根本找不到一家卖香的地方。
路上全是跑动的人群。
“你好。”二虎直接拉了个路人问道:“这附近有么得卖香的?”
那人大手一挥:“铺子都被抢光啦,看铺子的人都去上香哩。”
爷爷他们也赶紧从车上下来,跟着人群往上游跑去。
越往高走人越多,爷爷都找不到随行的几个人,只能挤在人堆里。
最前面,有几个身披袈裟的光头和尚在那做法,说是为龙超度。
周围好多人在搭建雨棚,还把雕成龙王模样的石像摆在里头。
所有人手里都拿着竹签香,对着鞠躬。
“来,小伙子,给你一根。”旁边一热情的大妈给爷爷递了根香过来。
爷爷想都没想,也跟着拜了拜。
一回头大妈竟还站在原地。
爷爷被迫支付了两分钱。
他最后气呼呼地和邻村的人回家。
这哪是什么龙王,明明就是吸钱的貔貅!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爷爷家芦苇收成越来越不好,他开始有了去城市打工的念头。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彻底中断了爷爷的想法。
爷爷去镇上买了凉席和好几个蛇皮袋子。
城里物价太贵,有了这两样东西不愁没地方睡。
这几天鸭舌岛天气不好,到处雾蒙蒙一片,天气阴沉的随时要塌下来。
“你说,是不是龙王又要来了?”
“没准啊,田庄台上次就是这样!”
“那是好事啊,说明龙王眷顾咱们营川。”
“好什么好啊,福祸双至,鬼知道会怎么样。”
爷爷手上忙个不停,耳边全是村里人的闲扯。
他忍不住想起被二虎他们拉着拜龙王的事,脑子里除了被坑的两分钱再无其他。
收拾细软后,爷爷去村口的火车站,买了张7月28日下午的车票。
头天晚上爷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眯了会,睁眼后才凌晨三点半。
他从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打算趁着夜色去村里头走走。
他心一动,走到营口河湾的边上,对着河水撒了泼尿。
这时,原本平静的河面猛地左右晃动了一下。
爷爷被吓了一跳,裤子都没拉,直接倒在了草地上。
是错觉么?
难道自己的体液还有特异功能?
他环顾四周,遍地的芦苇随风晃动,原本命根子般的东西晚上却阴森可怖。
爷爷身体哆嗦了一下,提着裤子往回走。
他路上忍不住拢了拢上衣。
原本泛着暑气的空气如今却让他感到异常冰凉。
轰的一声!
狂躁的雷声在天上炸开,一阵接着一阵。
无数的闪电如刀子般割下来,将天空照的锃亮。
爷爷盯着这宛如白昼的夜空呆愣一瞬,立马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暴雨即将袭来,不知道他那间破屋子能扛多久。
“哞嗷!”
天上传来一声巨大的嚎叫,声若牛吼,带着气壮山河的气势。
爷爷根本不敢回头看,他把拖鞋提在手里,光着脚疯了样的往回奔。
衣袋里有钢镚掉落都懒得低头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