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皇帝抛下我宠幸了西域来的美人儿。
身为皇后,我怎么能忍下如此奇耻大辱呢?
于是,我召见了徐贵妃刘淑妃和瑛贵人,四人大被同眠。
3:1,我赢了!
众所周知,我是我那奸相爹送进宫的傀儡皇后。
傀儡的原因很简单,我在进宫前,嫁过一次人。
因此,当小太监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时,“陛下翻了西域丽美人的绿头牌,今晚不来了。”
不来了?!
妙啊!
我可以和美人姐姐们贴贴了!
于是,周围一片死寂,我却一拍手掌,兴高采烈说了句,“赏!
小太监:完了完了,再见了妈妈,我今晚就要远航!
我一脸惊恐的盯着同样一脸惊恐的小太监。
真是奇了怪了,居然有人收到赏银还不开心?
瑛贵人一脸肉疼地往小太监手里塞了一把铜板,一边碎碎念,“我的旺财,发财,致富,你们要乖乖跟着新主人啊。”
小太监一脸懵逼的捧着铜板走了。
我喜滋滋的铺着绣着鸳鸯的锦被。
徐贵妃胸大腰细,刘淑妃腿玩年,瑛贵人娇小可爱。
环肥燕瘦,我一时竟选不出心中最爱。
果断大被同眠!
但徐贵妃却为我鸣不平,把手里的话本一摔,“呸!他一根烂黄瓜还好意思嫌弃别人二婚?!”
“烂黄瓜怎么了?你还不允许烂黄瓜有春天了?”
刘淑妃对着阳光欣赏刚做好的美甲,反驳徐贵妃,“再说了,你一个写话本的,连替身的道理都不懂?你们没发现吗?后宫里的女人,都像极了一个人!”
依依不舍数着剩下铜板的瑛贵人顿时来了兴趣,一把推开真爱铜钱,眼神晶亮,“像谁?像谁?!”
刘淑妃理所当然毫不心虚,“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于是,我铺好锦被一转身,迎上三双好奇大眼。
一摊手,“你们问我,我问谁?”
总不能去问那根烂黄瓜?
侧身示意她们看向铺好的五米大床,嘿嘿搓手笑,“床我铺好了,你们谁先脱?”
脱是不可能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脱的!
最重要的原因是,捧着铜板的小太监又战战兢兢的回来了,同时带来一个让我战战兢兢的消息。
我那奸相爹得知皇帝新婚夜没来坤宁宫,于是,进宫逼着皇帝来宠幸我。
皇帝让我沐浴更衣候着。
这,这可真是个噩耗啊!
我一脸惋惜的看着徐贵妃的大胸,刘淑妃的长腿,还有娇小可人的瑛贵人。
我看着三人一脸你多保重的表情,然后毫不留情的抛弃我而去,丝毫不顾我拼命挥舞的尔康手!
我的快乐!
还没来,就长着翅膀飞走了!
都怪这根烂黄瓜!!!
烂黄瓜一点儿都没有自己被嫌弃的自觉,阴沉着俊脸进门,自顾自的解开明黄衣裳,隐约漏出的腹肌纹理让我不争气的深吸口气。
咕咚一下,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让你涩涩!”
那是你能涩涩的人吗?
烂黄瓜纪仲霖脸色随着我这巴掌阴转多云,语气甚好的问我,“你怎么还不上床?”
家人们,我惊了!
怎么会有人除了我外,能把上床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但我那是和香香软软的美人姐姐们贴贴。
他个臭男人,算什么?!
于是,我义正言辞拒绝男色的勾引,问他,“你抛下丽美人来找本宫,就不怕丽美人生气?”
纪仲霖脸色又阴了,问我,“你身为皇后,朕的原配,就不醋朕宠爱丽美人?”
这题可是送命题!
谁敢对着皇帝说吃醋??
甚至还奢求专房独宠?
怕是西湖里的水都没她脑袋里的水多!
但是,这题我会!
我展现一个大度皇后应有的风范,用尽生平所有演技做戏,“陛下宠幸别人我自然是难过的,可我知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绵延子嗣乃是国之根本!再说了,陛下为了得到丽美人不惜攻打楼兰,可见丽美人的确是倾城倾国的绝世美人!陛下这仗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
只可惜,这么好的异域风情的美人儿却没有和我大被同眠过。
呜呜呜呜
想想这人生,还有什么趣味。
纪仲霖咬牙切齿,“朕攻打楼兰,不是为了丽美人!”
那还能为了什么?
为了楼兰王子在我被前夫休掉后,提议让我和亲吗?
不过,徐贵妃的话本里讲过。
皇帝真爱一个人,就会选择把这个人保护起来,避免被宫斗波及,再找一个人竖靶子吸引炮火。
再联想替身的传言。
我恍然大悟,我懂,我懂,我就是被烂黄瓜选中的那个替身,专门负责为真爱丽美人阻挡来自徐贵妃,刘淑妃和瑛贵人的攻击。
我踮起脚尖,哥俩好的拍拍皇帝的肩膀,“我懂,我懂,爱一个人就是要保护她!陛下不愧是陛下,雄才伟略,高瞻远瞩......”
“你懂个屁!”
纪仲霖撂下脏话,甩手离开。
我一脸劫后余生,飞奔冲向我的小美人儿们!
大被同眠,我来也!
没了皇帝,坤宁宫一片祥和。
我左边是刘淑妃,右边是徐贵妃,瑛贵人则坐在床头数铜板。
我惬意的在被窝里打了个滚儿。
总算实现大被同眠的梦想了!
徐贵妃从我枕头下抽出话本儿,藏在被窝里偷偷看,却被刘淑妃一把抽开,“女生宿舍夜谈会听过没,来来来,唠嗑了!”
徐贵妃伸手去夺,“别别别,这本我得重温,男主像极了我初恋!”
“哟~初恋!”
刘淑妃抓住手中的书不放,朝我挤眉弄眼。
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哦~
我顿时来了精神,顺手捞过一个瓜盘,恰着西瓜看戏。
瑛贵人数数铜板的动作一顿,徐贵妃叹口气,给我们讲了个老掉牙的爱情故事。
无非是男扮女装的少女爬墙摔倒,家里请来一个俊秀的小大夫给她治病。
那小大夫家境贫寒但模样俊美,初见,阳光透过窗棂给他渡上一层金光,就连起了毛边的袖口也分外可爱。
少女小徐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把小大夫按在床上,亲了一口。
以后的事情顺理成章,小大夫从誓死不从到从善如流。
二人偷偷见面,他从不会嘲笑她有个写话本的梦想,她呢,以他为原型写话本,他则批注提意见。
直到少女带着小大夫回家。
她的将军爹一句话惊醒了她,“你若是嫁给那小大夫,那,你们姐妹谁入宫为妃?”
“所以呢?你就进了宫?”
我给徐贵妃手里塞了个块儿西瓜,接着问。
徐贵妃咔嚓一口咬在瓜心上,咬牙切齿的咀嚼,“总不能让我六岁的堂妹进宫吧?!”
“不过,”徐贵妃指了指被刘淑妃抢走的话本,“进宫后我就写了这个话本,这是我俩的爱情自传呢!”
我感动了。
这是什么绝世爱情,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写的每一个字都是你!
不等我平息感动,刘淑妃戳了一下我的肩膀,“讲讲你跟你前夫哥的故事呗!”
徐贵妃王枕头里藏好话本,也一脸好奇。
“对啊!是不是你那前夫哥不行,所以你才和离的?”
前夫哥不行?!
他可真是太行了!!!
我想起那些新婚后的床围旧事,拍拍发烫的小脸,摇摇头,“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虽是家里的嫡女,但自小和母亲养在乡下,你们知道吧?”
瑛贵人往我手里塞了把铜钱,一脸同情,“听我娘说过,你爹宠妾灭妻……”
不是,这是打赏我讲故事的钱啊?
我哭笑不得的握住手中的铜板,当初我和我娘住在乡下,我爹府里姨娘当家,故意不给月钱,我和我娘常常几个月也见不到一个铜板。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我到村里的第二年。
我娘病了,但没钱请不起大夫,我便想着偷偷去村东的大河为我娘抓两条大鱼补身体。
我光着脚丫在河水里从早站到晚,连个虾米也没摸到,失望的站在河堤哇哇大哭!
抓不到鱼,娘死了怎么办!
“别哭了!吵死了!”
我仰头看了过去,少年从河边的柳树上一跃而下,动作干净利落,分外帅气。
只一开口说的话,差点儿把我气死。
“我说哪来的小丫头哭的我脑袋疼,合着是个小馋猫?对着河里的鱼流口水!怎么,想要鱼,求我,我就给你抓!”
我不是小馋猫!
我是为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