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闺蜜把学校小卖铺的联系方式全换成了我的微信二维码。
第二天,我被十几个体院帅哥围堵。
“姐姐,说好的奖品呢?”
闭眼嘟唇,我羞涩一笑,决定原谅闺蜜的鲁莽。
“那就一人奖励一个姐姐的亲亲吧~”
没想到唇上竟真的贴上一抹温热。
我惊慌抬眸,艹,这不是我那位长眠的前男友么?
“你就是这么给我守寡的?”
江妄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笑意盈盈地弯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修长有力的大手死死掐着我的腰。
“什么守寡,乱七八糟的。”
我心虚地抹了抹鼻尖,挣扎着去扯他的手腕。
“不是你到处说我死了?”
江妄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演”的表情,低哑的嗓音透漏着危险。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你不明白吗?”
江妄极具压迫感的挑眉让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脑袋,但一想到他已经被我分手了,我瞬间挺直腰杆,雄赳赳气昂昂地仰头瞪他。
“分手,我同意了吗?”
眼底墨色翻涌,江妄凌厉的剑眉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语气压抑着怒火。
“啊,对对对,您没同意,您哪有时间同意啊!”
天天不是工作就是陪女秘书,想到他和女秘书出差三个月一次家都没回,我这心底的怒火就“噌噌噌”地暴涨,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回怼。
亏他还有脸来找我兴师问罪?
我恶狠狠白他一眼,猛地挣脱他的桎梏就跑。
扭头的一刹那,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去往社团团建露营地的大巴上,
我愤愤地咬着奶茶吸管,咬牙切齿地诅咒江妄一辈子喝奶茶没珍珠。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诅咒了。
“185有腹肌都不能给你带来快乐?我可是为了你的幸福牺牲了我家超市的信誉。”
闺蜜陈橙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刚撩上,就遇到江妄了。”
我双眼无神地仰天长叹。
“你不是说这次彻底分手了,立誓要从良做回海王,怎么还害怕他撞见?”
陈橙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放屁,我才不怕,我就是还没适应单身人设!”
好歹我是也是叱诧风云的A大校花,上到成熟大叔下到黏人奶狗,我都谈了个遍。潇洒了小半辈子,没想到因为一次赌约,我彻底栽在江妄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冷学霸手上了。向来在感情里游刃有余的我,在江妄面前一败涂地。
“学姐,我可以和你坐吗?”
一个运动型小奶狗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我。
千转百回“哦~”了一声,陈橙冲我疯狂使眼色,很仗义地给小奶狗让了座。
我无语地瞥了一眼一脸兴奋的陈橙,正欲开口拒绝,却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江妄。
愣了两秒,我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江妄去年就修完了大学四年全部的课程申请了提前毕业,每天为了创业忙得脚不沾地,今天怎么突然回学校参加活动了。啊不,准确地是为了事业和身材火辣的女秘书忙碌奔波。
思及此,我又怒上心头,气得咬紧后槽牙。
“学弟,来~”
我故意忽略江妄铁黑的脸色,亲昵地冲小奶狗招手。
“学姐,我叫方霖,今年大一。”
小奶狗乖巧地点头,绽开一个阳光的笑容,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呜呜,姐姐的心都要融化了。
不得不说,小奶狗yyds。
芜湖,我感觉我濒死的心又活了。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乐呵两秒,江妄阴戾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姜绾绾,下车。”
“我不!”
江妄薄唇紧抿,眼底墨色翻涌,长臂一伸就来捞我。
没想到方霖直接扣住他的手腕,强势地挡在我面前“姐姐说了不愿意,你听不到吗?”
哦莫,哦莫。
怎么就修罗场了???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一车的吃瓜群众毫不避讳地向我投来姨母笑。
我在心底默默给小奶狗加了一分,然后赶紧将他拉回来,以防事情再次恶化。
“你就这么护着他?”
江妄直勾勾地凝视着我,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像是有些受伤。
“你误会……”
我本能地想解释,但话刚说一半,江妄就直接顾自走到了最后排,冷冰冰地将口罩上拉遮住眼睛。
一时郁结,我忿忿地转身。
又给我脸色看,真是给他脸了。
再对他心软,我就不信姜!
车停在山脚,我望着崎岖的山路,绝望地叹了口气。
“姐姐,我背你。”
方霖体贴地解下外套系在我的腰间,在我面前蹲下来。
“呃,不用了。”
我歉意一笑,摆了摆手。
虽然已经决心离开江妄那座一天到晚冷落我的冰山,但我确实还没做好开始一段新恋情的准备。
怎么说呢,这年头,像我这样负责任的海王已经不多了。
“呵,欲擒故纵。”
江妄阴恻恻地瞟了我一眼,一字一顿地说。
“江妄,你有毛病么?”
真是莫名其妙。
我气鼓鼓地拉过方霖就往山顶走。
“姐姐,我是不是惹学长生气了呀,学长是不是不喜欢我?”
方霖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
有点绿茶是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可能。”
我看着他湿漉漉的小鹿眼,没来得及多想就赶紧安慰。
“嗯嗯,不过只要姐姐不讨厌我就够了。”
真诚地望着我,方霖咧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老脸一红,心跳不可控制地加速,我战术性咳嗽。
“嗯……”
晚上,大伙围圈吃烧烤。
我回屋拿手机,却被江妄抵在无人的墙角。
“他就这么好?”
江妄低磁的嗓音蕴含着怒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弟弟哪里都好,尤其是身体好。”
我嘴硬地回答。
“分手,你是认真的?”
攥着我手腕的力道不断收紧,江妄用舌尖烦躁地顶了顶腮帮,下颚线紧绷。
“对。”
眼神不自觉地躲闪,我垂下脑袋,闷声。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现在又不要我了?”
江妄嗓音破碎,像是哽咽。
我呆呆地望着他,一时乱了思绪。
明明是他玩弄我的感情,现在怎么像是我欺骗了他似的。
在一起总共七个月,有三个月他是在出差,每次还非要带上他那个秘书。在这段感情里,他永远冷静自持,不会哄我也不会主动,而我的不满在他看来似乎永远都是在无理取闹。
在他那完美规整的人生规划里,我就像块格格不入的污渍,不合时宜也无法融入。
“我明白了。”
一阵死寂,江妄落寞地离开了。
我都还没说话,他明白什么了?
???
我正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却迎面撞上了捧花而来的方霖。
“学姐,我正找你呢~这个送给你。”
方霖热情地将一大把野花塞进我的怀里。
浓郁的花粉直直冲进鼻腔,我不适地咳嗽,耳朵嗡嗡轰鸣,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学姐,你怎么了?”
胸闷气短,我慌忙地翻找包里的喷雾药剂瓶,却怎么也找不到。
明明在包里的,怎么不见了!
心慌交织哮喘,我开始浑身颤抖,瘫软在地“药,药……”
“我这就去找!学姐,你撑住。”
窒息的感觉扼住了我,我脱力地合上了眼。
4
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疲惫地睁开眼,我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虚弱的感觉依旧包裹全身。
“学姐,你醒了!”
方霖急切地冲过来握住我的手,满目愧疚。
下一秒,他就被江妄拎起领口狠狠抡到了地上。
“你TM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她有哮喘还送她花!”
“什么?”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脑子木木的转不过来。
江妄双目猩红,愤怒地低吼,顾不上拾起从手中散落一地的药盒,又将方霖重重掼到地上,拳头发狠地落下,结实的手臂青筋凸起。
“呜呜,姐姐我真的不知道,都怪我跑得太慢没有及时送姐姐来医院。”
方霖在江妄面前毫无还手之类,白皙的脸上很快青紫一片,嘴角渗血。
“住手!别打了!”
看着江妄越发失控,我失声惊呼。
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死死地盯着我,江妄如同一头又气又恼的困兽,嗓音哑的不像话。
“信他,还是信我?”
宽大的病号遮住了我攥紧的双拳,我垂下眼帘望着他满是泥泞的裤腿,缓慢地开口“江妄,我们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