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始乱终弃了死对头。
很可惜,没弃成。
美色当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慕容华,你居然不守男德勾引本君!"
被扣帽子的慕容华心情不错,
仍是笑眯眯的“那太女觉得滋味如何?"
“太女什么时候对我这清清白白的身子负责?"
正文:
重生后,我始乱终弃了死对头。
很可惜,没弃成。
兵败城破那日,城下的死对头笑容里像是藏着40米大砍刀:“你是自己下来呢,还是我把这墙拆了呢?”
我:您歇着,歇着,我自己来。
“Are you ready?”当我看着身下眼尾赤红,恨不得三刀六个洞将我倒吊起来放血的慕容华不由笑道。
手脚被捆成粽子它祖宗的慕容华表示用眼神表示他很不OK。
可这关我顾汉三什么事?
美色当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顾宁,尔敢!”眼看他最后一块遮羞布就要被我掀了,慕容华他急了,他急了。
他用嫣红的小嘴对我一顿国粹输出。
而我一笑了之。
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多说点我是土狗我爱听!
当青丝交缠,耳鬓厮磨间,情动不已的慕容华颤着尾音问道:“为什么是我……我从未招惹过你……”
我赏个他一个邪魅一笑。
“为什么,因为……”
因为他是我未来的死对头,睡死对头这种事情要趁早!
当我歪歪扭扭从暖阁里走出来时,望着明媚如初的阳光,我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我,顾宁,现任扶桑国皇太女以及.....最最失败窝囊的重生者。
若说老天造人有三六九等,那他造我时估计没睁眼。
上辈子,作为中宫嫡出的皇长女,我虽说没那么出众吧,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治理个国家还是绰绰有余。
但偏生我那无良母皇处处留情,给我造了个妹妹出来。
那家伙造的啊!跟我抢皇位抢到天昏地暗。
最终我机关算计,略胜一筹,顺利登上皇位。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顾姣的老相好燕国质子慕容华发达了,人也成皇帝了!
就这样,人小两口一合计,直接杀我个回马枪。
可怜我后宫佳丽还没有三千呢,就被关进地牢折磨至死。
这辈子,我是知道事啊!
但介于我不能提着两把刀直接干净利落的解决狗男女,又怕事情有变,我决定毁灭罪恶的源头——睡了顾姣最大的转机慕容华。
身子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小命故!
赶紧收拾收拾丢了算了!
清高如顾姣,定然不会要已经不干净的慕容华了!
就算是要.....最起码还能膈应他们俩一波,没个十年二十年的别想解开。
这一步,我应当是赚了吧???!
“怎么了,昨儿桓王殿下伺候得不够尽兴?"怀安看着双眼无神的我,不由得调笑道。
“怀安...."我望着他的眼神有些痴了。
不同于慕容华如冰雪般叫人清醒不可亵渎的美,怀安美的叫人觉得舒服,眉眼流转间透出一股媚意。
“不好吗?殿下将贞洁都给予他了,想来应是很喜欢吧。"怀安的眼神暗了暗。
“一点都不!"我抱头痛哭。
我也算是阅男无数了,可大抵都是温柔缠绵,像他那样把我折磨的快散架了的。
慕容华是第一个!
我都怀疑那是在刻意报复我!
“那殿下,为什么不要奴才,反而要他。"怀安将我拥在怀里,细细密密的吻温柔的叫我绝望。
我的怀安,我要怎么告诉他,我是为了自保才如此的。
想起怀安前世因我而死的惨状,我一把扯住他的衣带拉到身前“怀安,你嫌我脏吗?"
“殿下,奴才心悦殿下,不在于此。"
“怀安,怀安……"伴随着我的轻喃,衣衫逐渐剥落。
“顾宁!"
就在我情动不已时,一声满是怒气的声音炸在我的耳畔。
我很不爽,但有觉得莫名耳熟。
下一刻,我瞳孔骤缩。
慕容华的面色比昨夜还要难看,我都有些担心就他那副单薄身子会不会下一刻就栽地上了。
我顿时有种被捉奸的既视感,一把拉起怀安开溜。
偌大的一个宫殿里,我们逃,他追。
然后,我们都插翅难飞。
母皇把我们一网打尽,我们三个排排跪在了大殿之外。
“白日嬉闹,垂涎美色,简直没有半分皇太女的担当!"母皇的声音里包含着怒气,可半分震慑不了我。
都是作过皇帝的人,谁比谁高贵啊!
而且,比起她,我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她身边一脸劝慰的顾姣身上。
来的这么巧,抓的这么准,她和慕容华别是早就联手了吧!
想到这,我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小心脏很合时宜泛起了心悸。
“殿下!"
怀安慌声道。
而我头一歪,拼尽力气准确无误的落进了慕容华的怀里。
我余光得意的瞧了一眼顾姣。
叫她再算计我,我非得恶心她一把不可!
看她脸都绿了,我安心的闭上了眼。
冥冥间,他的怀抱又和昨夜一样同上一世在我濒死之际那个温暖而宽广的怀抱逐渐重叠着。
耳边那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又在回想着:
“宁儿..."
“宁儿...."
“宁儿......"
一声又一声,数不尽的悲苦和绝望。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五天后。
父后一脸关切的摸了摸我的脸:“吓死我了,我的儿啊!”
我看见父后,这些天心里的恐惧和委屈全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父后!"我嚎啕大哭。
安抚过我后,父后抛出了一个实质性问题——我的守宫砂哪去了?
父后是个贤惠且保守的二十四孝夫,除了那张脸长得不像母皇的白宁光,其他的可谓是样样超出国朝凤后的标准。
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大婚之前就已经不是....我估计今儿我就得交代在这。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前因后果交代出来。
“我的儿,这对你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吗?"父后想看傻子一样看我“真正的利益是不会被这些小事所撼动的。"
说着,他的眼里浮现出不可言诉的悲伤。
我顿时觉得我自己就是个大傻子!
“而且你....."父后欲言又止。
伺候完我喝药后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殿下。”怀安冒了出来,隐晦的神色上添了些妒忌“东西准备好了。"
我这才想起来,日子到了。
老天爷似乎也不肯可怜我,原本响晴碧蓝的天,在我踏出宫门不久下去了乌蒙细雨。
这福泽苍生的润雨打湿我的罗裙,也掩住了我面上的泪痕。
没有言语,我就这么静静的靠在墓碑上。
上面是我亲手镌刻的两个字——浮玉。
是的,浮玉。
一个我连相貌都没见过,却放在心尖尖上两世的男子。
彼时我刚及笄,可就是那么重要的一天,母皇却将顾姣带了回来。
“这是你妹妹。"
她平淡的语气叫我恼火,我搅翻了他们为天下而看的宴会,一路奔逃出宫。
身后的追赶叫我不胜其烦,便一个猛子扎入了湖里的游船上。
“谁?"清冷如碎玉的音色落在我的耳里。
“别说话!"我厉声呵斥道,同时拔下仓皇而走时唯一簪在鬓上的玫瑰簪子想要刺过去。
而他却抬手将我止在纱幔之外“姑娘家这么凶可不是好事。"
我揉了揉发麻的手腕,有些不悦的瞪着他。
他瞧了一眼窗外换上便服奔走寻找我的宫人,声音里有了丝笑意“家里惹姑娘不高兴了?"
“不许问。"
“那好,我不问。不过姑娘既然来了,便是缘分。在下正要抚琴,姑娘可一听消遣。"
鬼使神差的,我点了头。
他的琴技很好,不过所负很多,好似巍巍山河,怀着对天下众生的不尽忧思。
“你是谁家的公子?"我第一次对一个男子来了兴趣。
他止住了琴声,淡淡道“我不问姑娘,姑娘自不必问我,彼此相安。"
“那我以后还能来吗?"
片刻的沉寂后,他轻声道“好。"
那是我最快乐的时日,不用去想皇位,不用面对那起子腌臜龌龊事儿,只用闲闲的靠在船舶上听着他朗朗琴声。
“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
他纱幔下绣着繁复花纹的白衣一转“姑娘于我如一幅山水,不见也知其美好。相信姑娘也对我怀着其心。因此。相见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