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霸总分手后,我顺走了他的狗。
前脚回家,后脚霸总就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我家门口。
「孩子不能没爸爸,你得把我也一起偷了。」
我和项宴行分手后,唯一舍不得的,是和他一起养了一年多的那只萨摩耶多厚。
分手那天他说我能带走屋子里的一样东西,我看着干净空旷的连只苍蝇腿都没有的屋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唯一想要带走的多厚这几天被送到项宴行爷爷家去了。
「不带不行嘛?」
「不行。」
没办法,我抬手指向了项宴行。
「我要你………的围巾,外面下雪了,我脖子冷。」
他从一开始隐忍的笑到没反应过来的呆愣,最后转换成不满,气冲冲取下围巾给我围上。
「冷死你算了。」
好聚好散,他提出最后一次送我回家。
大冬天开敞篷车,我真怀疑他的脑子光滑的可以在上面滑滑梯。
车子在驶出居住区后,我们被困在繁华街区,车子鸣笛声吵的我耳朵疼,他翻出毛乎乎的兔子耳罩给我把冻红的耳朵盖住,手轻轻蹭过我的脸颊,皮手套冰冰凉凉让我没忍住抖了一下,小声的骂了他一句。
「你故意的。」
他看着我笑了起来,实在是好看。
下一秒,他便就将带了皮手套的手狠狠贴在了我的脸上,冰的我没忍住叫出了声音。
「现在才是故意的。」
这死小子!
我气得一把甩开他的手,要不是在公共场合,前后左右都是车,要注意形象,我早就骑他身上库库就是几锤泄愤。
「你是不是皮痒了?」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被冷风吹的有些没了血色和湿润的嘴,靠过来一些,看着我的脸,视线向下迁移。
「皮倒是不痒,就是嘴有些干巴,要不,你帮我润润?」
「荔枝味怎么样?突然有点想吃荔枝了。」
包包里东西乱七八糟的,我翻找一会儿,抬头起来看他。
项宴行听到这话时眼睛都亮了起来,赶紧将脸摆正,催促我赶紧动作,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他的五官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嘴巴,唇形饱满而有些微肉感,不像别的男生的干瘪。
唇色红润,泛着健康,每次和他接吻,我总是舍不得结束。
他不太喜欢涂唇膏,一到天气干燥的日子,项宴行的嘴巴很容易干裂,每每这种日子,我就雷打不动的帮他涂唇膏。
刚开始他还表现的有些抗拒,直到后来慢慢接受,后面甚至我有时候忘了,这家伙还会提醒我给他涂。
我喜欢在涂好之后揪着他亲一顿,看着他的嘴巴被我亲的红红肿肿,整个人也有些懵懵软软的,仔细欣赏一番他的样子,然后再重新涂一遍。
拜他所赐,我的包里现在还放有各种不同口味的唇膏。
不过以后,这些事都没机会了。
「项宴行。」
我靠近他的脸,他嗯了一声,脱去手套,手温热而大,将我半边脸给包进这让我贪恋的温暖之中去,又对我露出笑容。
「怎么了?」
气氛有些暧昧,唇膏薄薄一层贴在他的唇瓣上,我的手指冰凉,在他唇角摩挲着,不自觉靠近。
他的呼吸浅浅的,寒冬之下的呼吸结成气雾,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说话时连声音都下意识轻了许多。
「旁边有个炒货店,我闻到烤地瓜的香味了。我要下去买,你吃不吃?」
「我,不,吃!」
暧昧的气氛被我的馋意打断,他的笑又收了回去,帮我暖脸的手捏了一下我的脸,看我的眼里写着恨铁不成钢。
「莫茴,我还比不上一个烤地瓜?」
彼时我已经下了车,向着炒货店跑去,担心车子要不了一会儿就可以往前,没理会项宴行的话。
回来时时间正好,前面的车在动,项宴行手里拿着我刚才给他用的那只荔枝味唇膏,有些出神。
烤地瓜香甜味道让这个冬天也不那么讨厌,我舀了一勺子递到他嘴边,想起我和他第一次过的那个冬天,好像比今年还要冷的多。
座位旁边塞的满满的巧克力棒,我一时间有些出神,回忆追溯到第一次见项宴行的那年,少年将巧克力棒一分为二,我们的缘分自此扎根。
「项宴行,我们,彻底结束了对吧。」
「胡说八道。」
他的视线落在前面车的车牌上,没有看我,只是言语之下泛着些许怒气。
「莫茴,你别指望能甩掉我。」
我收到公司调职通知,要去另外一个城市就职。
一旦分开,我们就是在一座城市再碰面的机会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离的更远。
公寓楼下是缠绵难分的小情侣,我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和他对视一眼。
「年轻人真是气血方刚啊。」
「你也不赖。」
他话里有话,微微偏过脸来看我,脖子上还留着我送他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干净。
嗯,我弄的。
那对难舍难分的情侣已经分开,男生的车驶入黑夜之中,没了踪迹。
「别抽烟了,你也不怕早死。」
项宴行听话的将烟熄灭,打开后备箱提着我的行李出来,有些调侃意味的话里藏着小小的希冀。
「那你监督我不要抽烟。」
我翻了个白眼,从车里拿出包包,走在他前面。
「没空。」
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我住的楼层比较高,等电梯的过程中好死不死遇到了停电。
电梯停止向上的过程里,只剩下几张被手机屏幕光照耀的格外明亮的脸。
空间里划过一声惊呼,接连传来几句卧槽和尖叫,我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抱住,差点没喘过气来。
是项宴行。
他一米九多,我就一米六出头,这家伙将我的脑袋紧紧的压在他怀里,身体微微发颤,衬衣将我和他的健硕胸肌隔开,我想松开一点距离,可他抱的是在太紧,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将我松开。
电梯里除了我还有一个花臂大哥和他那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小媳妇儿。
尖叫的是大哥,骂人的是大哥。
大哥抱着他媳妇叨叨个没完,被骂了一顿。
「别给我叨逼叨嗷。」
我拨通物业电话,终于了解到了外面的情况。
大规模停电,不只是公寓,这一片区的电都停了。
物业那边联系了消防,他们很快就过来。
几只手机的电筒常亮,我也终于发现了项宴行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