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战神宫里的万年葵花籽被逮住,
被迫当他的打工鼠。
别人都说战神冷漠无情,
我摇头,
人家漏着腰勾人的时候你也看不到啊。
我是灵鼠族的大公主,更是灵鼠族的笑料,千年未化形不说,本体还比别人大一圈。
鼠鼠我呀,很挫败伤心,但是咽不下这口气。
父王告诉我,葵花精最近进献给战神宫一兜子万年葵花籽,吃了保管能化形。
为了洗刷耻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靠我爹的缩灵丹悄悄溜进天宫,战神宫更容易进,根本没人把守。
现在在我面前呈了一盘瓜子,满满当当,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伸出我的小爪爪直往嘴里捣,能吃多少是多少,不能白来一趟。
正在埋头苦吃,我命运的后颈被人提起,我挣扎着要去抱刚掉下去的葵花籽。
大手将我转了个身,一双冷冽无情的双眼凝视我。
我眨眨我的绿豆眼,讨好的看着他,小爪爪合十祈求他的原谅。
他没有动作,红唇抿成一条直线,郁黑的眸子盯得我越发心虚。
倒是旁边的月老异讶非常
「姬霖,你是多久没回宫了,怎么生老鼠了,还这么大一只。」
拳头硬了,什么大老鼠,我可是灵鼠族有名有姓的长公主,记仇,下次啃红线,让你绩效过不了关。
姬霖似笑非笑的哼了声,把我抛起用大掌包住我。
手指摩挲,语气轻扬
「确实,还挺有份量。」
我震惊,战神你……阴阳怪气……人设不保。
姬霖把月老赶走了,他说许久不住战神宫该清扫清扫。
扫宫可以,别把手指掐着我的大动脉行不。
鼠鼠害怕。
「把剩下的都吐出来。」姬霖薄唇轻启。
我捂住嘴,不行,今天就是被他揍一顿,我也要把这些葵花籽带回去。
我俩大眼瞪小眼,对峙许久,他瞪不过我,对我采取强制措施。
摁着我的后脑勺,捏住我的腮帮子顺着往外挤。
我劈拉吧啦吐个精光,盘子上沾着我口水的葵花籽闪着动人的光泽,我的心在滴血,刚才我就吃了一颗啊!
伤心,拿屁股对姬霖。
姬霖一把子揪住我的小尾巴,奇妙的刺激感从我的脊骨蹿到后脑勺,我的小尾巴……被人揪了!
我红着脸(虽然看不出来),从他手里挣脱,捂住我的尾巴,控诉姬霖
「你怎么可以捏我的尾巴,你都不给我吃瓜子你还捏我的尾巴,你是坏蛋。」
姬霖挑眉,双手环胸
「我是坏蛋,你是笨蛋吗?偷吃还贪心。」
我捂着尾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戳我脑门,俯首浅笑,带着阴谋的味道。
「想要葵花籽也不是不行,给我打工,一月一颗,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我伸出爪爪刚要比个一,他冷眸一扫
「讨价还价,现在就走。」
我把话咽回肚子,答应他要求,可恶,鼠鼠我啊,真的很需要这些瓜子。
我卑躬屈膝,和姬霖签订契约。
「你刚才还偷吃了一颗,这个月的提前扣了,先把宫里清扫干净。」
你的话跟你离开的背影一样冷漠。
我倒在桌上,四仰八叉。
鼠生艰难,还没开始打工就负债累累。
我用水镜和父王联系,他乐呵呵地让我安心待在战神宫,就算运气不好,千百万年也就修成了人形。
无语望青天,千百万年,这是把我卖给姬霖了,怪不得占星爷爷给我占卜的时候叹气
「往事迷蒙,前程多艰。」
是挺难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打工路。
姬霖让我一人独扫大殿,我拿起小扫帚,竟不知从何处扫起,扫完那得个把月吧。
姬霖衣袍一掀,长腿一放,声音微凉
「瓜子不要了?」
我咬咬牙吭哧吭哧开扫。
他悠闲自在品茗,独自下棋,我累了半天连个亭角也没扫完。
我倒地,躺平,不干了,干不动。
一只大手从地上把我抓起
「就这么没用?」
我举爪求饶
「战神大人,小的不行了,小的签了这么久的契约,也不缺这半日。」
姬霖揉捏我的身子
「胖的都实心了,还不多运动。」
我真就敢怒不敢言,继续求饶
「大人,接下来我肯定好好干。」
你总有不在的那天吧,你不在我就偷懒。
姬霖像是看透我的小心思,化出契约摆在我面前
「看的懂什么字吧!」
雷刑,鞭罚……
「战神放心我一定兢兢业业干好我的分内事。」
分内事分外事还不是我说了算,主打的就是艺高鼠胆大。
我在战神宫定居了,姬霖很忙不常回来,我就三天两头摸鱼。
战神宫灵气浓郁,不少花草树木修成人形,我拉上几个不安分的,在战神宫组局。
「对A」
「对2」
「炸弹」
「王炸!」
我愤怒地把手里的牌子一甩,连输十几把,裤衩子输光了。
我把小拳拳一锤桌子,叫嚣要来下一局。
桌上的人影突然散个精光,姬霖冷森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
「让你管理战神宫,你就在这玩忽职守,上次怎么说来着。」
「下次谁敢和它鬼混,后果自负。」
收回灵体的树精和花精抖着身子,不敢应声。
我僵住,他一袭白衣如雪,气压低沉,拎起我后颈往外走。
听闻战神施刑最是无情,千年前,跟随他的战宠叛变投靠魔族,他一人斩十万魔兵,一枪刺穿魔尊。
他的战宠,被他用灭魂鞭抽打三天三夜,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我想我应罪不至死,我两眼泪汪汪地合拳求饶
「战神,是我的错,不应该在工作时间打牌,更不应该教坏院子里的初开灵识的植精。」
他充耳不闻,眼瞧着往神罚台越走越近,我眼泪鼻涕直流,父王,儿臣不孝,先去了。
「就这点出息,玩的时候不是胆很大?」
我垂着手脚,不断抽噎,偶尔胆大包天,实际胆小如鼠。
他晃了晃我圆润的身子
「给你吓得,我就这么可怕,怕罚下次就乖乖听话。」
咦,原来不是要罚我,我瞬间恢复活力
「战神大人,小的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哼了声,把我放到肩上
「怪沉的还。」
……
不敢说话。
姬霖把我带到他的寝宫,让我给他研墨。
不是你一个拿剑的,写什么字,捏个诀看看样不好吗。
我心里吐槽,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他就是拿只笔我也打不过他。
姬霖执白玉灵笔,眼睑微敛,萦绕几分说不出的哀伤
「故人已辞,君子难忘,何时归,何处归?」
他祭出神火,燃尽了笔迹未干的纸。
这火我认得,幽冥火,他所忆之人,竟在冥界?
姬霖没有向我解释的欲望,让我准点随他去神界百年一度的庆典除魔宴,手撕虚空离开了。
来无影去无踪的男人。
除魔宴我略有耳闻,相传当年神魔大战,战神姬霖拼死击杀魔神,从此为了庆祝那日,天帝将那日定为除魔日。
可战神回来后大变性情,冷漠不近人情。众人猜测是他那化了形的宠物鼠铃柒被魔神杀了才致此。
不过众说纷纭都是妄测。
我托着我的脑袋,他的宠物鼠名字和我挺像,它叫铃柒,我叫铃泣。
姬霖在两个时辰后回来了,换了红白相间的束腰锦衣,不像战神倒像人间十七八风光正好的少年。
我撑着我的脑袋坐在大门口,看他越走越近。
他提起我,把我放在肩上
「怎么一个人坐门口?」
还不是因为你,现在那些植精都躲着我,千呼万唤不出来。
看出了我的无语,姬霖揉捏我的小尾巴
「让你别玩忽职守,不是让你别玩。我下令让他们别躲着你?」
我捂着尾巴,躲开他的手,这人好坏,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虽然我是只鼠。
我没让姬霖施令,我要让他们见识我的鼠格魅力,心甘情愿和我交朋友。
姬霖嘴角略升,眸间含着笑意,很快收了回去
「你和她还挺像。」
和我像的鼠鼠,那应该不是什么好鼠,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我没做过?
跟着他的鼠应该是一身正气,严守神规。
姬霖撕裂虚空,直接走到了天宫正庭,一路上探究的目光一个一个黏在我身上,尤其是天帝,无尽的威压,压得我两腿发抖。
姬霖皱眉,把我从肩上提下放到手心,略施神力,阻隔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