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身为一个千年女妖,曾经的我因为恋上了一个修仙者而被不容于世,被那些所谓的正道打得千年修为几乎尽失,而我那所谓的恋人在最后关头居然在我的心头刺入狠狠一剑……沉睡百年之后,我终于苏醒,虽已水泥封心,可仇还得报啊!于是我用残存的最后力量打开了时空之门,桀桀桀……
新世界,本女妖来了!欸,情况怎么有点不对呢?为什么这些人类的负能量吸收了以后不能如常恢复功力?完了,这这这,这也太不对劲了……
正文:
凛冬已至,朝歌山巅万年不化的积雪更深厚了。
百丈高的悬崖峭壁边上立着一座残破的小庙,也不知此处供奉的是哪家神明?
看这小庙破败的程度,怕是早已断了供奉的香火。
奇的是:
三百余年了,破庙竟顽强地任它风雪飘摇,摇摇欲坠就是不肯倒!
也是绝了。
黑色云雾浮在深渊底部之上,不停歇的邪风刮得又急又快,带起尖锐的鸣啸。
黑暗中,忽有莹然的光闪了闪。
沉睡三百多年的猫妖岁喜缓缓睁开黝黑中带着一抹幽蓝的眼。
好黑好冷!这是哪儿?
还来不及看清楚黑暗中的一切,消失的回忆瞬时已经开始攻击猫妖。
去他娘的,也太猝不及防了。
她扶着脑袋缓冲了下,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乌漆嘛黑,又冷又潮的鬼地方了。
混沌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这里是——朝歌山的封印禁地。
传闻朝歌山中有一封印禁地,是曾经羽化登仙的某位大能留下的,封印力量之强,当世之中,没有谁可以破了这禁制。
她缓了缓,这才站起身打量着黑暗中的一切。
身为一只千年猫妖,黑暗中视物不过是寻常之事。
四周逼仄紧迫,勉强能躺平,再抬眼朝上望去,只有无尽浓浓的黑色云雾。
猫妖挥手一抓……
嗯?!
眉头紧了紧,她再抓……
隔空取物这种简单术法都不能使用了?
真的,她又想骂娘了。
那群仗势欺妖的可恶修道者,可真该死啊!
若不是他们,自己怎么会被封印在这糟心的鬼地方。
妖怎么就是邪了?
又不是吃那些修道者家的大米修炼成妖的,他们可真屁事多啊,居然那么多人联手想灭了她!
呵,联手还不是没办法彻底灭了她!
她瞅着上空轻蔑地咧咧嘴,两颗小獠牙亮了亮:
真真一群废物呵!
片刻之后……
只见几颗小石子被狠狠砸向地面。
去他娘的,这死物都出不去的结界,更何况活物了……
闷闷盘膝坐到地面上,猫妖转念一想,不试试怎么知道活物到底行不行呢?
于是,片刻后,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哎哟”,有人用屁股沉闷地着地了。
痛!!!
怎么会这么痛?
猫妖的眉心都打结了:
妖力确实很薄弱了,可没料到的是居然身体也这般禁不住事了啊!!
这就很难以接受了。
该死的修道者们!!
等着啊!!君子报仇,百年不晚。
三日之后。
猫妖感觉身体好受了些许,可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依旧未变。
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这封印之地就算再修炼个一千年,必然也不可能恢复自身的妖力,得想别的法子才行!
不多一会儿……
“噗……”
一口鲜血喷出,猫妖顾不得那股子头晕眼花的难受劲,硬撑着一鼓作气地继续施展术法。
终于,黑暗之中,凭空出现了一团泛着光的旋涡,有点像某种狗洞……
哦不,这一团发光旋涡叫——时空之门。
这可是一种高级秘术。
残存的妖力自然不足以支撑她施这秘术,可,只要舍得献祭千年妖物的心头之血,有的事也就不那么难了。
且不说别人会不会这高级秘术,单是这献祭心头之血会损身损修行的赔本买卖,便没几个妖乐意做。
话说回来。
只见那团旋涡之中是一片混沌,可因施展秘术导致再次重伤的猫妖根本无法窥破其中的玄机。
猫妖好看的眉头又蹙起了:这窥也窥不破,鬼知道会把自己的一缕魂魄传送到哪个旮旯角落去??
万一给传到修道者的山头,可咋整??
……
思忖了稍许,猫妖便想开了。
去哪里不比呆在这破地方强一万倍呢?
只要送出去一缕魂魄,啥都好说!
为了复仇!说干就干!
眼一闭,术法催动,一缕魂魄被抽离出猫妖的本体,重伤的本体立刻再次陷入沉睡。
那缕魂魄回望了本体一眼,转头便决绝地麻溜扎进了那时空之门中。
听闻有邪恶的妖怪可以靠吸食人类的坏情绪,来增长自身的功力。
更有甚者,直接抓了人来吸食精力,以此邪法修炼功力更是噌噌噌了往高了长啊!
……
浓密的长睫毛抖了抖,预备着要睁眼。
原本瘫坐在地,嘴唇泛白,身体一直在颤抖的高健,看着妻子徐薇后脑勺一直浸出的血,魂都吓飞了。
突然见到地上的人似乎在动,惊惧的情绪稍稍恢复了些。
定睛一看,还真是缓缓在睁眼了。
高健吓飞的魂儿迅速回笼了,他眼一瞪,一手抬起就习惯性地想朝妻子的脸上呼过去。
嘴里骂着:“你踏马还敢给老子装死!”
岁喜刚睁眼便看到一只大手朝自己猛呼了过来,这还得了?
敢打她堂堂千年女妖,真是找死!
眸色一沉,岁喜二话不说便抬手对上了那只呼过来的手。
眼神自信中夹杂着不屑:给老娘粉碎!
“……”
可,当两手相碰,尴尬的情况发生了!
撞在一起的力量竟不相上下!
岁喜怔住了!
不粉碎也行,好歹是要断的吧!
分庭抗礼是什么鬼?
她瞪眼,心道:去你大爷的……
高健也愣住了,一向软弱的妻子这是怎么了,瞪着个眼珠子就想翻天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今天既然没被打死,算她运气好!
被挡了一下,高健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心说再打怕是要打死了,可脸上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收回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躺在地上神色不正常的妻子,厌恶地说道:
“下不出来蛋的东西,以后少管老子的事,下回再多嘴老子要你的命!”
说完他用收回的手撑了一下地面,站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准备洗漱一番。
刚才打得太狠,浑身都出汗了,烦!
岁喜瘫在地上,一只手还维持着发招的样子,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分庭抗礼”中。
她感觉有些心酸想哭:呜呜,为什么更弱了!现在要是来只鸡,肯定也是能啄死她的……
越想越悲催,悲催的眼泪也失了控。
不行!要振作,快点想想那些邪术是怎么用来着?
就先吸食了那男人的坏情绪来助自己恢复!
岁喜刚要坐起来,便听见男人从卫生间骂骂咧咧出来:
“装什么死,没事就赶紧给老子做饭去。”
一句话骂的岁喜原本挺腰要起的动作又塌了回去。
吃屎不是更快?你怎的不麻溜地去?
男人见她没有应声,心想这废物该不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于是又回了卧室。
回去便看到妻子在哭,心火顿时又上来了。
“你踏马哭丧呢!不自己起来找点药上一上,等老子伺候你呢?”
岁喜眉心跳了跳,虽说眼闭着,可却是默默催动了邪恶的术法。
头一回遇见对自己妻子这般凶狠的男人,他这情绪来得倒是快得很。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很好,保持住啊!
等老娘恢复功力之后,看你怎么蹦跶!
男人说完就去客厅坐到沙发上看新闻了。
没死就好,死了还要想怎么处理尸体,真是个没用的麻烦东西,晦气!
术法似乎很有效,岁喜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子带着寒意的阴冷能量在被自己吸收。
外面虽然很安静,但那男人的内心情绪波动还挺大。
管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岁喜嘴角弯了弯,只要能快点恢复自己的功力,其他的无所谓了,她不在乎。
阴冷能量越来越薄弱,岁喜睁开眼手掌一撑,整个人便从地上弹了起来,力量明显比先前强大了许多,她自信绝不可能再出现“分庭抗礼”的情况了。
她摸摸伤了的后脑勺,竟已经止血了,想来这邪术用起来还是挺趁手,眼中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