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最前面:这篇文是根据上一篇«余莺儿»写的,所以时间线和人物会和原剧有一点不同,新来的宝贝们可以先去看看我主页里的专栏«余莺儿»,如果不看问题也不大,故事背景是余莺儿成了熹妃,甄嬛的女儿叫皎月(华妃罚跪那胎保住了,纯元事件那胎没保住)。甄嬛出宫后和果郡王在一起了,果郡王为她做了一个假身份,新身份中她是一个被拐卖的孤女,姓贾。希望大家能喜欢这篇文,有什么建议和想法,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正文开始:
来到清凉台的时候,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我的身份从京城贵女甄嬛,到莞嫔,到莫愁,如今改名换姓,又成了果郡王府的贾格格。
如今我已经不是京城贵女,我的父亲已经被贬为庶人;皇上废我位分,让我去甘露寺修行,我也不是什么莞嫔;至于莫愁,她已经死于肺痨了。
我只是他的格格,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幸福踏实。
每天我都在解意院绣着花等他回来,我们每晚都相拥而眠,幻想着我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像我还是像他多一点。
可惜这样的生活只维持了一个月,他就娶别的女人进门了,他的侧福晋——孟静娴。
大婚的当天晚上,他还是回到了我的解意院,他抱着我深情的说:“嬛儿,我娶她都是迫不得已,是皇兄为了稳住沛国公逼我娶她的,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哪怕我娶了她,我也只能好吃好喝的养着她,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我从他怀里抽身离开,从首饰盒里拿出来我们的合婚庚帖,我靠在他肩膀上道:“允礼,我懂得的,你不要为了我为难,只是你新婚之夜不去她房里,却来了我这,日后难免遭人非议。哪怕是做给皇上和沛国公看,你今晚也得去她房里才是。”
他迟疑不决,我推了他一把:“快去吧。”允礼面露不舍,我笑着道:“去吧,过了今晚就好了。”他望着我道:“嬛儿,你放心,今生允礼定不负你。”我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了。
流朱在一旁不太开心,她撅着嘴问我:“王爷宠着格格是好事,格格干嘛推王爷去那个孟静娴屋里啊!”浣碧看着我的神色道:“若是王爷新婚之夜还来咱们这,那咱们解意院就会太过引人注目,就像从前在宫里,皇上专宠格格的时候,多少人盯着要害格格呢。更何况现在王府里没有嫡福晋,孟静娴是唯一的侧福晋,说不定王府以后都归她打理。格格身份特殊,咱们更得小心。”流朱撅了撅嘴,委屈巴巴地道:“我知道了。”我拍了拍她的手,吩咐她早点收拾了睡下。
次日一早,允礼就陪着孟静娴去安栖观拜见舒太妃。中午时分阿晋又回来传话说皇上召允礼进宫,让我不要等他了。
下午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独坐着无聊,突然听到解意院外吵吵闹闹的,我仔细听着,似乎是孟静娴来了,门口的小厮正拦着。
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响起来:“一个格格好大的架子,仗着肚子里有货不来拜见我们侧福晋,我们侧福晋亲自来看她,她不出来接也就算了,这院子还不让进了?!”又一个中气不足听着有些虚弱的女声道:“罢了佩鸾,贾格格有孕,身子娇贵,咱们回去吧。”门口的小厮讨好道:“娴福晋恕罪,实则是王爷的意思,要格格安心养胎,不许格格出门,也一律不许探望,小的们也是听命行事,娴福晋莫怪才是。”
孟静娴道:“你们照顾解意院也是费心了,我本是初入府中,想找个姐妹说说话罢了。既然是王爷的命令,那我也不好强求与格格相见,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一点心意,烦请小哥代为送进去。佩鸾,咱们回去吧。”
我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没了,命浣碧打开了解意院的门,只见门口看门的几个小厮正在分一大袋银子,见我出来了,几人慌忙把银子收了起来,我假装没有看到。为首的一个小厮上前来赔笑道:“格格出来了?这些是娴福晋派人送来的东西,奴才们给格格搬进去。”说着吆喝着几个小厮,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东西就往解意院里搬。
流朱看他们如此行事,在一边气的满脸不高兴,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要沉住气,等小厮们都关上门出去了,她才气鼓鼓道:“这些人真是可恶!从前对格格那么殷勤,如今孟静娴才刚嫁进来,他们就敢如此轻慢格格,我迟早回了王爷,打发了他们!”
我吩咐浣碧把东西都送到房间里去,望着解意院的门我也有些感慨:“世人大多见利忘义,更何况是他们,他们以为孟静娴是唯一的侧福晋,我只是个格格,保不齐生下孩子还得交给她抚养,所以上赶着巴结新主子去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我只想和允礼白首不相离,再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也就是了。”
傍晚的时候允礼才回来,他一进来就笑着跟我说:“嬛儿久等了,我一出宫就迫不及待的回来陪你了。”说着他一眼就扫到了孟静娴送来的那些东西,他随手拿起来一件看着:“这些是什么东西?”浣碧道:“是下午的时候娴福晋送过来的。”允礼皱了皱眉,有些抱歉地道:“她没进来见到你吧?昨晚我到她那里就和衣睡下了,没告诉她不许来打扰你。”
我摇了摇头:“门口的小厮拦住了,娴福晋也是好性子,听说是王爷的安排就进来,还派人送了这些东西。不过她既然嫁给你,我迟早是要与她相见的。”允礼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道:“从前在宫里我不能事事护着你,如今在王府了,你放心,允礼必不负你。”我与他拥抱在一起,我就知道,允礼是值得托付的。
第二天,允礼就授命让孟静娴打理内务,其实有那些沛国公府陪嫁来的管事嬷嬷们帮忙,孟静娴要操心的事很少。允礼又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解意院来,以后他在解意院与我同住,这样一来,解意院的一应用度都有了保障。
如此倒也相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如果忽略孟静娴几次三番以身体不适为由叫允礼去看她。听说从前百兽园的驯马女病了,允礼都找太医过去救治,更何况如今是他的侧福晋病了,允礼倒也时不时过去探望一二。
我日日在解意院这方小天地里,日久天长,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从一个大笼子换到了一个小笼子里,都是一样四四方方的天,一样不得不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可是每次我和允礼在一起的时候,又是那么开心,我们心意相通心有灵犀,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天,允礼从安栖观回来,见了我又似有不忍,我忍不住问:“允礼,你怎么了?”他让我靠在他肩膀上,叹气道:“我去看额娘了,额娘终生不得出安栖观,身边也只有两个侍女,回来看到你,也是不能出解意院,我心下难安。嬛儿,你如今已有孕五个月了,若是你想出去,就带了面纱出去走走吧,横竖后宅除了一个孟静娴,也没有别的外人。”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如今我胎像稳固,出门走走也无妨,便点头答应了。
次日一早,我梳洗打扮好,带上面纱先去孟静娴的存语堂向她请安——虽说她不是嫡福晋,但王府里只有我们二人,她如今又执掌中馈,如今我出门,定然要先去向她请安。
来到存语堂,我依着格格拜见侧福晋的礼,福下身子道:“妾身贾氏,给侧福晋请安了。早就应该来给侧福晋请安的,奈何王爷不许妾身出门,昨日王爷允了妾身出门,妾身便来给侧福晋请安了。”孟静娴很是客气的扶我起来道:“姐姐太客气了,咱们原是一样的人,姐姐如今怀有身孕,何愁来日没有做侧福晋与我平起平坐的时候?这王府里就咱们两个,我早就想与姐姐闲话家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