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了,我也是坚定的无产阶级一份子,让我们携手共建新时代、开创妖界新篇章吧!”
我气势汹汹地朝着妖王的书房走去,顾不得形象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我拉起裙摆,挪到大王身旁,附耳道:“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中国人不骗中国人,我就是自己人!”
放屁虫能成精吗?不能,至少在我穿越前,还是不能的。
偏偏我穿越了,还穿成了放屁虫,若不是平时好事做得多外加潜心修炼,我这辈子怕是真得以臭虫的形式存活。
我知道身为一只臭虫,若是成精必会引起轰然大波,不巧的是,在我穿越且成精的第一天,便被妖界的人发现了。
“大王,这只臭虫虽已成精,可她、她是臭虫啊!若是不杀,传出去岂不是丢尽咱们妖族的脸?”
说话的人,正是发现我的死孔雀。
他长得倒是人五人六,还一副为大家着想的模样,可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成精的时候不小心放了个屁熏到了他?
这货准记仇了,可我修为没恢复,只能任凭他将我抓入妖界的宫殿,等候妖王的审判。
但我也不是吃素的,虽然附身在一只臭虫身上,可我的样貌只好不差,就连那只臭孔雀都没我生得美艳。
我手一捂、腿一伸,往这地上一坐,便成了弱不禁风的小可怜。再抬头,配上楚楚可怜的神情外加完美的角度,很好,气质这方面拿捏死死的。
“君上,请您杀了小女子吧。”
我拿出从花孔雀身上顺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男人嘛,不就爱吃软的?
这招果然起了效果,那妖王很快起了兴趣,他饶有趣味地看向我,“怎么,你不怕死?”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挪开视线,而后摇了摇头,哽咽地说道:“我自然怕死,可若是我的存在成了妖界的耻辱,那我愿……”
我垂下了头,脸上的泪水流个不停,一旁的花孔雀倒是很配合地拔出了剑。
拔你大爷的剑,迟早有一天我要拔光你的毛!
只是不爽归不爽,表面上我还是很配合地伸出了脖子。
即便妖王不制止,一旁的白鹤大人也会看不下去的。
我能活着见到妖王,就是因为白鹤跟花孔雀不合,花孔雀要杀我,白鹤便要保我。
这不,花孔雀的剑还没碰到我呢,白鹤就已经替我拦住了剑。
嫣红的血液顺着剑落在了地上,白鹤一脸怒意地看向花孔雀,而花孔雀则一脸醋意地看着白鹤。
我觉得我应该挪个位置,毕竟在这二人中间,我显得格外多余。
“雀商,别太过分了!”
白鹤说话都咬牙切齿,也难怪花孔雀会吃醋,要是我喜欢的人这么护着一个外人,我都会把他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他来。
偏偏,我现在成了这个外人,而花孔雀还是我讨厌的对象,添堵肯定是要添的。
“大人,哥哥要杀我,让他杀了便是,您何苦呢!”
“我……不值得您这样啊!”
我不仅说话婊里婊气,我还摸白鹤的手呢,最好气得花孔雀就地爆屏!
这不,花孔雀气得把剑都震碎了,他面目狰狞地看着我,我打赌,要是他没修炼成人的话,这会儿得啄我了。
我后怕地往白鹤身后一躲,小样,有本事跟你情哥哥斗去。
就在这两人要因为我打起来时,妖王发话了。
“既然你那么想死,那就自己动手吧。”
说完这话,妖王还不忘朝我扔了把匕首。
??
这妖王,怎么不按剧情走!
白鹤和我同样错愕,唯有花孔雀,得意得都快起飞了。
而躲在附近看戏的大臣乃至皇亲国戚,都一脸好奇地看着我,有的甚至开始下起赌注。
我看了眼妖王,见他那等着看戏的笑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举起匕首,朝心窝窝的方向扎了进去,小样,跟我比狠,你还是嫩了点。
见我真动手,妖王慌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装白莲,只是他没料到,我真敢对自己下狠手。
下个屁狠手,我的心又不长左边。
妖王是个狠人,我以为他笃定我不敢自杀,才想着剑走偏锋,博他刮目相看。
毕竟,女主不都是因为突兀才博得男主欢喜?
可我没料到,妖王居然往匕首上抹了毒药。
这也罢了,偏偏这毒药还没解药!!
对此妖王的解释极其精辟,他说,杀人就得下狠手,不然不得白忙活了?
所以妖王的每个武器上,都抹了致命毒药,生怕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这做法,和我师出同门啊!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阴沟里翻船,被自己人坑了。
好在我上辈子没少积福,才让我获得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只是这排毒的方式嘛,多少有点羞耻。
“琵琵,下次放屁的时候提前说一声,好吗?”
琵琵是妖王对我的爱称,准确说,是我为存活做出的巨大牺牲。
我拿出手帕捂着嘴娇羞地说道:“君上,这种事,奴家控制不住的~”
我只恨这屁没熏死你,还琵琵,等我修为恢复一定揍得你连屁都不敢放!
妖王也不嫌弃,他握着我的手一脸温柔地说:“没关系,本王就喜欢你这种厚脸皮的白莲花。”
“……”
如果可以重来,我要选李白,就算选不了李白,我也不要选这么个贱货当男主!
是的,我现在成了妖王的宠妃,准确说是臭妃。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整个妖界都在讨论一件事,那就是妖王是不是喜欢吃屎,不然咋就看上了我这么只臭虫?
还屎,等我修为恢复,直接杀了妖王统治妖界,让你们这群长舌妇连屁字都不敢提!
当然,现在的我还很虚弱,弱到得靠男人。
“君上,你坏坏~”
我伸出小粉拳砸在了妖王的胸膛上,女人嘛,就得能屈能伸不是?
妖王的宠妃着实不好当,我刚上任就引来了第一轮刺杀,刺杀我的人,正是那只花孔雀。
当我说出他的名字时,他执剑的手明显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