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前任归国,气场不能输。
我决定一周带一个男人招摇过市。
顶流男神,嗐,那是我竹马。
商界权贵,哦,那是我哥们。
医科学霸,emmmm,那是黏在我屁股后面的奶狗弟弟。
我真得意呢。
好大儿抱着我大腿:「妈,这三个爹全要了。」
看着这张和前任神似的小脸儿,我慌了。
「季疏鸿这周回国。」
闺蜜歪头仔细观察我的反应:「打算定居了。」
手一抖,我差点把睫毛都烫掉了。
「他回国,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稳住手,继续烫睫毛:「我叶倾倾早把这道坎迈过去了。」
我深呼吸,脑海里闪过季疏鸿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季疏鸿,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前男友!
闺蜜嘴角抽了抽:「瞧把你能得,据我所知,季疏鸿单身。」
我顿觉好笑,瞬间气场两米八:「哦?他单身呐,不像我,孩子都有了。」
季疏鸿当年是我们学校的高岭之花。
第一次见面,他撞翻我的早餐,我把手里的豆浆不小心泼了他一身。
我让他赔我早餐,他让我给他洗衣服。
我一气之下,去学校论坛做起了他的小黑粉,把踩他的评论都赞了一遍。
但我发现关注帖子的时间越长,我对他的关注度越高。
他呢。
半夜三更还给我发信息,问我什么时候吃早饭,他尽早赔。
嗐。
一来二去,突然有一天季疏鸿说喜欢我,我还以为他在逗我。
端着架子为难了他半个月,谁知人家眼都不眨一下,满脸笑意。
在一起后,默契比想象中还要契合。
可意外在一年后就来了。
直到他即将出国我才知道。
当初他追我,只是跟室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惩罚就是追到一个女生。
好死不死,那个倒霉蛋儿就是我。
得知事情真相,我能忍吗?
我主动提出分手,他打电话来解释。
可解释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我让朋友转告他:「和他在一起,我也只是玩玩。」
在这世上,本就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的。
当我把这套理论稍加润色讲给闺蜜听时,把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倾倾,你确定孩子的事,不告诉……」
「打住打住,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谁来都抢不走。」
我拿起水果堵住闺蜜的嘴,转移话题:「我晚上有场相亲,先走了。」
相亲是我爸妈给我安排的,一个月能有好几场。
但到现在也没出现能让我想嫁的。
大概是看过季疏鸿,谁也入不了我的眼。
这次相亲,我打满了状态,可满脑子都是季疏鸿回国的消息。
「时间不早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相亲对象看出我在出神。
「不用客气,我自己回去,今天的咖啡我来买单。」
我起身付了钱,转身推脱他送我回家的话,但我没想到,一出门。
我竟然被车撞了。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我坐在地上,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腿部传来的疼痛感压迫着我。
谁啊!开车这么不小心!
满腹的牢骚在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那个男人后,瞬间化为乌有。
是季疏鸿。
完了,我一定是被撞傻了,季疏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季疏鸿的眸子微闪,见到我一愣,立刻蹲下身来检查。
「六年了,还真是一点没长进。」
我真想一口老血喷死你!
刚才我脑瓜子嗡嗡的,加上天色黑,他的车又是黑漆漆的,我哪有功夫注意路况。
不过……真实的季疏鸿。
这六年未见,他更英俊了。
啊呸!
我这是想什么呢?
「叶倾倾,看我看得这么认真?在想什么?」
他猛得凑近我,不等我开口,他竟然一把将我抱起,朝车方向走去。
「季疏鸿,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怂了,没见他之前我气场一米八,见到他之后只想装怂,我怕我又一头栽进去。
我疼,可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像打了麻醉剂,舒服的感觉竟然多于痛觉。
是我贪恋的味道。
他叹了口气,像是在哄孩子:「你的膝盖都肿了,既然是我撞的你,不应该负责吗?」
我张口结舌。
他正要打开车门。
「倾倾,你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扭过头。
好家伙。
这不是严佑嘉嘛。
比我年长几岁,又是我爸战友的儿子,小时候还住在同一所家属院。
我整天在他屁股后面追着叫哥哥。
他面色不愉,伸手下意识的想从季疏鸿的怀里把我抢过来:「你撞了她?」
季疏鸿扫了我一眼,皱眉。
「这是我朋友,季疏鸿,你放我下来。」
我挣扎着。
双脚刚一落地,稍微用力,钻心的痛就疼的我倒抽一口冷气。
严佑嘉立即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妈还说让我接上你一起去吃饭,怎么突然瘸腿了,我送你去医院。」
季疏鸿向前一步,挡住我们的去路。
「人是我撞的,我负责到底。」
季疏鸿拽住我的手,双眼微眯:「放手。」
「既然你承认人是你撞的,那我报警。」
眼看着严佑嘉要报警,我急忙开窗解释:「不不不,用不着报警。我认识他,去一趟医院就回来了。你还是先回去跟我妈说一声吧,免得她担心。」
在严佑嘉双眉紧锁中,季疏鸿重新抱起我,将我轻轻放在车里。
一路绿灯,他开车快的要命。
吓得我紧紧抓住把手,生怕一不小心撞死了。
「我说,季疏鸿,这点小伤用不着拼命吧?」
车子到了医院,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恶心。
他凉凉地看着我,声音冷冽:「迟一秒,我怕被讹诈!」
诈你大爷,老娘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我非得给他掰扯清楚。
「季疏鸿,你少狗眼看人低,三岁小孩儿还知道不吃嗟来之食,我差你那点钱吗?」
他微微颔首:「那样最好,医药费和误工费我一分都不会少出。」
「必须的!」
嘶,医生的桌子还真结实,手疼!
「小两口吵架了?」
我差点心梗。
季疏鸿面带异样,低声解释:「不是小两口。」
我仍怕医生误会:「我跟他是仇人!」
医生闻言失笑,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那肯定是欢喜冤家吧。」
我……
怎么还越描越黑了。
片子出来后,医生看了几眼断定轻微骨裂,需要打上石膏。
还叮嘱季疏鸿:「注意让病人不要用脚走路,卧床休息,一旦患处发生错位以后还要进行手术纠正……」
完了,我残疾了。
如今再看季疏鸿,我呼的气多,进的气少。
他刚回国,一见面就把我撞了。
他就是我的煞星。
「我要是残疾了,这事儿跟你没完!」
季疏鸿抱着我,目视前方:「放心,你要是残疾了,我勉为其难娶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