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那天,我在路上捡到一只阿飘。
阿飘长的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甚是好看。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谁知这只阿飘突然委屈巴巴的跟我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
救了个大命!!
我被缠上了!
人间清明,祭拜列祖列宗的重大时刻。
我趁着守卫不森严,跑到一处镇子上到处耍。
胡吃海喝一顿之后,我抱着一堆吃食打道回府。
步履悠哉,好不清闲。
期间路过一片树林。
我皱了皱鼻子,突然觉得不对劲。
……太安静了。
明明是人间盛夏,却一点小动物的声音都没有。
屏息凝神,我倏地睁开眼睛,眼里透着狡黠的光。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阴风。
我侧身一躲,动作太快,导致我的吃食都掉了一大半。
我嘞个去了。
转头一看,五米远处站了个阿飘。
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实在恐怖。
卧槽!
出门在外,意外总是比明天先来。
我做了个停的手势,试图和阿飘打着商量,“兄弟!有话好说,不必这样,太伤感情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那阿飘伸出长长的舌头打了过来,我没反应过来,就在我以为要打在我身上时,突然从角落里又窜出一只阿飘。
“……”
几下之后,瞬间把那只阿飘打扒下了。
我愣了愣,默默竖起大拇指。
兄台,好身手。
空气安静了片刻。
我试图提醒他还有个人,伸手拍了拍阿飘的肩膀,递了递手中的酸李:“来点?”
噢。
酸李是人间吃食,也不知道这只阿飘吃不吃的惯。
我正纠结时,面前的阿飘突然转过头来。
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我擦,这只阿飘是大帅锅!
我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我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两眼,谁知阿飘突然委屈上了,一把抱住了我,声音沙哑:“我终于找到你了……”
嗯哼?
现在都流行这么套近乎吗?
我扭动身子,试图从他怀里出来,谁知他越抱越紧。
“我擦,放开老娘!”我忍不住大吼。
企料他丝毫没有害怕,抱着我,头颈蹭了蹭我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郭,带着痒意,死皮赖脸的说:“不放,永远都不放。”
?
这只没有礼貌的阿飘。
虽然我也想被帅锅多抱一会,但是他身后那只阿飘又有起来的趋势了。
我颤嗖嗖的提醒:“你身后……他要起来了。”
果不其然,大帅锅立马放开我,转身一拳打趴阿飘,嘴里还念念有词,“让你打扰我……打屎你,打屎你……”
?
这不会是只有毛病的吧?
阿婆告诉我,不要和有病病的人一起玩。
所以我打算跑路。
趁着他打的起劲,我偷偷溜走了。
帅锅是帅,可惜是个有病的。
我仰头叹息。
低头转眼的瞬间就看到凭空出现的黑白无常。
?
我识时务的指了个方向,黑无常呵笑一声,“谢了。”
我呵呵一笑,对他们行注目礼。
我就知道黑白无常出现在这不简单,擦,抓阿飘被我遇见了。
画面太恐怖,少儿不宜。
我耸了耸肩,打道回府。
我随意的掐了个手诀,顿时出现一道门。
“等等。”
我回头看去。
哦豁。
黑白无常分别拎着两只阿飘。
其实一只是那个有病病的大帅锅。
那大帅锅看见我,可怜巴拉的喊了声,“阿七,他们抓我……”
我顿时无语,你是阿飘,不抓你抓谁?
只是,黑白无常有底线,不会抓好阿飘,会让他们自己来投胎。
我皱了皱鼻子,拉过白无常低声问了句:“咋回事?”
白无常捂着脸,鼻青脸肿,口齿不清的说:
“他自己要跟来的。”
“我们不抓他,他就打到我们抓为止呜呜呜呜……”
我:“!?”
于是我们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气氛回了阎王殿。
阎王殿上,黑白无常大声告状,语气惨兮兮的:“阎王,你可要管管了,他居然把我们打了一顿……”
阎王爷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油条,发际线都秃到后脑勺了,他摸了摸鼻子,带着慈祥的爱意说:“这个时候不应该反思一下你们自己吗?也不想想,真是丢了我阎王殿的脸。”
我视线来回两边转。
哦豁,精彩戏码,我喜欢!
我安静的吃着瓜,决定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小美女。
可惜事与愿违……
阎王的话峰一转,“既然如此,那就罚他跟着小七打杂吧。”
我:“?????”
擦,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我连忙摆手,一脸拒绝:“那可不行……”
话还没说完,这只大帅锅又缠了上来,修长的手指扯着我的袖子,语气小心翼翼的:“阿七是不要我了吗?”
擦!
话说咱俩也不熟啊。
唉……
这已经是我第九十九次叹息了。
身旁的帅锅又一次凑了上来,乖巴巴的问:“阿七是要喝水吗?”
“不用,你滚就好。”
“好的。”
大帅锅默默的蹲在墙角画圈圈,背影说不清的落寞孤寂。
我看了他好一会,才出声问:“喂。”
“阿七,我在!”
他又满脸星翼的贴上来。
我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拉开了点我们之间的距离。
谁知他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又贴了上来。
我放弃了,问他:“你叫什么?”
大帅锅阿飘激动的语气都拔高了几个度:“我叫烬西……”
于是他从家住哪里年龄几何家产如何家中兄弟如何说起……简直事无巨细。
顿了顿,烬西说话明显一顿,我明显的看到他耳朵红了半边,半天才补充一句:
“………未娶妻。”
我:“?”
倒也不必如此详细。
阎王派他跟着我打杂。
我很想拒绝,但是我不能啊!!
试问,如果让你对峙顶头上司,你敢不?肯定不敢!
那怎么办呢?聪明的我瞬间脑海灵光一现。
贿赂呗!
于是我从小贩里买了超大份的臭豆腐,味道绝对正宗!以我活了二百五十年的岁数加上对阎王的了解,这个味道,绝对让他醉生梦死!
话不多说,就是干!
阎王殿内。
阎王爷一看到我就摆起了脸,摸了摸莫须有的胡子,一本正经道:“你来作甚?”
我脑子快过嘴系列,“来贿赂你……啊不,来孝敬你……”
擦,差点露馅。
“这是城西那头买来的,绝对正宗!”
我狗腿的打开盒子,一脸笑意,“尝尝?”
阎王哼了一声,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吃的速度极快,吃的差不多才一脸满足的剔了剔牙,翘着二郎腿说:“我知道你说什么,我拒绝。”
我一脸懵,“啊?”
莫非阎王从济公那得了未卜先知的法力?
“你想让烬西那小子滚蛋?告诉你,不可能。”
我气的拍案而起,“为啥?”
栓Q,早知道就不来了,白白浪费了我两百大洋。
阎王举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一脸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我去你个天机!
我气呼呼的走出阎王殿,回到我那破烂店,越想越气。
气的我从店里直接拿起一包辣条开撕,我的店小二拿着一块抹布经过,看到我生气,悄咪咪的跟我告状:“今早,我看到那小子去阎王殿了……”
我擦!
我就说怎么不成功!
原来这斯比我先贿赂阎王!
我气的推门而出,好小子,不找你,你真以为我是哈喽可可。
店小二看我生气,不明所以,嘴里小声念叨:“这么凶?”
……
烬西没有地方住。
还是我大发好人心勉为其难的把我那小破屋分一点给他打地铺。
那一刻,我觉得我是神。
所以我此刻直接推开了破屋的门。
发出嘎吱一声。
我大吼:“烬西,你……”
话还没说完,我直接愣在原地。
烬西刚沐浴完,全身就穿了条裤子,水珠顺着精壮的八块腹肌缓缓地下滑入神秘地带,半干的发丝缠绕着颈脖。
好一美(gui)阿飘出浴图。
我直接斯哈~
大概是我略带侵略性的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快速的穿好衣服,红着脸走到我面前乖乖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