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同表哥同日娶妻,
他娶了那娇艳美丽的公主,我则娶了泼辣威猛的富商之女。
如今重回圣上赐婚那天,
表哥却抢着那个他曾看不上的粗鄙商女做妻。
只因上一世的他被公主践踏欺辱,死在暗无天日的牢笼。
我则拥有万贯身家,自由潇洒一生。
这次他兴奋癫狂的诅咒我毫无尊严的死在公主手里。
可他却不知道,
我这一世会比上一世活的更好。
重回圣上赐婚那天,
宫里来的大太监掐着嗓子叫着我和表哥,
“陈家两位公子,究竟谁娶公主,谁娶富商女啊。”
大太监尖锐阴寒的施压,
让祖母同上一世那般拿出了两根刻有名字的竹签,示意我们二人抽签决定。
我知道祖母偏心表哥,说是抽签。
但其实每个人都心如明镜知晓哪根是公主的签,哪根是富商女的签。
我同样也知晓祖母的心思,
她活了这么多年,
怎么不知娶了公主就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再不能入仕做官。
但那富商女惯来莽撞粗鄙,也不是顾家温柔小意之人,
更何况商人是最低等的存在,富商也不例外。
所以还是成那皇亲国戚的驸马,娶温柔小意的公主最佳。
上一世,
表哥抢先一步抽走了独属公主的那根签。
高兴的嘲讽着我“低贱之人也就配那贱妻”,
只是这一次,
表哥贪婪的再次抢先伸出手,却抽走了他看不上的富商女的那根竹签,
随后噗通一声,跪在祖母面前。
“祖母,孙儿愿娶武彦为妻,公主与弟弟相配才是最佳。”
祖母恨铁不成钢,但大势已定,
只是看着喜上眉梢的表哥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惯来骄傲,总是嫌商人低贱,怎么却愿娶那莽撞粗鄙的铜臭女。”
祖母忧心忡忡,表哥喂养嬷嬷也是一脸无奈不解,
只有我在心中冷笑出声,
我知晓陈莘为何放着美艳公主不娶,去当那低贱商人的上门女婿。
表哥当然愿意娶那他曾看不上的富商女的,
只因上一世他风光迎娶公主,
也就以为迎接他的也是风光无限的好日子。
但是公主并不是传说中表现的那般温柔良善,
实则娇蛮霸道,甚至是恶毒。
陈莘本以为自己是驸马,高人一等。
但其实他在公主府连低等的面首都不如。
一开始凭着张好皮囊,公主还宠幸他,
但时间长了,
公主越发淫乱放纵,吃的药耗垮了他的身体。
再加上其他面首们的诬告陷害,
公主并不听他解释,像破布娃娃一般,将他双腿打断关进了地牢。
反观我这边,
那富商女不但对我言听计从,倾全家之力助我游历各国,
还积极主动给我纳美妾,为陈家开枝散叶。
后来,我实在不忍表哥身为大房嫡子沦落这般境地,
寻名医偷偷帮他治病,
只是他非但不感激,还用捆他的铁链砸在我的头上,
在我耳边怒骂着我,
“凭什么你娶了低贱女过的比我好,你就应该永远过着低贱卑微,向我摇尾巴的日子,去死吧!陈晟。”
这次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
他果断的选择了那个他最看不起的低贱女,
可能他认为他的好日子即将到来了,
我骑着高马迎娶美艳公主那天,陈莘阴狠的对我笑着,
“陈晟你也就今天高兴了,以后啊,有的是苦头吃。”
是啊,公主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大婚当晚,公主便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贱种,跪下!”
“本公主最讨厌别人穿红色了,同你那低贱的陈家一般不知规矩,就在这儿跪着反省今后如何规矩的侍奉本公主。”
公主穿着素白的衣衫叉着腰对我呵斥着,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
身旁的一众面首窸窸窣窣嘲笑着我,
“公主,今日是您同小民的大婚之日,理应穿红色,您穿白色小民也并未言语,反观您还指责小民的规矩穿搭,难道公主才是这般不知规矩之人吗?”
我不满的回怼回去,自然也知晓后果是什么。
我被迫的看着公主同他人苟合,两具白花花的躯体晃的我眼晕。
公主穿着绣鞋一脚踩踢上我的心口后,我还要颤抖的爬起来继续跪着。
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我只觉得寒意从膝盖渗入一直蔓延到头顶,
上辈子,因着我富甲一方充满着学识经历,公主还曾对我芳心暗许。
现在却是阴狠毒辣的刁蛮毒妇。
再次昂头望天,只觉得四方的公主府是一个精致的牢笼。
反观,陈莘的日子可谓是快活至极。
富商女虽粗鄙莽撞,但却是个好色之徒,
上辈子因着我的好皮囊,对我百般爱护,
陈莘虽比我逊色,但也的的确确是京城美男。
没几天京城中就传出富商女为陈莘豪掷千金只为买一棵树的消息,
甚至富商女还试图想用银子为陈莘捐一个官位,
陈莘如此得意,当然不会忘记我这个他厌恶至极的表弟。
“晟弟,怎么如此病弱憔悴,是公主对你不好吗?”
“我可听说公主养了不少面首,这绿帽子你可带好了,毕竟公主同哪个贱人的孩子都要叫你爹的,哈哈哈哈哈哈。”
陈莘耀武扬威的来看我,扯着嘴角大笑嘲讽我。
对此我也只是淡淡一笑,恭贺他娶了贤惠良妻,
他不知的是我很快就不会是这般处境了。
我收买了公主身旁的老嬷嬷,
很快公主被嬷嬷劝着来看一下我这名头上的驸马。
“陈晟,本公主不管你耍什么手段,都被妄想借着本公主的名头耀武扬威”
“最恶心的就是你们这群妄图攀附皇权的贱皮子。”
“不过你要是愿意脱光了给本公主学狗叫,本公主看在你的好皮囊份上也会宠幸宠幸你的。”
公主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我的屋内,大声嚷着寻找我,
似乎认为我又在耍些手段,也要同那些面首般讨好她了。
我穿着白中衣坐在屋内的漆木椅上,
一手伏案,一手执笔,边说边绘。
随后抬起头对着踏进屋内的公主笑着说道,
“浮灰飘离三世间,人生不过两三年,小民只想在这偌大的公主府安生立命,别无他想。”
“希望公主可以放过小民,相敬如宾也好过做一对怨偶。”
我微眯起眼睛,束起了发,露出了眼角的小痣。
公主愣住了,俏丽的面庞上呈现着震惊以及惶恐。
“你的痣哪里来的?这画法你怎么会?”
善华公主结结巴巴的指着我,染着红缘花的长指甲止不住颤抖。
“我一直都会,少时就跟从师父每日苦练,至于脸上的痣,父母生父母养,也并不是我所决定的。”
我看着善华公主不断小声的嘟囔着,
“像..像..实在是太像了。”
紧接着善华公主突然凑到了我的面前,
双手捧起我的脸,坐在我的怀中,
轻言轻语的唤着我“程树”,
只是却不让我说话,像呵护珍宝一样抱着我。
甚至还让我在她耳畔轻喊,
“善华,善华。”
我全部一一照做,公主在我怀中睡了过去。
醒来后,指间玩弄缠绕着我的头发,
“陈晟,今日之事你要烂在肚子里,否则你应该明白下场。”
我浅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公主凑到我的脖颈闭着眼睛轻嗅着我的味道。
我忍着恶心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为了她在脸上刺了颗小痣,
还为她学习死去程树的一举一动。
因着我模仿的毫无破绽,她有时都会恍惚,
她爱的到底是程树,还是同程树如此相像的我。
对我真的像对她曾经的爱人那般珍视,我也不再是空有名头的驸马,逐渐在府上有了实权。
几天后,我再次听到了陈莘豪掷千金拍下了迎风楼,
作为即将到来祖母的寿宴贺礼,
众人都在夸奖,
陈莘如何有能耐,将那彪悍泼辣的富商女调教的像是幼猫,万贯家财全部收入囊中。
但只有我才知道,陈莘究竟在过什么日子。
那富商之女武彦是个喜欢残缺之美的变态,尤其喜欢残疾的男人。
如果不是残疾的男人,那么变残疾就好了。
上次陈莘看望我嘲笑我时,止不住的小声抽气,
我知晓他是被那武彦在床笫之间打断了肋骨。
上一世,
武彦爱我皮囊,但却让我活的没有丝毫尊严,
“你说晟哥,你这双漂亮的手如果拆折下来供起来,会不会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