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绩优异,却被重男轻女的爸妈下药卖给家暴男,
被家暴致死后我重生了,这一次我假装温顺,
然后好好学习,夺状元、考清华。
看着他们肆意挥霍我的奖学金,
我心中冷笑:这可是你们的买命钱。
“臭婊子,我让你勾搭男人,死贱人...老子打死你个不知检点的玩意儿...”
男人甩着皮带,一下一下的在我身上抽打着,就像草原上甩鞭纵马,意气风发的人——抛开他嘴里的污言秽语和猥琐恶心的长相的话。
我蜷缩在角落,任由皮带一下一下的抽打在我身上,一声不吭。
我只是在村子里教书时和男老师说了一句话,我不明白我错在哪里,我没有错。
“还真他妈是个硬骨头,挨了这么多顿打就是不会叫是吧。”又是恶狠狠地一抽。
“贱人...贱人...”
“你就是个被爸妈卖给老子的贱人。”
或许是觉得我一声不吭的样子无法给他带来凌虐的快感,他丢掉皮带,对我拳脚相加。
拳拳到肉的疼痛比皮带抽打更难熬。
我咬着牙,愣是没发出一声闷哼。
但我仿佛听到了我身体身处传来寸寸碎裂的声音。
我眼前闪过一瞬间的黑暗,耳边的污言秽语也在一瞬间消失了。
这一刻,我的脑海中闪过了我短短二十年的人生。
我叫赵为娣,我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
这样的家庭结构不难看出,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
我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势利眼,一个恋爱脑。
她们都在我爸妈的洗脑下,养成了两个纯种扶弟魔。
相比她们的无能,她们好像更见不得我成功。
我知道她们总在背后悄悄说,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异类。
十五岁那年,我中考那年考了全县第一,市里重点高中上门劝我报他们学校。本想让我读完中学就去打工补贴家里的爸妈,在看到那一万块的奖金时瞬间变脸。又在校长承诺三年学费全免的时候,“勉强”同意了我继续读下去。
开学第一天,我两手空空的踏上去市里上学的公交时,我想,命运的风终于将我推向了黎明。
我从懂事开始就被爸妈灌输着“要照顾弟弟,保护弟弟,长大挣钱养弟弟”的扶弟魔观念,因为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养出了两个扶弟魔姐姐,所以在我第一次反抗他们之前,他们都一直认为女孩就应该这么养。
可我强硬的抗拒着他们这些低端的PUA,尽管换来的只有一顿顿毒打和谩骂,可我仍然不会松口求饶。宁愿把后槽牙咬碎都不愿意痛呼出声。
因为清醒,所以我反抗,我努力学习,在无数个应该被美梦编织的夜里,拼了命的挑灯夜读。用次次第一,换成我逃离的筹码。
于是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是高中学的知识带坏了他们本该懂事听话的女儿,也因此更不待见我的每一次高分。
我的父母根本不会放任他们任何一个女儿想要逃离这个家的念头,加上我的两个姐姐见不得我好,于是我每次挨打的时候,她们总是远远地站在一旁,假意劝阻实则拱火,恶毒的掐断我所有逃离的萌芽。
于是倔强的我直到被卖进深山,我也没有跟父母松口,如他们所愿成为一个扶弟魔。也正因如此,他们在我高考前夕撕碎了我的准考证,让二姐给我灌下“加料”的牛奶,用铁链将我锁在房间里。
等所有学子都欢欢喜喜的拿着录取通知书步入新的人生阶段时,他们又迅速的将我换成了十五万的彩礼,把我嫁给一个暴躁的丈夫。
后来的我因为一点不甘,辗转打听到了当年的市状元——当年的全市三模第二,我的同班同学。
我更加不甘心,也更加怨恨这个从根里烂掉的家庭。
因为当年的全市三模第一,是我。
我明明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等到黎明。
我明明这么这么努力了,可十五岁那年,我以为能救赎我的风,终究没有把我吹到对岸。
短暂的一生如同走马灯,在我脑子里一幕幕缓慢流过。明明不过是男人挥起又落下的拳头的瞬间,我却好像又在回忆里过了这黑暗的二十年一般。
我要死了吗?
“你个赔钱货,你还敢考第一?老子怎么跟你说的,你要是再这么犟,老子看你这个学也别上了。”
“贱人,上这个破学都学了什么东西?是不是你们老师教你顶撞父母的?”
落在身上的拳脚好像轻了很多,迷迷糊糊间我还在想,我那个躁郁症老公能有这么好心?
睁开眼时,我愣了一下。
这不是我那收了十五万彩礼后把我卖入深山的黑心爸妈吗。
我这是重生了吗?还是只是临死前的大梦一场。
可身上的疼痛和不断传来的谩骂仿佛争先恐后的在告诉我这不是梦。
在被父母卖到那个暗无天日的深山里时,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要怎么逃离这个家。
如今似乎美梦成真,我还有些难以置信。
“小贱种,说话!!!”见我不说话,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更生气了。
我顺势抱着头,哭着喊道。
“爸妈,我错了。我再也不考第一了,我不高考了,求求你们别打我了,好疼啊呜呜呜...”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他们第一次因为我考得好打我。也就是因为这一次我选择了沉默反抗,当一个犟种,这才换来了上一世那样惨痛的结局。
“你说真的?”父亲手一顿,犹豫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我。
“嗯...我拿到毕业证就去市里打工,给弟弟挣彩礼钱。”我眼神空洞的落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表情麻木,就像之前两个姐姐挨打之后的样子。
“行了行了,孩子知道错了就行。”我挨打时默不作声,直到我认错才开始出来打圆场的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你也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说咱们女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丈夫儿子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爸还能害你不成。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只会招来丈夫不满的。你是咱家读书最多的,将来你爸找个关系,你进厂挣得都比别人多,到时候你弟弟的彩礼,那部还是得靠你吗。”
说的好像我为他挣彩礼是一件多光荣的事情一样。
但我温顺的低眉,一边听着妈妈的“劝慰”,一边赞同的点点头。
我这对爸妈本就不是什么心眼多的人,见我顺从,心里的气也顺了。
他们便自以为驯化了我。
“你啊还是比你两个姐姐懂事。那会儿你还小,你不知道你大姐和二姐挨了多少顿打才变乖...”我妈欣慰的替我理了理衣领。
“行了行了,你饭做好没?老子快饿死了。”我爸走到餐桌边坐下,不耐烦的刷着手机。
“好了好了...”我妈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自己拿点药擦擦吧。今天就不用你洗碗了,弄完回去休息吧。”
我如蒙大赦般点点头,唯唯诺诺的走回了房间。
直到我躺在属于我的那个隔断杂物间,坚硬的板床上时,我才终于有了枯木逢春的感觉。
我抬起左手手臂,右手轻轻抚摸着那一道道淤青。
然后用力按下去。
嘶——
原来不是做梦,我是真的重生了,我重生在了高考之前的那个寒假。
我缩在被弟弟淘汰下来的,小小的棉被中,小小的哭出声。
好痛啊...
可是,原来挨打哭出了声,就不那么痛了。
...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给全家做了早餐。
我爸妈起床后看见我低着头站在餐桌边上等他们落座时,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满意的神情。
“就是嘛,这才有当人女儿的样子。以后嫁人了侍奉公婆不还是要听话的,骨头那么硬做什么。”我爸一边拉着凳子坐下,一边嘟囔道。
我妈一边从弟弟房间走出来,一边面容慈爱的说道:
“好好好,你睡,睡吧啊。妈给你请假...”
我拿起一个馒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爸妈,我找了个发传单的工作,一天一百五,弟弟不是说想要双鞋吗?我想去干一个星期,正好够他买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