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豪门新宠崭露头角,《甜文》可能被超越,关键在于从第一天见到陆恻然,李仙儿就知道她这辈子肯定是逃不了了的故事?

李仙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婚姻会这样失败。

在她和江历签署完离婚协议书之后,二话不说搭上了从北京飞旧金山的航班。

她突然特别想念她要去见的人。

她想起他薄薄的唇畔,想起他落如雨点的吻,想起他从背后拥抱的力量,想起他儒雅温和的眉眼。

从第一天见到陆恻然,李仙儿就知道她这辈子肯定是逃不了了。

那天是她姐姐李婉的葬礼。

两年前李婉被派到非洲去医援,前不久去世了,遗体被送回国。

父母因病早逝,她们两姊妹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所以李仙儿是她唯一的亲人。

来参加她葬礼的无非是一些医院的同事,而所有布置都是福利院院长安排的。

理由很简单,那年的李仙儿才刚刚满十四岁。

风猎猎地吹动她黑色的裙子和散开的头发,李仙儿沉默地看人群散去,抱臂蹲在李婉的遗像前,一动不动。

她忽然听见临近的脚步声,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擦得锃亮的Ferragamo皮鞋,然后迟迟才抬起头。

站在李仙儿面前的正是陆恻然,她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来呢——

陆恻然是李仙儿姐姐李婉在国内的同事,李仙儿很早就听李婉说过他高超的医术,看过他的照片,姐姐谈起他时眉飞色舞的模样真是叫人记忆深刻。

彼时他穿笔挺的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李仙儿,漫不经心地扯了几下领带。

陆恻然并没有先介绍自己,“你叫李仙儿?”

总裁豪门新宠崭露头角,《甜文》可能被超越,关键在于从第一天见到陆恻然,李仙儿就知道她这辈子肯定是逃不了了的故事?

李仙儿点点头,被他好看的眉眼所惊动,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才认真地看着他说:“我认得你,姐姐她经常提起你。”

陆恻然的神色微微一怔,漫不经心地扬扬眉,没有接话。他把左手插进西裤的口袋里,右手则径直把李仙儿拉了起来。

她触碰到陆恻然沁凉的指尖,肩膀也不自主地颤栗了几下,他后知后觉地松开手。

他的声线沉稳,很好听,“我送你回家吧,这个点应该等不到公交车了。”

她低声道谢,回头看了眼黑白照片上的李婉,心底空落落的。

可是李仙儿不敢在李婉的面前哭,她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女孩,知道应该让姐姐安心地离开。

如果再让李婉挂心的话,她会很愧疚的。

陆恻然送她回家,夜色在玻璃窗外愈发浓重。

他注意到李仙儿悲怆的神情,将车停在了路边,侧过头说:“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仙儿嘴唇翁动,最后还是合上了。

可是她突然就对上了陆恻然的视线,那仿佛氤氲着水雾的眼睛让陆恻然有些出神,他像个普通长辈那样低声安慰:“姐姐没有离开你,你开心的话她会跟着开心,假如你难过了,她会比你更加难过的。”

李仙儿轻轻应下:“嗯。”

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李仙儿很想放声大哭,她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么快就下车,回到那只有自己的家。或许是她太贪心,太眷恋他人的安慰了。

陆恻然自然地拍了拍李仙儿的肩膀,李仙儿想他一定对自己的英俊不自知,不然也不会真的像个普通的长辈,把这样的动作做得如此简单而流利。

车内的气氛渐渐因沉默尴尬起来,她好几次都没忍住偷偷去看端正开车的陆恻然。

她知道明明不该这样做的,可是好像只要看见他的侧脸,就会将所有的苦痛抛之脑后。

李仙儿用力揉搓着手背,在心中悄悄祈祷,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好孩子,就算此刻避开所有,只是看看陆恻然,也会被原谅的吧。

“你长得和你姐姐真的很像。李婉她,”他停顿了一下,“在工作上给我指出过很多不足,我可是非常感谢她。”

李仙儿尝试着笑,问:“姐姐在医院的时候是不是工作地很卖力?”

他打着方向盘,“是啊,我们整个外科室的人都很佩服她。”

车在李仙儿的出租屋前停下,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房租怎么办?”

李仙儿开车门的动作就这么停住了,她神色微窘,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答不对题的话:“以前都是姐姐寄回来的。”

陆恻然明白她之前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这个可怜女孩的头发,眼神里尽量掩去他的同情。

而李仙儿直愣愣地望向他深潭的眼眸,仿佛稍不留神就会陷进去一样,成为他的倒影。

陆恻然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要不,你从明天起就搬来我家吧。”

陆恻然的语气特别笃定,她想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早已别无选择。

可是她再也不想因为思念姐姐而深更半夜躲在被窝里哭,她想要的是,他近在咫尺的关心。

第二天清早,陆恻然就来帮李仙儿搬家。

他在门口敲了老半天的门,才等到李仙儿开门。

她明显是还没睡醒,惺忪着睡眼,穿着单薄的睡衣带着少女特有的红晕,就这么出现在陆恻然的面前。

他起初是有些发愣,但很快就钳住了李仙儿的肩膀,说:“仙儿你快去把日用品打包一下,不够的东西以后再买。”

李仙儿半梦半醒地点点头,翻出笨重的行李箱在房间里捣鼓了很久,他先是听见一声碰撞声,才看见她举步维艰地走到自己跟前。

陆恻然微微笑,蹲下身子指着她的膝盖问:“不会是撞床角了吧?”

她茫然地应了声是。

如果说这个时候李仙儿的睡意已经没了大半,那么接下来她的睡意已然全无了——

陆恻然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膝盖,生怕弄疼她娇弱的肌肤,所以只好轻轻地替她揉着。

李仙儿惊讶地睁大眼睛,被他这样的温柔给触动了。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低声说:“没什么大碍,你这也太兴师动众了。”

陆恻然起身,蹙着眉头看着李仙儿的卡通睡衣,而她这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见陆恻然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李仙儿的身上,下意识地拽过她的腕骨,说:“快点,我八点半要上早班的。”

“哦。”李仙儿沉闷地回答。

他的房子收拾地很整齐,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地摆放在应该摆放的位置,而突然冒出来的自己,打破了这长久的平定。

想到这里,她有短暂的失落和失望,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玄关处,压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陆恻然指了指主卧室旁边的房间,他原本就迷人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笑着对李仙儿说:“Just help yourself.”

他的微笑如同柔和的毛月亮,无声地将她散漫的思绪拉回来。

李仙儿还是不太习惯和他说话,只是低下自己微微泛红的脸,小声嘟囔着道谢后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她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老半天,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恋床的习惯,挣扎了半个多小时才睡着。

她模糊地听见了陆恻然的关门声。

李仙儿也没有料到她会等到他中午下班才醒过来,她把自己收拾好后才走出房间,看见陆恻然正在玄关处整理领带。

她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如鲠在喉,她犹豫了一下才喊:“陆叔叔……”

陆恻然听见这样的称谓有些吃惊,但很快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

他眯眼笑,“这是你过来的第一天,总得去下个馆子以表纪念吧。”

他带李仙儿去了离小区不远的西餐厅。

才刚刚入座,李仙儿就感到了不安。她从未来过这样高档的餐馆,也从来没有吃过西餐,更别提什么餐桌礼仪了。

当陆恻然低头翻看菜单询问她的意见时,李仙儿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见她迟迟不回应,陆恻然自作主张地替她点了菲力牛排,然后礼貌地喊女侍退下。

没过多久牛排就被端了上来,香味飘进李仙儿的鼻子里,她却无可适从,只好与卖相好看的牛排大眼瞪小眼。

“我……”李仙儿很想把情况全盘托出,却始终觉得太难堪了。

“是我考虑不周全,”陆恻然带着歉意地说:“不然拿两双筷子好了。”

这句话令李仙儿目瞪口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见陆恻然满脸理所应当地解释:“又没有人规定吃西餐一定要用刀叉,我这就叫东西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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