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穿到了男女颠倒的世界。
可是坏就坏在,渣男好像也和我一起穿过来了。
不过,我穿成了人见人嫌的小混混。
而他穿成了被我欺压的小可怜。
论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片污泥中的恐怖程度。
我表示:“没什么,也就是一口气差点没踹上来,险些再次嘎掉。”
一睁眼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菜地里,地上貌似还下过雨。
潮湿,泥泞,恶心这些感觉让我直接弹跳而起,不过因为身体太虚弱,心情变化太剧烈,我又倒了回去。
再一次醒来时,我的脑海里多了一部分记忆。
这貌似是一个架空世界,发展程度接近于唐朝。繁荣昌盛,已经多年没有发生过战争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男女颠倒,男主内,女主外。
……
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我简直想仰天长啸,迎接我的美好生活。
然而看到的第一个人,就让我觉得晦气。
温辞怎么也穿过来了!
我腾地坐起身,伸手拽向温辞的头发。
“怎么回事!你怎么也在这!我都死一回了怎么还摆脱不了你!”
原以为他应该会抬手将我甩出去,我更加用力推搡他。
可是手下的人只是身体微微颤抖,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任我将他的头发、衣服蹂躏。
我觉得这发展不对,缓缓松开他,想把他拽起来。
原本已经坐在地上的人却突然抱住了我的小腿。
“妻主,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是我回来晚了。求妻主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声音沙哑,一声声祈求中满是卑微。
我:??
这是温辞?
脸确实是那张脸,但温辞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我试探开口:“奇变偶不变?”
迎接我的是面前哭得双目通红的人,清澈中带着茫然的目光。
我再次换了一句:“how are you?”
他先是瞪大双眼,让我以为温辞终于露出了马脚。
然而他突然泪如雨下:“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要不是他面目狰狞,我都要以为这真是我认识的温辞了。
“停!你叫什么名字呢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我虽然有了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但却没有原主的记忆
“我叫文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激动什么!你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终于等到我?”
文辞羞涩一笑:“我小时候算命的和我说,我有一个命定之人。他说是你,不过是二十四岁之后的你。”
“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他就说,你要是哪一天说出了我听不懂的话,我等的人就来了。”
我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什么命定之人,我才不信。
不过他应该不是温辞,或者说,至少他现在没有温辞的记忆。
“这么神神叨叨的话你也信?他说的是假的,你被骗了!我才不是你的什么命定之人,你找错人了!”
我现在只想把文辞撵走,离我远点。
把一个这么像温辞的人放在身边,纯属膈应我自己。
但是文辞不相信我说的话,借口说要做饭,转身出去了。
我又重新躺了下去,原主是早上去菜园摘菜的时候晕倒了。
之前都是文辞把早饭做好,原主起床就可以吃了。如果是赶集日,就需要原主自己动手,因为文辞需要去村口卖一些东西补贴家用。
原主昨夜喝了酒,早起身体就不适,在菜地里想拔几片菜叶子,起身太急,就这么晕了。
我都服了,难怪我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这么憋屈的场景。
不过也只能自认倒霉。
午饭期间,文辞没有和我一起,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
午饭也很是简陋,一碗稀的能看见碗底的米粥,还有一碟齁咸齁咸的小菜。
我心里直翻白眼,怎么就没穿到一个公主身上。
温辞误我啊!
这间小屋不大,我目前看到的只有一个卧室,客厅像样的家具就只有我面前的小木桌和一张小矮凳,厨房就在客厅的小角落里。
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小屋,我心中越发酸涩,怎么连上辈子住的都比不上啊!
我两口喝完那碗粥,为了保存体力,又躺回了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上辈子的记忆还在,但唯独忘了我是怎么穿越的。
不过我确信,一定和温辞有关。
不知道是不是太闲了,我又回忆起上辈子和温辞的纠葛。
我和温辞是大学同学,只是他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我是用钱塞进来的,只是为了混一个毕业证。
见到温辞的第一面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因为他长了一张完全戳中我心尖的脸。
白皙光洁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因为大多时候比较高冷,所以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仙气。
但这恰好让我这种lsp激动,想把他拉下神坛。
在我日复一日的柔情攻势下,温辞成功应下了我的邀请,参加我二十岁的生日宴。
在那一天,我表白了,让我震惊的是,温辞竟然答应了。
不过我们甜蜜恋爱的日子没有多久,以至于我都不确定温辞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
一阵剧烈的摇晃将我惊醒,此时天已经有些暗了,房间里点上了油灯。
我适应眼前的昏暗后才看清,是文辞把我推醒了,他来叫我吃晚饭。
和中午不同的是,他也上桌了,而且菜品也丰盛了一点。
白粥变成了青菜粥,咸菜变成了酸菜。
我捞了捞碗底,又看了看文辞的碗,我的粥似乎更浓稠一些。
疑惑抬头看向文辞。
灯光下,文辞那张和温辞一样的脸泛着暖光,仔细一看他的脸其实比温辞的更柔和,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不同吧。
感受到我的视线,文辞偏了偏头,“你是女子,应该多吃点才有力气。我胃口小,这些就够了。”
确实,这具身体似乎更壮一些,但体型与上辈子相差不了多少,倒是文辞,更加纤细。
吃完饭,文辞没有动,似乎有话对我说。
“我知道你不是原来的她,但我和她已经成婚了。要是我们分开了,外人该怎么看我,离了婚的男人会被人骂一辈子的!”
我翻翻脑海里的记忆,原来世界对女子的束缚现在都转移到了男子身上,这偏见虽然是糟粕,但也不是一人之力就可以对抗的。
我浅浅同情了一下文辞,不过也确实狠不下心让对上辈子事情毫不知情的文辞承受我的怒火。
于是在文辞再三祈求,并且包下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活,我勉强让他在这屋里找个地方睡,只要不随意踏足我的卧室。
文辞听话地应下,收拾完碗筷后,就钻进了后院的柴房。
我则穿上一双草鞋,出门溜达。
这房子可以说是非常偏僻,只能靠看见远处烟囱冒着烟来判断那里有人住,也难怪今天文辞赶回来的时候这么晚了。
我只在周围逛了逛,看到有山有河,地里也种了不少菜,就心满意足地进了卧室。
才躺下没多久,本来毫无睡意的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晕了,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却是站立在客厅,而柴房里传来打骂声。
我刚闪过一丝念想,人就飘到了柴房门口。
眼前的场景更是让我震惊。
文辞蜷缩在地上,“我”正拿着荆条一下一下地抽向他,力道狠辣。
嘴里还在大骂着“你个赔钱货,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每天吃我的,用我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我今天就打死你,打死你!”
文辞裸露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伤痕,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可以像个鬼魂一样飘来飘去,但我莫名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过去发生过的。
他们看不见我,我也插手不了他们之间的事。
就这样,我只能随着场景的变换,目睹多次“我”对文辞的施暴。
通过零星的对话,我大致推断出了事情的原委。
当年算命先生这么说了之后,文辞偷偷去看了一眼当时的原主,被相貌所欺骗,觉得原主是个不错的人。
后来文辞的父母相继离世,文辞只能带着家里仅剩的银子投靠了原主。
结果婚后才知道,原主实际上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平时靠着小摸小偷生活。
和文辞成婚不过是因为他长的好看,说出去有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