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螺类爱好者
田螺变成了一个帅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田螺先生贤惠能干,作为回报我要帮他找到复仇对象
早上经过江边鱼市,田芸看到一个黑脸汉子叫卖一只脸盆大的田螺。
她从小便对螺类感兴趣,便花了一千块买回来。
回到家,田芸把田螺放在浴缸里,浴缸底放了些水。
她搬了一个马扎坐在旁边,一边观察一边在本子上给田螺做速写。
画完之后,用尺子量尺寸,记录数据,各个角度拍照,发到本地的一个同好群。
不出意料,引得群友赞叹不已。
田芸走出浴室,到客厅沙发上与熟悉的群友聊天。
聊了一会儿,悄悄走进浴室偷窥,螺壳紧闭,一点活动的迹象都没有。
一上午,田芸三番五次进去察看,手头的工作几乎没做,然而每次收到的都是失望。
她甚至怀疑里面的螺可能已经死了。
吃过午饭,她到卧室午睡。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厨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无猫无狗,她是家里唯一的活物,前些日子倒是有一只喜鹊从厨房的窗子钻进来偷东西吃。
莫不是那只讨厌的喜鹊又来了?
她心想,从床上起来,把门口的塑料杆笤帚拎在手里,朝厨房走。
厨房门半掩,传来瓶瓶罐罐相互碰撞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翻找什么东西。
她慢慢走向厨房,眼睛却被地板上残留的水迹所吸引,看起来像是脚印的形状。
田芸转动目光,脚印从浴室出来,在客厅里转了两圈,随后进了厨房。
水迹慢慢蒸发,却依然能从形状上看出是人的脚掌。
田芸伸脚比了一下,比她的脚大。
难道家里进贼了?
田芸想到这里,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赤脚可以避免发出声音,这贼显是经验丰富。
田芸走向厨房,用笤帚推开虚掩的门。
随着门被推开,田芸看到冰箱前站着一个男人,正仰头将她喝了一半的牛奶往喉咙里灌。
男人背对着田芸,大约有一百七十公分高,浑身赤裸,身材欣长,皮肤白到发光。
更诡异的是,那男人背后扣着一个巨大的螺。
“啊——”田芸尖叫,男人扭头看她,牛奶桶砰然坠落,两手捂住下体,同样发出尖叫。
两人相对叫了半分钟,螺男率先停下,一手捂着下体,一手朝田芸挥动。
“别叫,别叫,我不会伤害你。”男人说。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田芸发出质问并威胁,“快走,不然我报警了。”
“你把我买回来的!”男人回答。
田芸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反应过来:“你,你是,那个巨螺?”
男人点头。
那一瞬间,田芸产生眩晕的感觉。
“但是,怎么可能?”
“其中内情繁复,容在下稍后解释,”男人尴尬地问,“可否,先给我一件衣服?”
由于太过震惊,田芸忽略了男人赤裸身体的事实。经他一提醒,眼睛顿时不知该看向哪里。
“好,你等我一下。”田芸转身回卧室,准备找一条床单给那螺男。
已经忘了手机上拨出的报警电话,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旧的蓝白格子被单,转身回到客厅。
螺男弓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他。
田芸这才有心思打量男人的长相。
椭圆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长发纠结在一起,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
看上去倒是像一个好人,主要是,还挺好看的。
田芸把床单扔给他,顺便到浴室取了一条毛巾给他擦湿头发。
螺男接过去床单,披在身上,螺壳的存在,导致后背鼓起一个大包,宛如身体畸形的驼背人
“喝点什么?”田芸总算后知后觉地想起待客之道。
“那个乳白色的水,很好喝。”男人声音沙哑,声调古怪。
田芸白了他一眼,“没了,就那么半桶,已经被你喝光了。”
“那就,水吧。”螺男说。
田芸倒了一杯水给他,放在茶几上。
“我可以看看你后背上的螺壳吗?”田芸顺便提出要求。
“可。”螺男点头。
田芸走过去,绕到沙发后面,掀开床单仔细观察。
男人看面相三十多岁年纪,身上的肌肤白皙细腻。
脸盆大的螺壳倒扣在后背中间,距离颈部和腰部各有三指宽的距离。
那种情形,和拔火罐酷似,把螺壳想象成巨大火罐便一点也不违和了。
田芸伸手去触碰螺壳边缘处的肌肤,触感柔软,冰凉湿滑,洁白的肉皮和螺壳的角质层严丝合缝地生长在一起,凑近会闻到一股水底淤泥的腥涩气息。
“你这么大的个头,这个螺壳这么小,你是怎么进去的?”田芸
螺男摇头,我的身体是软的,只要我想,便能缩回螺壳。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螺男叹口气:“说来话长,姑娘可听过《田螺姑娘》的故事?”
田芸研究螺类多年,自然听过家喻户晓的《田螺姑娘》。
听螺男说罢,诧异地盯着他看:“我听说过田螺姑娘,但从未听说过田螺先生。”
螺男脸上浮现苦涩笑容,伸手摸了摸后背上的螺壳,“姑娘可能理解错了,这螺壳并非本人所有。”
听他这么一说,田芸糊涂了,都长在身上了,怎么还叫“并非本人所有”?
螺男看出田芸的困惑,继续道:“你所知道的《田螺姑娘》,故事里说她如何贤惠,帮助穷小子成家立业,都是骗人的——其实,田螺姑娘是个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