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拿着手机假装不经意「我女儿孝敬我，给我转了两千让我当零用呢。」
「还是女儿好啊，是贴心小棉袄，还想着妈。」
我听后立刻掏出手机「您说的有道理，点醒我了。」
下一秒，我给我妈转了五千，别人有的，我妈也不能少。
一.
「这菜怎么这么咸，我说了多少次了，盐别放太多，会得癌症。」
婆婆尝了一筷子青椒炒瘦肉，又吐了出来。
「不咸啊，刚刚好。」张跃还无知无觉地回复。
下一秒婆婆扔下筷子「行，都嫌我啰嗦，我走，不碍你们眼。」
说着就要回房间收拾行李。
我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巴不得让她快点儿走。
从结婚第二个周，婆婆就以伺候新媳妇的理由住了进来。
结果做饭做了一个周，说自己腰疼做不了了。
做家务做了几天，说自己血糖高，洗一会儿碗就晕的不行。
作为媳妇，我就自觉承担了这些。
每天上完班回家，就看见她一手磕着瓜子，一手拿着遥控器，还催着我赶紧去做饭。
她儿子回来可不能饿肚子。
我忍着脾气做了一顿饭，结果挑三拣四。
动不动就扔筷子。
我忍无可忍，扔下一句
「既然您看不上我做的，您以后自己来?」
结果老太太开始怨天怨地，就差没指着鼻子骂我不孝。
「哎呀老头子，你带我走吧，儿大不由娘哟！半辈子就拉扯儿女长大，现在我没用咯!」
张跃回来什么都没搞清楚，直奔他妈开始伏小做低地认错。
我站在旁边里外不是人。
二.
这次老太太又要作妖，
张跃落下碗筷开始道歉安慰。
我一个人做的饭，一个人吃，还得给他们热着以免饿肚子。
「清怡，你让让我妈。老太太七老八十了，安度个晚年不行吗？」
晚上在床上，张跃先发制人。
我原本揣着一肚子气还没下去，现在张跃又来点火。
我深呼吸，转头质问他「妈不是有房子住?一个月我们给她几千，大姐家也给她几千，一个人不去享福非要跟我们挤在一块儿受气?」
「你也知道我爸走得早，我妈一个人把我和我姐拉扯大，现在我也搬出来，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张跃辩解。
「现在不都养小猫小狗?要是妈怕孤单，给她养只猫狗也行啊。我们每个周末去看她也行啊。」
「来咱们家前说的是来照顾我，现在我每天下班累死累活，还要做饭做家务。还不准点外卖说致癌，做了又挑三拣四，我以前在家都没这么受气过。」
我一股脑把这几天的怨气倾斜出来，越说越激动。
「张跃，我嫁你不是来给你家当保姆的。」
张跃小心翼翼地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我给妈说，以后咱们下班迟就点外卖吃，也不用非要做饭。她要饿了，可以自己先吃。别气了。」
第二天我比张跃下班早，顺手买了一盒车厘子。
结果一回家，老太太一脸怨气地坐在沙发上。
看见我回来了，阴阳怪气道「你们上班辛苦了，我这个整天没事儿做的给你们做了饭，快去吃吧。」
我假装没听出来，笑着说「谢谢妈。」
把车厘子洗出来，连带着饭端到客厅。
「妈，我买的车厘子您尝尝。」
老太太别扭地挑了一颗喂进嘴里「多少钱呐？我这个周末去你大姐家给闹闹也买点儿。」
「今年不贵，这一盒一百多。」
咚的一声，老太太从沙发上窜起来。
「这么点儿一百多?不是我说你，儿媳就得持家，每天花这么多冤枉钱干嘛？」
「今早张跃给我说你每天上班辛苦，下班点外卖吃也行。外卖外卖，外卖能有家里的干净?一顿外卖多少钱啊？」
「清怡啊，你别把以前在家的坏习惯带到这儿来!你现在是张家儿媳了!」
我也气了，把碗放下，指着车厘子「妈，我好心好意给您买的，没花您的钱就是了。」
「至于我以前在家怎么样，我有爸妈，不需要您来说。是张跃向我求的婚，不是我死乞白赖缠着要嫁给你们家。」
「要是看我不顺眼，您可以回家也可以去住我大姐家。」
说完，留下气得瞪眼的老太太一个，径直进了房间。
三.
张跃得到消息匆匆回来的时候，
老太太已经嚎到第二轮了。
见张跃回来，声音更是嘹亮。
一会儿说她好心劝我省钱我不受教，
一会儿说她多事儿了让她去死。
我戴着耳机处理文件，懒得理外面的动静。
直到张跃敲门，说大姐来了。
一出去，就看见张跃的大姐张叶搂着老太太在沙发上说着什么。
看见我出来了，老太太还在气，没理我。
张叶倒是来拉我的手「弟媳又漂亮了，最近工作咋样啊？」
我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见场面尴尬，张叶也没再多寒暄，直奔主题。
「弟媳啊，妈就是脾气倔，但是心是好的啊。都是为你们着想。你看你俩还没怀呢，健康点儿总没错。」
「车厘子你想吃就吃，妈就是一辈子省惯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也跟我认错了，别生气了啊。」
张跃也在一边打着哈哈，说以后多给老太太买些，让她习惯习惯。
我舔了舔牙，看着面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有一个暗戳戳瞥我。
回握住张叶的手「大姐说的是，我也是一时冲动，也跟妈道个歉。」
「但是我刚刚又想了想，妈既然心不偏不倚，总是住我们这儿，不去看大姐也不太好。」
「要不这样，一三五妈住我们这儿，二四六住大姐家。刚好妈也想她的大外孙，周末咋们两家一起出去玩玩，多好?」
看着张叶有些僵硬的表情，我抛下最后一句「大姐最近不是在备孕准备生二胎?妈是过来人，让她去照顾你最好不过了，你说呢？」
「叶子啊？你和女婿商量好要生二胎了？」一听到这个消息，老太太也不哭了，拉着张叶就要问清楚。
看着娘俩“友好”交流，我背上包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