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朋友上了富婆的车后,我问他在哪里。
他说他带顾客试驾呢。
接下来我居然看到富婆拿出了一个钢丝球,而他满脸娇羞。
看到顾琛时,他正在上一辆奔驰s600。
我看着驾驶座看起来五十多的大妈陷入沉思。
打开手机,发消息问顾琛在哪里在干嘛。
【宝宝,有客户买车,我带她试驾呢。】
确实很有说服力,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宝马店的营销,我差点都要信了。
再抬头一看,大妈神秘兮兮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东西。
钢丝球。
顾琛一脸娇羞。
回到家我细细想这几年来发生的一切。
虽然小时候,妈妈带我算命时,算命先生说我命格一般甚至有点差,容易招惹是非,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但是我一直过得很幸福,尽管父亲早逝,但留下了公司,还有一个爱我的妈妈。
直到十六岁那年,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给我一次吧,就一次。”说完,他还不由自主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
后来这个声音每天出现,一直持续了八年。
实际直到现在也偶尔会出现。
我用尽所有方法,找了无数高人,甚至到寺庙里念了一个月的佛经,那个声音也仅仅只是消失了一个星期,就再次回来。
因为有这个声音存在,我总是会不自觉跟他对话,别人看着就像是我在自言自语。
所以身边的好朋友都远离了我,甚至接近我的男生还会有小灾祸。
身心俱疲。
直到一年前,我遇到了顾琛。
他长得细皮嫩肉,又总是对着我献殷勤。
而最重要的是,我只要跟他在一起,那个声音就不会出来骚扰我。
甚至有时候会一两个月不出现。
所以我一度以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很靠谱。
他都要接受钢丝球的洗礼了,能正经吗。
只是我还不能立刻提分手,得先想办法解决那个声音。
晃了晃脑袋,我决定买张到泰国的机票,那里应该会有我想要的答案。
办理完入住手续后,躺在床上。
家境虽然殷实,但是一千多一晚的酒店,平时也不敢随意住。
可能是因为被背叛,就想让自己过得开心点。
尽管是来旅游的,我也没忘记自己本意是想来泰国看看有什么解决那道声音的办法。
上了当地一家很有名气的寺庙。
因为本地人多少会讲点潮汕话,所以我也没请导游。
解签时,和尚看看签又看看我,一脸震惊,“你的面相是不是被改过?”
我迷惑时,和尚又开口,“签是下下签,但是你的面相看起来隐隐有种凤命,这签自然就不算什么大事。”
捐完香油钱,我嗤笑一声,凤命?我还龙命呢。
看了佛牌,还有满街的洋娃娃,当地的老板说,这是有灵魂的娃娃,极力推销下,我还是忍住没买。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在我泡着澡时,突然一阵骚动,外面似乎还有警笛声。
房门被用力敲着,我没有准备,裹着浴巾就开了房门。
警察打扮的人站在门外,用普通话问我来这里干嘛。
酒店在唐人街,唐人街的警察会讲普通话不是什么稀罕事。
我说我是来旅游的,警察也没什么表情。
旁边一个警察淡淡地开口,“出来在酒店走廊和大家集合,等我们处理完现场的事务后需要你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
等我出来时才发现走廊上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我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大妈神秘兮兮让我靠近她,“小姑娘,你旁边的310发生命案了你知道吗?”
我震惊地摇摇头。
“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呀?”
我回想了一下,真的没有听到声响。
走到310门口,里面的景象让人触目心惊。
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身体诡异地肿胀起来。
她的脸也肿着,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和顾琛在一起的富婆。
我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
警察犀利地问我,“你认识她?”
我连忙摇头,“不认识不认识。”
警察深深地看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毕竟这尸体的样子谁看了都害怕。
此时我的手机响起,“嘿嘿,你看到了吗?这也会是你的下场。”
心脏闷得喘不过气,我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让我身边接二连三发生怪事。
警察正在一一给人录口供。
我一问三不知,没听到声音,没注意到可疑的人,不过一个问题让我犹豫了一下。
他问我,“你和死者以前见过吗。”
似乎察觉到我的犹豫,他目光像狮子一样。
我手揪住衣角,“我见过她。”
将那天的场景告诉警察后,他让我在大厅里坐会。
喝了口水后,我犹豫着开口,“那个..警官。”
他看向我示意我说。
我迟疑很久后,“那个人好像是中了金蚕蛊。”
旁边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霎时间看向我。
“金蚕蛊,不畏火枪,能用金银之物嫁之别人。受害者生前应该胸腹绞痛,死后尸体肿胀,七窍流血。很符合那具尸体的症状。”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我旁边的人突然坐开,和我隔了一个位置的距离。
我苦笑道,“我知道我说出来对我没什么好处,我不精通这个,只是小时候有神奇的经历,所以才了解蛊毒。”
警察纷纷点头,还有同理心强的女警过来握了握我的手。
我感激地看着她。
这时一个剑眉星目的男人坐到我身边。
我看向他,“你有什么事吗?”
他朝我伸出手,“你好,我叫苏怀风。”
跟他握手后,他朝我一笑。
“您小时候的神奇经历,方便跟我也说说吗?”
我摇头,“不好意思,我暂时有点说不出口。”
苏怀风表示理解,而后还送我回了酒店。
可是酒店现在成了命案现场,我们又暂时不能离开泰国,只能去了另一家酒店。
“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事的话,你可以来找我。”苏怀风递过我的行李箱。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结果就在我躺在床上打算睡觉时,那个声音又出来了。
“你给我一次,我就想要一次。”
我愤怒地甩着头,“你有病吗,你这是犯法的,何况我有男朋友了。”
那道呻吟的声音停了下来,变得深沉,“男朋友?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又重重的喘息一声。
我把手中的枕头摔向墙上,他终于又不说话了。
将手机掏出来编辑了一条短信后,我急忙来到隔壁房间。
苏怀风似乎很意外我敲门。
我拽住他的衣角,“能不能,就今晚让我先在这里住一夜。”
他似乎有点为难,“这不太好吧,祈小姐。”
眼角滑出的眼泪还是让他心软了。
我坐立难安着,他看穿我的窘迫。
向我保证今晚他睡沙发,没什么问题。
很快那个声音又出现,“离开他,他不是好人。”
我不想理会,径直躺在床上睡起了觉。
很快和苏怀风成了旅游搭子,我们打卡当地有名的餐厅,和人妖合影,似乎酒店的小插曲不存在。
玩了一天躺在床上时,突发奇想想吃个夜宵。
套上衣服后往外走。
泰国特色烧烤,闻起来味道比国内重点,别有风味。
将其中一份递给苏怀风后,我就回到自己房里。
打开烧烤袋子,我余光瞟到旁边的柜子。
一次性鞋子被动过。
手指掐着手心,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装作不知情吃着烧烤,不动声色给苏怀风发了条短信。
电视播放着喜剧,我跟着电视的笑声大声笑着。
只是手脚都在发抖。
死去的富婆,那道声音,还有那一句“他不是好人”,都让我的神经崩到极点。
感觉有猫凄厉地叫了一声,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再回头时,电视柜上赫然出现一具猫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