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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上山,疯了。

兄长不信邪,上山,晕了。

我咬着牙,上山,没事。

我以为躲过一劫,家里却多了个奇怪的女子。

她艰难开口:

「姑娘,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

我重重地叹气,熟练拿起纸笔:

「魂穿还是身穿?」

我家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穷户。我爹娘好吃懒做偷盗不说,我兄长更是出了名的泼皮,路过的狗都得被他踹上两脚。

这样穷破无赖的人家,名声臭得,村里没有一户愿意和我们做邻居。平日宁可绕远路,也不从我家门口经过,深怕被我家以什么理由讹上了。

兄长白日出门浪荡,晚上回家便吃了就睡。

而我,作为“要外嫁”的女儿,从小便被全家使唤着干活,吃剩下的才轮到我。十三岁了,却常被嘲笑像个八九岁的孩子。

爹娘曾打算把我嫁给村头的老光棍,换兄长的彩礼。谁料,连老光棍看我这皮包骨头的模样,都皱眉嫌弃。

我哭着跪在地上,磕的头都破了,血染红了面前的青石板。这件事才暂时罢休。

但也气得兄长,三天两头骂我是没人要的赔钱货,害得他没钱娶媳妇。

一个人干活,四张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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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连做饭的柴火都快没了,我实在拿不动砍柴的斧。爹娘对我一通打骂后,又不敢招惹暴脾气的兄长,不得已,只能自己上山砍柴。

等到别人家的炊烟都飘得老高,也没见人回来。

我哭着寻回兄长,乘着夜色没黑,我俩从山脚下,背回了晕倒在地的爹娘。

等到他们醒来,怪事发生了。

爹娘像变了一个人,全然不记得之前的事,神情激动,还满嘴胡话,什么握草,什么穿越。

两人疯了一阵后,突然像对上了暗号,抱着彼此大哭,叽叽咕咕,一长串又快又急的对话。

我被这场景吓傻了,还好兄长听到响动赶过来,不由分说,将两人直接捆上,反锁了门。

我双脚打颤,拉着兄长的衣袖:“哥,咱爹娘这是怎么了?”

兄长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妈的,多半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失了魂。”

“那,那怎么办,要不去村头请刘半仙来做法?”一听说是撞上鬼,我更是吓得发抖。

他不耐烦甩开我的手:“做个屁的法,有那闲钱老子早快活去了。捆家里饿几天,等那东西自己走了就好。”

兄长毫不在意,每日照样出去打秋风。

房间里的声音一天比一天小了。我不忍心,偷偷拿了吃食去。两人吃了点东西,有了力气,试图给我解释她们俩的来历。

2021年,闺蜜,穿越……

全是些听不懂的字眼。之前听刘半仙说过,失了魂的人就是满嘴胡言乱语。

我怕被勾了魂,一句也不敢答话,赶紧跑了出去。

家里最后一根烧火的柴都没了。

兄长吃了口冷冰冰的咸菜,呸了一声,冲着我的腰就是一脚。

“真是赔钱货!养你在家里,一点用都没有。”骂了几句之后,兄长拎起斧子上了山。

“从来只有我许大招惹别人,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敢找上我。”

从日出到日落,不出意外,兄长也出意外了。

我用破草席裹了他,一步步拖回家。在爹娘诧异的眼神中,把兄长捆着,扔了进去。

没有柴火,我只好把破草席塞进了灶炉。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不一会儿,爹娘房里照例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吵闹,又慢慢归于平静。

第二天,早上。

我看着一脸暴躁的娘,紧张无措的兄长,还有……

哭得梨花带雨的爹。

硬生生压住拔腿跑的冲动,我忍着饿,拿出最后一个窝窝头。

本来吵闹的三人,顿时安静下来,齐刷刷望着我手里的窝窝头。屋里只剩下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举着窝头问:“你们谁,会砍柴?”

被夺魂,总不至于被夺了力气。

哭出鼻涕泡的爹,却抽抽搭搭应了声:“我会。”

我俩一瘸一拐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我爹想着法子和我搭话:

“你们这儿是哪里啊?什么朝代?皇帝叫啥?”

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没力气防着他,也没心思回答他的话。

壮年男子的身体毕竟有底子,哪怕没吃饭,三下五除二,也砍了满满一捆柴。

他一屁股坐地上,接过我递去的窝头,感慨道:“好久没劳动过了,这给我累得。”

又掰了块,送回我嘴边:“你也没吃吧,小孩青春期长身体,可不能饿着。”

我嚼着那块窝头,心说怪事,冷掉的窝头,怎么和糖一样甜。

回家后,我被爹哄着,放出了娘和兄长。爹娘在厨房忙活着,指挥着兄长里里外外担水,劈柴。

直到饭菜摆好,我被推坐在凳子上,还有些回不过神,犹犹豫豫不敢动筷。

那三人眼见是饿极了,顾不上说话便狼吞虎咽。桌上的菜肉眼可见减少,我一咬牙,管他的,毒死我也得当个饱死鬼。

没有了往日的挑剔辱骂,破旧的餐桌上,一时间只剩碗筷的碰撞声,气氛竟然奇妙的融洽。

待到桌上的菜一扫而光,四人终于心满意足放下碗筷,揉着肚子仰躺着。看着彼此,想起刚才抢菜的情形,都不由得笑了。

完蛋,我可能也被脏东西夺魂了,竟觉得这样的家人也不错。

吃饱了,也就能平心静气聊天了。爹娘说,他俩是合租的闺蜜,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穿越了。

「还有,我一个美少女,穿越到老头子身上就够糟心了。你别老是叫我爹了。叫我小傅姐就行。」

我爹嘟着嘴,满脸不高兴。

「叫二狗吧。」我娘插嘴道。

「那你就叫狗蛋。」

「那我就是狗蛋爹」

「你占我便宜!」

……

旁边的兄长,腼腆地揉揉耳朵,对我说道:「我叫周越,在升学宴上喝醉了,醒来就到这里了。」

见我不解,又解释道:「嗯,就是科举考试。」

他们互相介绍完,开始拉着我问东问西,等了解到我家的情况,三人眼里满是绝望:

「你是说,我们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异象?这里是山里,你家还这么穷?!」

再听完我说爹娘和兄长的原本性格后,三人更是脸色灰白:「完了,穷就算了,还这么讨人嫌。」

我娘,哦不,云姐姐说完这句,就被旁边的小傅姐掐了下手臂。小傅姐担心地瞥了我一眼,我无所谓地笑笑。

比这更难听的话多了去了,何况说的也是实情。

小傅姐叹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先过日子吧,咱们再慢慢找办法回去。」

第二天一早,小傅姐便拉着大家,热火朝天干起活来。

「老云会做一些手工小玩意儿,咱们拿到集市上换钱,买点米面和种子,家里的荒地得种起来。」

云姐姐手指灵活的上下翻飞,不一会儿稻草编成各种活灵活现的小动物和物件。

为了避免被熟人撞见,我便带着三人,去了镇上的集市。

今日遇上赶集,特别热闹,不一会儿我们的东西便被哄小孩的爹娘买了个精光。

买完了生活所需的东西,小傅姐还塞给周越哥几本书。

「小越越,你现在可是咱家唯一的高材生。争取考个状元。」

云姐姐附和:「对,万一咱们得在这儿待个十年八年,姐姐们和小二的幸福就靠你了。」

两人说罢还一脸悲壮地搂住了我。

周越哥哭丧着脸:「可我是学理科的啊!」

「额,好像是有点难为人了。对了,你不是刚高考完吗,上的什么大学啊?实在不行,还是老实和我干农活吧。」

周越哥有些羞涩:「清北。」

……

两人互相看了眼,直接上手捏他的脸。

「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我以前最害怕的就是夜幕降临。做好晚饭后,我就缩着身子躲在灶边。爹娘吃得不顺心,仍会揪出我,一番嫌弃责骂。

待到兄长喝的醉醺醺回家,又是不由分说的打骂:「赔钱货,到现在也没人要,害得老子没彩礼娶媳妇。」

而现在,家里变成了另一番吵闹。

「老傅,过来搭把手,这锅有点重,别烫着小二。」

「这自动打水装置做得真不错,小二也轻松不少。怪不说咱越越是清北高材生呢。」

「嘿嘿,就是一些物理小知识。那个坏掉的犁,我也修了下。小傅姐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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