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叶可继续喝她的茶,隋安也继续喝她的酒。
这些年历尽磨难走来,两人都有了自己的城府,有了自己的计与谋。
隋安想,从引蛇出洞到瞒天过海再到暗度陈仓,商战间的兵不血刃她叶可如今已是游刃有余,仿佛回眸间的冷色,就是无声的宣告一场战争的开始及结束。
可是,她曾经也只是个单纯的不爱说话的女孩,看上去文文静静,爱看书,爱做社工,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爱写随笔和日记的女孩。
隋安提着酒瓶,声音轻飘飘的:“我还记得……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军训场上,公告栏下……”
叶可夺过她的酒瓶:“你骗某个天真鬼说你们方阵在休息,然后听人家指着公告栏上你的名字夸了半天,事实上你逃了训练,刚揍完某个到处惹事也正好逃训的倒霉蛋。”叶可笑道,“那个天真鬼是我,那个倒霉蛋是赵淮。半个月后我才知道你的名字,为此你赔了一桶冰淇淋和一堆抱歉,赵淮是一年后被你认出来的,你那时在考场外愣是扔了书把人抓住又赏了一拳。”
隋安笑得仰头躺下:“他活该,谁让他踩了我的小白鞋,没让他洗鞋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