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怀一摇铃铛,我就会出现在他面前,人人都笑我是他养的一条狗。
可他却浪子回头,成为男德楷模。
结果婚礼那日沈聿怀抛下我,和白月光私奔。
不久,我成为了京圈笑柄,沈聿怀成了京圈疯子。
因为他为了找到一个能叫回我的铃铛,被关进精神病院,日日夜夜哭喊着我的名字。
而我的实验,也该结束了。
……
我的生日宴,是沈聿怀一手操办的。
但他现在却因为白月光的电话不见了踪影。
“沈少对她可真好,谭茵那三年的替身当得真值。”
“可不是,还为了她浪子回头,现在谁见了沈少不得夸一句京圈男德楷模。”
我闭上眼,假装没听到门外嘈杂的八卦,再次给沈聿怀发了一个短信。
【你要回来了吗?】
无人回复。
我沉默地将上门祝贺的宾客拒之门外,手机在这时忽然震响。
我吓了一跳,却在看见“沈聿怀”三个字时扬起嘴角。
【宝宝对不起,清漓生病了,只有我才能照顾她,我下次再赔你一个生日宴好不好?】
桌上的蛋糕滑落到沈聿怀选的裙子上,烂成一团泥。
我答应做沈聿怀白月光替身的那一年家中破产,我为了继续完成科研答应了这一份不体面的工作。
他在家里和手机软件上都安了一个铃铛,无论他何时摇,我都需要出现在他面前。
于是我成了京圈里众所周知的替身,像一条狗一样待在沈聿怀的身边任由侮辱。
但我对他动了情。
这三年的时间让沈聿怀习惯了我无底线给予的爱,让他在某日收起怀念白月光的合照。
然后,向我表白。
就连那枚应该是耻辱的铃铛,都成为了我们的定情信物。
真正的感情升温是沈聿怀家中遭难的那两年。
曾经攀附沈家的人全部作鸟兽散,刚回国的白月光也对沈聿怀避而不见。
但我陪在他身旁,用不多的资产撑过了那一小段难熬的时光。
沈家熬了过去,并且比以前更加强盛。
从此他为了我改头换面,退掉了一切乌烟瘴气的酒局。
他说想要我们能够有更好的未来,于是不再当一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跟着他的父亲学起了管理。
事业蒸蒸日上,他忙得起飞,可还是坚持回家给我做一日三餐,只为了治好我挑食的毛病。
我笑他被外人说是妻奴,他还骄傲地向我讨要一个吻。
可最终,落在他身上的吻是别人的。
他的白月光在他背上印下一个唇印,衣服的口袋塞了一封情书。
沈聿怀那时抱紧着我,贴在我的耳边说:
“小茵,我爱你。”
生日宴结束的那个晚上,我等到凌晨两点。
沈聿怀开门后愧疚的抱起我,将我抵在床上接吻。
“宝宝你别生气,清漓父母去世,在国内没有其他朋友,她只有我了。”
我将他推起来,忍住了泪水。
“我知道。”
他松一口气,紧紧贴住我的脸颊,爱怜一般抚摸住头发。
我没有反抗他的动作,甚至期待他下一步的开展。
但是他从客厅翻出一件东西后,急匆匆亲吻我的脸颊。
“公司有事,我现在出去一趟,等我明天回来好吗?”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体贴地替他紧好衣服,
手指抚上他锁骨处的陌生红痕。
垂下眼:“注意休息。”
关上门后,我打开他刚才翻找东西的柜子。
他偷偷准备的结婚戒指,不见了。
手机发出一声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了一串链接。
我知道这是谁,沈聿怀的白月光许清漓。
链接是一个实时视频,沈聿怀将身下的女人紧紧抱着接吻,发出暧昧的滋滋水声。
他与那人十指相扣,抬起头深情地注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阿聿……这、这是?”
女人的面孔终于出现在镜头前,和我长得有五分相像,眉眼却更为柔和可怜。
沈聿怀单膝跪下来:“清漓,我一直爱着你,这是我这些年对你的补偿。”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她柔弱地推开沈聿怀,但还是猝不及防被男人拉住了手无法逃脱,眼睛盈着泪。
“你已经有谭茵了,我不想做小三……而且我知道,你爱的其实是她。”
沈聿怀慌了,连忙赌注她的嘴:“她只是一个用来怀念你的替身,只是她太爱我了,我才不得不对她好一些。”
许清漓眨了眨眼,悄无声息地抬起手,上面已经戴上了钻戒。
她兴奋地回抱他:“我相信你,但大家都觉得谭茵才是你的正经女友,我和你在一起的话,一定会被人诟病的。”
沈聿怀拍着她的背,手滑落在连衣裙的拉链上,轻轻下拉。
“不怕,我会向大家说明,你才是我沈聿怀的爱人。”
“至于谭茵,她什么都不是。”
女人面若桃花地笑了,腿勾住他的腰,缠绵中呼吸急促,最后在沈聿怀的攻势下彻底软下身子。
她回过头,直直地对镜头做出一个口型。
“我赢了。”
但我早已起身去厨房煮面,至于手机前,只有一个摄像机在沉默地记录着一切。
那天之后,我开始失眠,半夜时大脑放空地开始落泪,我买了药,并且把我在梦里所看到的场景记录在日记上。
都是沈聿怀和他白月光情意浓浓的场景。
梦里我在一旁偷窥,像一个人人喊打的老鼠。
凌晨回家的那日,沈聿怀喝醉了酒,见我便扑上来。
“老婆,宝宝,我好想你啊,你怎么这么晚回家?我想你想得都快哭了。”
自从他为许清漓戴上戒指后,便再也没有这样喊过我了。
我鼻尖一酸,扶着他躺到沙发上,走向厨房去为他做醒酒汤。
桌上摆着个蛋糕,包装精致,上面放着一张贺卡。
写到:“永远爱宝宝。”
我失笑拆开包装,暗想都恋爱这么久,这么还和热恋那会一样动不动送惊喜。
蛋糕出现后,我却愣住了。
里面是我吃了就会过敏的桃子蛋糕。
沈聿怀从沙发上爬起来,亲昵地环住我的腰撒娇:“宝宝喜欢吗?这还是我亲自做的。”
是吗?
亲自做的。
我眼眶发酸,泪不知不觉滴落在蛋糕上。
沈聿怀发现我不对劲,可怜兮兮地将我转过身问:“宝宝你怎么哭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我改掉好不好?”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去看他的眼。
“沈聿怀,我叫什么?”
“清漓啊。”
他不解地歪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伤心好吗?我看见你哭,心也好难受。”
是啊,我的心也好难受。
他心里的人一直都不是我,我以前只是暂时取代了那人的位置。
现在她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我从许清漓发来视频后就与沈聿怀冷战,他一开始还会哄我,我油盐不进,便成为了现在冷战的局势。
他找过的替身不止我一个,但我是唯一一个成功“上位”的。
我与他混的不是一个圈子,可沈聿怀总是热衷于带我去见他的兄弟。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想向别人炫耀,他找了个多好的对象。
只是他如今炫耀的是别人。
媒体上我看见了沈聿怀揽住许清漓的肩膀,向我曾经见过的人举杯欢笑。
这个新闻登在了报纸上,但我从来没有订报纸的习惯。
是许清漓送的。
看它的时候我正在吃药,家里的大门忽然被打开,沈聿怀手中也拿着一份同样的报纸,“啪”一声打在桌上。
“谭茵,你就算和我闹矛盾,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清漓,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骂她是小三!”
冷战一周,沈聿怀终于对我说出了第一句话。
不过是为了许清漓说的。
我默不作声地把药收起来,沈聿怀忽然拽起我的手,把药抢过去。
“你吃药?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我耷拉着眼:“从我们冷战的时候。”
药品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曲舍林三个字,我本以为沈聿怀看到时起码会担心下我的病,可他却嗤笑一声将药品扔在地上。
“曲舍林?你让媒体污蔑清漓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她吃的药也要学?”
“她就是因为这份报纸才开始吃这个药的!”
沈聿怀好像恨极了我,恍惚间我觉得我和他相处的这几年都是一场梦。
我站起来拉他的手:“你冷静些,我从来没让人将你们登在报纸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