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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青楼女子,长安四公子之首裴府嫡子许我十里红妆明媒正娶,我看着他笑了。拜堂时,我甩出了他爹通敌的证据,他红着眼问为什么?我冷漠地说道:“你父亲杀了我爹娘,你说为什么?”

当唢呐声响起的时候。

我一个花魁娘子,竟然坐着八抬大轿,从正门被抬进了长安城最具权势的监察都督府,做正头娘子。

而这一切,没有半个人觉得不对。

锦缎铺地,十里红妆。

我享受到了一个女子最大的宠爱与荣耀。

一个青楼女子一辈子也不敢想的荣宠。

“宁儿。”迎我下花轿时,裴恒看着我,万般柔情、千丝缱绻,小心翼翼地抱我下轿,仿佛一不小心便碰碎了这世间的珍宝。

“吉时到!”

“一拜天地!拜!”

我弯腰下拜,恰见裴恒从盖头的缝隙里偷看我,眼中星辰满溢。

“二拜高堂!拜!”

但这次,我没有弯腰,直直地站在中堂。

“二拜高堂!拜!”

典仪见状,再次唱喝。

我还是直直地站着。

裴恒小心地扯了扯牵动着我俩的红绸,弯腰看我,澄澈的眸子里满是询问和祈求。

我却不为所动,人群也开始有了小声的议论。

“这新娘子怎么回事?”

“听说是崔家寻回的女儿,莫不是不懂规矩?”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裴恒...是个天阉,怕不是姑娘不愿意吧...”

就在人群还在议论之时。

突然,耳边有刀剑出鞘的声音,吵嚷的人群顺着声音看去。

却见原本脚夫打扮的送亲队伍,齐齐从嫁妆箱子中抽出刀来,外衣一扯,露出里头御林军的衣袍来。

原本人声鼎沸的庭院顷刻间鸦雀无声。

裴恒紧了紧捏着红绸的手,下意识地将我护在身后,却没见到我主动掀开了红盖头。

“杀父杀母的仇人,我怎么能拜!”

声音铿锵有力,划破了刀剑带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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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着,走上前去,朝步入大门的御林军都统吕靖行了抱手礼,“吕大人,监察都督裴玉聪私自蓄养府兵、私造兵器、私通敌国,证据在此。”

我跪下,打开送嫁匣子,里头齐齐整整地摆放着裴恒父亲的一应罪证。

转头看裴恒,他还紧紧的攥着连接我俩的红绸,手指泛白,脸上的欢喜还没褪去,此刻又鞣杂了震惊、失落、绝望和沉默。

最终,他松开了连接我俩的红绸,任一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裴恒死了。

明明我用死囚换下了他,可他还是死了。

肮脏的刑场,我的少年郎,身首异处,满地鲜血。

我只来得及抱住他的头颅,无声号啕。

然后我将裴恒的头颅做成了笔筒,放在书房里,日日观看,轻轻抚触。

春日融融,暖风拂过,长纱飞扬,掀倒了笔台,连带台上的毛笔翻落,一滴墨溅到笔筒上。

“阿恒!”

我惊呼,丢掉毛笔,扑向笔筒,像初次见他一般。

第一次见到裴恒,是在热闹的长安街头。

三月阳春的日头正暖,花枝娇俏,打马的少年郎和香车盈门的女郎们调笑着从街上驶过,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远处一个小女娃得了串糖葫芦正咧嘴笑得开心。

我攥着手里的糖葫芦,冷眼看着这一切,周遭的热闹在我这处戛然而止。

突然,一抹亮色从我眼前闪过,那是一个明亮的少年郎,面如冠玉、莹莹肌骨,春风拂过他的面容,撩拨了一缕青丝飞扬,俊挺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澄澈的眼,又明又亮。

可是,马蹄飞过,有一粒飞溅的尘埃落到了我的糖葫芦上。我便暗沉了脸色,手下回转,一枚冰镖射出,直接击中了马儿眼睛。

只听得人仰马嘶,少年郎变了脸色,捉紧缰绳,路旁那得了糖葫芦正笑得开心的小女娃躲闪不及,眼见着就要被马蹄碾过。

那少年郎死死拽住缰绳,生生将马头撇了过来,自己摔到地上,被马儿压了个结结实实,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我站在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一声小声地惊呼传到我耳里。

“那不是监察都督府的裴恒裴公子吗?他可是咱们长安四公子的榜首,文治武功飘然卓绝,可别因此成了残疾!”

“呀!”我轻呼一声,小跑上前,“大家快来帮忙呀!”

“那小女娃没事吧。”获救后,裴恒第一时间竟是问那小女娃的安危。

“无事。”我应承着,转头看去的时候,小女娃和她的母亲已经消失无踪。

因这救命之恩,我被一辆小轿抬入了监察都督府。

小轿?自然是小轿,一个以恩相挟的青楼女子难不成还值得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吗?

是的,我来自青楼,甚至不是一处普通的青楼,它叫春半别苑,这里是城中权贵们的销金窟,也是城中妇人们唾弃不已的腌臜之地。只因这处...是个把那档子事都玩烂了的青楼。

银托子、相思套这种寻常姑娘听了都要羞愤至死的物什,在这里也不过是个寻常玩意儿。这里,便是长安城最腌臜腥臭之地。

小轿进府的那天,我被拦在外门处,一碗黑狗血泼在轿前,整个轿子内便弥漫起一股腥臭味。

掀开轿帘,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叉着腰站前头,她身前是个大火盆,里头堆满了青绿的柚子叶,已经被下头的柴火引燃了,涌出浓浓的青烟。

那妇人捂住口鼻将火盆往我轿前踢了踢,“请崔姑娘下轿熏柚叶去晦气吧。”

嘴上说着请,语气却没有半分客气,此刻浓烟不住的往轿子里头灌,便是坐在轿子里我也被熏红了眼眶。本欲下轿之时,已有两个家丁上前架起我,直接往浓烟处摁过去。

浓烈的烟往我的鼻腔里窜,我止不住地咳,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却也只紧紧攥住衣袖,直到脖颈处的手松了开来。

抬眸,裴恒站在我眼前,用手绢一点一点擦拭我满脸的泪水,“对不住,叫你受委屈了。”他的声音轻柔而安稳,我这才注意到那个胖妇人并几个家奴已没了身影。

我半抬眼眸,任阳光落在我卷翘纤长的睫毛上头,轻轻颤抖的眼睫在眼下形成或浓或淡的阴影,妈妈说过,这样的我,最是叫人心生怜悯。

“奴...”话只开了个头,我便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宁儿!宁儿!”裴恒抱着我,看我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飘飘零若海上浮萍,软嫩的身子仿佛随时都要折断消散。

他慌了。

“唤医师来!”他大声地吩咐,发丝凌乱,第一次失了长安四公子的稳重。

最后,我是被裴恒抱入府的,当夜便听闻裴夫人气了个仰倒,叫裴恒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可我没想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裴恒却坐在我床边。

见我醒了,他一脸毫不掩饰的欣喜,转头便端了一碗莲子羹,“宁儿饿了吧,已经温了两个时辰了,不冷不烫刚刚好。”

说着,他端了莲子羹便要喂我。

我微微别过头,只觉得他那笑有些刺目。“听闻累的你在祠堂罚跪,怎地又来了我这里?”

“不过一晚上,卯时便算是过了。我想着你体弱又胆小,若醒来不见人,不知会不会担惊受怕,便来看看你。”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噙着笑,一双眼睛又明又亮。

说完,将莲子羹再次毫无芥蒂地往我身前一递,我也只得接了下来,只是入口无半分甘甜,味同嚼蜡。

吃完莲子羹,裴恒的小厮进来,在他身边耳语几声,他便站起身来,“我娘来了,她若见我在此处,定会为难你,我先走。你若有任何事只管往我身上推,你且等我几日,我娘便不会再为难你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果然,他前脚刚走,裴夫人后脚便进了院门,但她并未进屋,只命人在院内端了八方椅,摆开了架势,一双妇人进来,将床上的我架了起来,丢到了院坝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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