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捧出来的影帝塌房了。
原因是不让身为经纪人的我搞事业。
我哭得梨花带雨,粉丝们义愤填膺。
当事人忍不住爆粗:
「他妈的卖我穿过的裤衩子,到底算哪门子事业?!」
1
盛遇是我的艺人,也是我的老板。
明面上我是他3500招来的牛马,暗地里我专卖他裤衩。
0成本高回报。
主玩的是心跳。
冲着盛遇半天就换一次裤衩的洁癖,我赚得盆满钵满。
又因为卖出的裤衩可绕地球一圈,我被当事人发现了。
2
#地球外都是盛遇裤衩子#
盛遇:?
「沈只只,你给我解释一下……6。」
男人拿着热搜来兴师问罪时,我正在鬼鬼祟祟地打包他的裤衩,被抓了个正着。
瞥到我手上没塞好的裤衩一角,盛遇又羞又恼,根本不等我说什么,就把我押到电脑桌前,开启了直播。
「跟他们解释。」
盛遇掐着我后脖颈的手时紧时松,似乎在思考:
嘎了我的后果和现在比,哪个更严重。
我对着镜头一个劲的掉眼泪,哀悼这一刻死去的事业。
「对不起,我不应该逮着一只羊薅,现在被发现,薅不成了。」
咔——
盛遇把桌上的笔掰折了。
随意晃动的手指,似在宣告我脖子的下场。
「沈只只——」
我脊背一凉,委屈巴巴地看向他:「这是我的事业。」
「他妈的你卖我穿过的裤衩子,算哪门子事业?!」
男人眉心直突突,把桌面拍的啪啪作响。
镜头前收下的,却是男人的怒容和我的胆战心惊。
弹幕里从一开始的连环问号,变成了让盛遇不要打人。
「不就几条裤衩子嘛?一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
「动什么手啊?你尺寸大给你骄傲的?」
「只姐辛苦卖裤衩养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
类似这样的弹幕缓缓飘过,盛遇的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卖我的裤衩,为了养我?嗯?」
男人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似笑非笑地勾弄起我发尾,尾音蕴满了危险的气息。
「沈只只,搞不定这件事,这个经纪人你别当了。」
撂下这么一句话,盛遇直接负气走人。
威胁我?
看着骂他骂到都要溢出来的弹幕,我无奈地摇摇头。
年轻人,毒打还是少了。
3
次日一早,各大品牌的解约书和我的辞职信一前一后送到了盛遇办公室。
盛遇面无表情地签字,却在看到我辞职信时变了脸色。
「沈只只,你这是搞哪出?」
不知怎的,我竟听出男人声音有些发颤。
我挑了挑眉,理直气壮:「老板昨天说的呀,搞不定就别当经纪人了,好巧,我就是搞不定。」
「所以你要丢下我,对么?」
盛遇看我的眼神突然像看负心汉。
潋滟的桃花眼酝着一层湿雾,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不可怜。
然而我铁石心肠。
盛遇这张脸,我都看三年了。
说句不夸张的,他撅起个腚我都知道他要干嘛了。
我猛掐了把大腿肉,疼得眼泪汪汪:「老板,我也不想,可你塌了还是老板,我的事业没了你,总得另寻出路啊!」
男人一噎,随即瞪起了我。
「另寻出路……你还要卖谁的裤衩?!不准卖!」
?
还命令我?
我挑了挑眉,学着旺旺碎冰冰的广告,叉起了腰。
「哼,我不要!」
盛遇:「……」
4
盛遇的话点醒了我。
没有他,我还是可以卖裤衩。
我光明正大开了店,包了间小工坊,雇人踩起了缝纫机。
还利用自己多年公关经验写起了软文——
「娇妻夜不能寐,霸总黑色极致诱惑」
「迷妹狂喜!爱豆湿身下的神秘感」
「奶狗掀衣求安慰,X张力爆棚」
「……」
一类一篇,还特意请人来演文里的主角。
从小喝到大的某椰直播同款男模;十八线开外的小透明。
甚至,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
一经发出,婆娘们比想象中还要丧心病狂,直接创下了工人缝纫机要踩冒烟的量。
还在评论区炸锅,让我搞多点颜色。
「只姐多搞点,我爱看。」
「果然,除了经纪人,只姐什么都会。」
「只姐,下回写个清冷仙尊呗。」
「清冷仙尊?完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盛遇那张脸,要不,只姐去求求?」
「咳,楼上2G网吗?盛遇刚刚就被公司解约了,而且,他跟只姐应该闹得很僵吧。」
盛遇解约?
他自己的公司,有毛子约?
我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点开了关注列表。
发现刚好是在我发文五分钟之后发的声明,现在跟我的裤衩子一起冲到了热搜榜。
想了想,我拨通了盛遇的电话。
刚响一声就被接起,我愣了愣,倏而邪魅一笑。
「呵,男人,你故意蹭我热度,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很好,你成功了,罚你穿上我卖的裤衩子,演一手清冷仙尊。」
话落,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盛遇半晌才开口,语气意外温和:「我穿的话,能不要其他人吗?」
我讶异地挑了挑眉,晃了晃高脚杯的果粒橙,一身反骨。
「男人,求我啊?」
「嗯,求你。」
男人声音低哑,细听似乎还带着些许哽咽,一下子就把我整不会了。
我慌乱地挂了电话,脑海却不自觉浮现出盛遇酝着晶莹的眼眸。
心,突然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