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派人人喊打的合欢宗妖女,却给德高望重的佛子下了媚药。
我把他睡完就跑,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可最后佛子却为我判出了佛门。
在万人围剿时,他抱住我,甘愿与全世界为敌。
我潜入凌云峰盗取凌云峰至宝结魄灯,相传这结魄灯有聚人魂魄的作用。
却惊动了凌云峰的掌门,被那老道击落了山崖。
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睁开了双眼,发现我身处于一间竹屋内。
一个穿着月白僧袍的和尚正被背对着我盘坐在垫子上打坐。
我竟然是被个和尚给救了。
我是合欢宗主,天下的正派嫌我合欢宗行事放浪,只知道借助双修这不堪的行为修炼。
也瞧不上我叶青衣,是个半人半妖。
可是常常一些男人抵不住诱惑,自愿被我合欢宗的弟子引诱,其中不乏一些门派的得意弟子。
这些正派最是要脸面,不愿意承认。
对外就说是我合欢宗作恶多端,掳了自家弟子上山。
为了做实这作恶多端的罪名,我时不时会去各门派顺些提升功力的宝物。
没想到却在凌云峰失了手。
我想撑着坐起来,才发现竟然使不上一丝力气。
听见我的动静,和尚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来查看我的状况。
随着和尚走近,我看清了和尚的样貌,这和尚竟生了一副好皮囊,面如冠玉,眉目疏朗,鼻若悬胆,眼中的幽光深不可测,散发着些许的冷意,一张脸上无悲无喜。
纵使我这些年见过了宗中姐妹带回来的形形色色的男人,也被惊艳了一把,我升起了一种想把这和尚掳回合欢宗的冲动。
「是你救了我?」
「这是哪里?」
「你是谁?」
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和尚却只是点点头,回答了一个问题。
「明释」
「明释,你的法号吗,喂,你是哪个寺庙的和尚啊」
明释却不再多言,转身回去继续打坐。
我心想这和尚可真是难以捉摸。
我试图运行身体的内力,却完全调动不起来。
我认命地躺在床上,嘴皮子干得快要冒火。
「喂,和尚,我想喝水,你拿水来给我喝」我说的毫不讲理,这些年在合欢宗无法无天惯了。
和尚也不生气,缓缓地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喂,你看我如今像是能抬的起手的样子吗」其实我能勉强抬的起手,但我看明释这死鱼一般的脸色,就莫名升起了恶趣味。
可明释还是面无表情,把水递到我的嘴边,那动作和那神情,仿佛只是对着一株花一株草浇水,我勉强喝了两口。
明释晚上并不在这住,我也不知道晚上明释会去哪。
不过和尚给我用的药倒是好用,皮外伤很快地就愈合了,我渐渐也能活动身体。
在这屋内养伤的日子十分无聊,扰明释清修成了我打发时间的乐子。
每天早上明释会提着稀粥来看我,天天吃粥,嘴巴淡到都快失去了味觉。
其实我修炼了这许久,对于食物早已没了需要,但是我就是想拿这和尚打趣。
「和尚,我天天吃粥,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养病的人都得吃点荤腥吧」
明释取出饭盒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拿出粥,声音里透露着一股冷意
「小僧乃佛门中人,不得杀生」
明释还是给我带粥,只是多了一些斋菜,算了,这跟粥也没什么区别。
我天天吃完饭,故意抱怨吃的真是太差了,可明释完全不为所动,每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粥。
我打死了一只野兔,抽筋扒皮之后刻意把院子弄得一片狼藉,生起一堆火,把兔子烤得满竹林都能闻到香味。
明释看着这满院的狼藉,再看着刻意吃的满面油光的我,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明释的眼神像冰雪一样冷,我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威压,可还嘴硬
「你不给我带肉,我伤好不了,难道自己打猎都不成吗,又没让你动手破了你的戒!」
说着说着,我语气里还带了几分委屈。
明释好像极力压制着某种情绪,最后还是无奈作罢
「你莫要再杀生,你的伤我会治好。」
大概是怕我再如此残暴的杀生,明释妥协了,每天会额外带上一碗鱼汤。
不得不说,明释的手艺真的极好,鱼汤被熬的奶白奶白,纵使我不是真的想吃东西,闻到味道也食指大动。
「看不出来啊你个秃驴,没想到熬个鱼汤还有这样好的手艺,是不是耐不得佛门寂寞,自己偷偷吃过!」
我这人就是嘴欠,可明释还是一本正经
「女施主莫要胡言」
呸,秃驴真是无趣。
我想洗澡,可房内并没有浴桶,只能对着明释吼
「和尚,我想洗澡!」
明释打坐眼睛也不睁一下
「女施主且忍耐忍耐」
「不行,我不忍,你闻闻,我都臭了」
我故意把手伸到明释面,袖口宽松,露出了如雪的小臂,明释不自在地偏过身子,没办法,只得把我带到山谷里的一道泉水处。
明释转身便走,我立马叫停了他的步伐
「喂,和尚你别走,你得给我守着,我这么漂亮的女人,万一有人来看了我的身子怎么办!」
明释停下脚步想了想,或许是觉得有这个可能,在离泉水极远的地方背对着我坐了下来。
我故意把水拍打得很大声,想让明释听见,可惜看不到明释是何反应。
明释打坐,我在明释面前叽叽喳喳,有时候会看着明释的脸出了神,这真的是一张极好看的脸,这眉,这鼻,这唇,无一不显示出造物主的偏爱。
我看着这样一张类似神明的脸,生了亵渎之意,嘴里也不自觉给出了声。
「和尚,你长得可真好,我真喜欢」
听到我的话,打坐的明释眼皮动了下,却没理我,只是每次再来,都离我极远,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明释大部分时间也在抄写经书,这些我看来无趣至极的事情,可他做的认真。
明释坐的笔直,薄薄的僧袍似乎勾勒出了他蝴蝶骨的形状,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背,我也这样做了。
明释身上有危险但迷人的气息,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挨的距离极近,明释感觉到我的靠近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如常,手中的笔依然没停
「女施主莫要胡闹」
我手抚上了明释的背
「小和尚,能不能别再女施主的叫,我也有名字,我叫叶青衣。」
明释没想到我居然大胆到真动手了,笔下的字出了错,想要把我挥开,我却预判了他的动作,双手勒住了明释的脖子,紧紧的帖在了明释的背上。
「我说小和尚,你想不想尝试一下什么才是人间的快乐啊」
我贴近到明释的耳边,在明释的耳边呢喃。
其实我也没尝试过,不过看多了山上的姐妹,自然而然也学会了些。
素来淡漠的明释失了态,用了内力把我弹开,我被弹倒在地上,背摔的生疼,我刚想说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却被明释的眼神吓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在看蝼蚁,我识趣地把话咽了下去。
「我就是开个玩笑,就是个玩笑」
明释没再管倒在地上的我,径直走了出去,好久都没再来过。
我有点失落,在这山谷底和那和尚打打闹闹,好像许久不曾有过这样普通的日子了。
不过眼下情况容不得我多想,每个月一次的病发日便要来了。
当年入合欢宗时,因为有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以及展露出来的天赋,被上一任宗主看中做了继承人,不过我这半妖的血统终究是不稳定因素,指不定何时就不好掌控。
前宗主给我种了媚蛊,每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只感觉全身像虫子一般钻咬,难耐的痒和极制的痛,并且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宗主本想让我和其他人一样,找男人解药,算是我的衷心,没成想我硬抗着,任由疼痛蔓延我的全身,第一次毒发,差点让我丧命,宗主还不想看着我死,给了解药。
不过只能缓解一个月,下次病发前还得那解药,后面我勤加修炼,加之半妖的天赋,功力大涨,我杀了前宗主,前宗主临死前一脸不可置信
「你杀了我,难道不需要解药了吗?」
「什么解药,我不需要,你留着带到地底下吧」
我可以靠内力压制毒性,不再需要依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