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生存守则:
一:只有配合治疗的病人才能顺利出院
二:护士和医生是工作人员,有什么问题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
三:病人只能吃病号饭,不能吃员工餐。
四:为了游戏体验,病人中有些并不是真正的玩家,请注意分辨。
五:病人完成五天的疗程,顺利出院。
一觉醒来,我被关到了一家精神病院。
我用了很多种方法,试图向医护人员证明我没有得精神病,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
每次逃跑,都会被他们精准的找到,抓回去关禁闭,打针,遭受电击……
我放弃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激进,开始逐渐尝试适应这家医院。
这医院有很多奇葩,有人流产了,她非要说医生把她元婴打掉了,还有个得了肾结石,他就到处跟人家说他到金丹期了。
中午,我在病房里午休,突然院里广播响起了电流的滋滋声,紧接着就听到了机械播报声音。
【游戏即将开始,请各位玩家提前做好准备,遵守游戏规则。】
医院广播响起的同时,我的两个室友同时抬头环顾四周。
看来我没有听错,但是这话什么意思,病房里的我们三个开始大眼瞪小眼。
我的病房里住着两个和我年纪相差不多的女孩子。
一号床住的名叫安念,她是个高中生。
二号床的名叫林月白,听说她以前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疯了。
她有点怪,不像安念那般健谈,每天不是画画就是发呆。
【各位玩家请注意,游戏生存守则如下:
一:只有配合治疗的病人才能顺利出院
二:护士和医生是工作人员,有什么问题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
三:病人只能吃病号饭,不能吃员工餐。
四:为了游戏体验,病人中有些并不是真正的玩家,请注意分辨。
五:顺利完成五天的疗程,顺利出院。】
听完广播里的内容,我首先做出了反应,一把推开窗户,对着喇叭大喊。
“吵死了,谁要和你玩游戏啊,给老子滚!”
那声音播报完就再也没有说话。
我忍不住开始怀疑这是哪个疯子跑到播音室的做的恶作剧,毕竟这儿的病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北京时间,21:00。
医院准时熄灯,我和安念也都上了各自的床铺,林月白戴着耳塞和眼罩早就睡着了。
【游戏开始,祝各位玩家游戏愉快。】
声音刚落,医院走廊里传来了护士姐姐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
按照惯例,这个时间护士要开始查房了。
“咚!咚!咚!”
查房是惯例,但是加上刚才机械的声音让我心里毛毛的。
可能人类对危险事物的直觉吧,我有些害怕,于是支起耳朵努力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敲门的声音距离我们很近,好像就在我们隔壁房间,病房基本是不锁门的,护士开门就能进去。
“来了,来了!”
是隔壁的开门声,又听到了一大串含糊不清的英文声,看来是隔壁那个“西方魔女”开的门。
“啊!!!”
一声凄厉地惨叫响起,是那个“魔女”的声音,声音戛然而止,医院又回归平静。
我和对床的安念坐了起来,我和她几乎同时看到了对方严重的惊恐。
不对劲,声音这么大,安保不可能没有发现,可是这么久了,楼道里依旧没有动静。
“装睡!”
我几乎是用气声在给安念说,怕安念看不到,我还比画比画着睡觉的手势。
借着楼道里的光,安念看懂了我做的手势,朝我点了点头重新躺回了床上。
“咚!咚!咚!”
她来了!
我们的房门被敲响了,我和安念谁都没有动,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外面的护士见没有人给她开门,门外便没了声音,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她还在宿舍门口。
最后,我仿佛听到了她的一声叹息,嘴里嘟囔着“可惜了,睡着的不能吃。”
紧接着,我们房间对面传来了敲门声。
我和安念默契地没有在她走后说话,脑子里疯狂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渐渐地,困意来袭。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房间里一片昏暗,睡眼惺忪间就看到了安念在房间里乱转,好像在找什么。
“你在干吗?”
“时夏,我们出不去了!”
闻言我直接跳下了床走到门边去开门,门没有锁,但是怎么都打不开,我越来越烦,准备上脚踹门,往后走了几步,做个缓冲。
“安念,别试了,我把它踹开。”
突然灯亮了,林月白醒了。
“滋滋滋...”
医院的广播里传来了电流音,紧接着又响起了昨天那个熟悉的声音。
【玩家配合治疗,顺利度过第一天,距离游戏结束还有四天,祝您游戏愉快。】
广播说完,房间的门突然就能打开了,安念一直试图拉门,被突然打开的门闪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连忙想伸手把她拉起来,可是她却一动不动,顺着她的目光的方向往楼道看去,我险些吐了出来。
本来干净洁白的医院走廊,全是血红一片,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儿。
对面房间的门敞开着,我甚至看到了一截断臂,就这么摆在过道里。
我一把拽起瘫坐在地上的安念,把门关上了。
外面响起了推车轮子的声音,我们的早饭每天都有工作人员送过来。
看了看表,才七点,平时的送餐员基本都是七点半或者八点才能送到我们这边。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和安念同时看向房门,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防备和惊恐。
外面那么多血,正常人看到早就报警了,怎么还有人送饭。
“要吃饭吗?”
门口响起了护士的声音,声音太近了,就像外面的人在你耳边说话一样。
我和安念还来得及说话,林月白抢先开口了,跑到了门口准备吃饭了。
“来个包子和小米粥。”
门打开了一条缝子,林月白准备伸手接饭的时候,门缝里突然探进来半个脑袋,面目灰白,双目贪婪的盯着我们,嘴唇是可怖得到青紫色。
“好香啊,做成腊肉一定很香!”
看到这幅场景我们两人下意识地想要赶紧把门关上,于是就使劲地抵在门上。
可是那人的脑袋卡在门缝里,怎么都关不动,那东西仿佛也感觉不到疼痛。
就在我和安念拼命关门的时候,林月白却微微把身子前倾,和那个在门框里的头对视。
“你在干吗?”
“你脑袋怎么被门夹了啊?”
说完这句话,她开始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很搞笑的笑话。
“我要吃了你们!我要吃了你们!!”
那东西即便是被我和安念夹着脑袋,可是看向林月白的目光却充满了渴望和贪婪。
林月白听到那人想要吃了自己,微微一笑,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拿起了平时自己画画时用的美工刀。
她弯下身子一把抓住了那护士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扯,把刀对着那东西的脑袋开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锯,像锯木头一样。
我看着那东西的脑袋一点一点地被锯开,锯到一半的时候还有咕咕的黑血冒出来,啪嗒一声一颗脑袋落在地上。
我不知道这一幕发生了多久,等我再缓过神来,安念已经把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林月白砍下来的那颗头了。
我好像知道林月白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了,她就是个疯子!
就在我呆愣愣地看着地上那颗头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下下的敲门声。
“要吃饭吗?”
我和安念迟迟没有说话,生怕说错什么,林月白抓着那颗头往窗户外面一扔开口道。
“今天的饭,有什么啊?”
“什么都有。”
“我们有点纠结,要不您给报报都有哪些菜?”
“好”
“我们今天有虎皮少儿爪,少女红烧肉,猛男肌肉腿,婴儿鸽子汤,爆炒人脑。”
“不用了,我们现在还不饿,就不吃了。”
“真是可惜了,今天的少女红烧肉非常入味呢。”
门外才悠悠响起护士喃喃地声音,说完我就听见她推着车走了。
过了半晌,安念才开口说话。
“时夏,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疯了啊。”
“我不知道……”
安念没有再说什么,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咚咚咚”
门外的护士还没开口,我直接主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