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宋慎却在女儿生日那天,和他的白月光被翻红浪。
还因为白月光黄体破裂陪她进了医院。
宋慎说,她身子虚弱,需要人照顾。
可是他不知道,他去陪白月光的那一夜,我们的女儿正躺在icu的病床上,梦呓中喊着“爸爸”。
*
女儿生日当天,宋慎缺席了她的九岁生日party,电话还打不通。
晗晗感觉在同学面前失了面子,小嘴瘪了下来,委屈的拽着我问:
“妈妈,爸爸去哪了?是不喜欢晗晗了吗?为什么不陪我过生日?”
我只好安慰她爸爸是去出差了。
可转头却查到了他绑定我携程账号的下单信息:
索菲娅情人酒店,电动水床套房,3999元/晚。
最重要的是,他敢直接用我的账号下单,就说明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出轨。
果然,在一整晚音讯全无后,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老公宋慎的消息:
“薇然回来了,她生病了,昨晚我去陪护她了,她曾经对我帮助很大,你知道的。”
我心中咯噔一声,我当然知道。
他的白月光夏薇然,是他的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曾经帮助宋家度过经济难关。
宋慎对她一直充满感激和爱慕。
后来两人异国未能在一起,他留下了终生遗憾。
我本以为只要夏薇然像之前一样,永不出现,我和宋慎就会相敬如宾的过下去。
可是昨天,她真的回来了。
“现在我们在医院里,你过来一趟吧。”宋慎对我的语气几乎是命令式。
我赶到那家私立VIP医院时,夏薇然因为昨晚剧烈运动过度,贫血晕厥了,正在抢救室里输液。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夏薇然就软软的呻吟了一声。
“啊!”
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苍白,紧紧抓着宋慎的手,嗓音沙哑:
“哥哥,我肚子好痛……”
“别怕,我已经把人给你弄来了,待会就会好的。”
宋慎柔声安抚她,其温柔神态,我从未见过。
见到我来,他立刻皱起眉,声音也拔高了几个度:
“薇然晕倒了,血红蛋白现在很低,医院血库里急缺O型血,许悦,你救救她吧。”
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夏薇然,医生又说情况紧急,我恰好是O型血。
人命关天,我只好给她献了一小袋。
输完血后,我嘴唇泛白,立刻感到有些头晕。
病房外的走廊上,宋慎这才如释重负。
“刚才多谢你了,薇然能够转危为安,多亏了你来得及时。”
我只盯着他的眼睛,“老公,晗晗的生日宴会你为什么没有来?”
“忙工作忘记了,回去我会好好补偿晗晗的。”
我不甘心,继续追问:
“你别骗我了,还有夏薇然,医生说她是因为剧烈运动导致的黄体破裂,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够了!我和薇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宋慎冷笑道:“当初还不是你把我灌醉,勾引我跟你在一起的,你本来就顶了薇然的位置。”
“要不是为了救她,你以为我想看见你这张脸吗?你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我愣住了,白月光一朝归来,他竟然翻脸无情。
当初宋慎醉酒强要了我,事后还忽悠我说是夫妻敦伦的义务。
之后他还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要了我一遍又一遍,直到有了晗晗。
也成了我一厢情愿?
我扭头看向病房,原本安静躺在那里的夏薇然,不知何时自己坐了起来。
那张苍白的小脸上,还冲我挤出一个笑容。
宋慎撂下话就离开了,说要去为她炖排骨汤补身体。
我走进病房里,和这个女人第一次相见。
夏薇然果然长了一张绝美的脸蛋,皮肤白净,尤其那双下垂的杏眼,看着又温又软,长裙下的酥胸半露。
娇弱,易推倒。
是男人最爱的那一挂类型。
即使在病着,可我还是看出来她化了伪素颜淡妆,显然是个心机绿茶。
我开门见山:“你突然回国,又处心积虑回到宋慎身边,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夏薇然笑了笑。
“当然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我不禁嘲讽。
“宋慎说,你当时是抛弃了他之后去异国发展的,早已分手,如今我和他才是合法夫妻,你作为小三的身份插足进来,不觉得可耻吗?”
没想到她丝毫不觉得羞耻,而是挺了挺雪白傲人的胸脯。
“时过境迁了,即使宋慎从前只是跪舔我的一只狗,现在,我也不会把他拱手让给别人。”
“我知道你即将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哥哥为了我,上刀山下火海,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她美艳的眉眼弯弯,“更何况是把你敲骨吸髓呢?”
我怔住了,站在原地攥紧了手,指甲都把掌心掐出了血。
我知道宋慎并不爱我,他和我是契约结婚,美其名曰家里催婚,让我跟他假结婚糊弄过去。
结果是他先越出雷区,假戏真做,后来才有了女儿晗晗。
二十多岁的我恋爱脑上头,丝毫没有介意他心怀白月光这件事。
现在宋慎事业有成,公司红红火火,这位旧日的白月光就找上门了。
这十年以来,我为他和他的家人操心费事,养育我们的女儿。
难道我的一切付出,都一文不值吗?
“像你这种庸俗的女人,怎么妄想抵得过我们的青梅竹马之情?别做梦了,没有我的时候,你只是个平价替代品,有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夏薇然笑得格外温柔,真切诠释了什么是观音面容,蛇蝎心肠。
我突然想到,为什么茫茫人海中,宋慎偏偏选了我当结婚对象?
是利用了我单纯好骗,还有我对他的喜欢。
于感情里我是个失败的博弈者。
错就错在太高估了一个男人的责任心。
回到家里一片狼藉,女儿今天没有去上学,孤独的坐在沙发,等我们回家。
我前脚刚进门,宋慎也恰好开门进来。
“爸爸!你昨天怎么没回来,你去哪了?”
晗晗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他。
宋慎抱起女儿,愧疚地说:
“对不起晗晗,爸爸昨天忙于工作没能陪你过生日,等这个周末,爸爸一定带你去游乐场玩。”
“你明天乖乖去上学,不能再像今天一样逃课了,好不好?”
“好~”
晗晗终于破涕为笑。
宋慎对她这个亲骨肉倒是颇为疼爱,从小到大,她都最听宋慎的话。
看着女儿对他依赖的神情,我又生生噎住了要问的话。
宋慎一句话也没有跟我多说。
想了一夜,第二天,我决定跟他摊牌离婚,并争夺女儿的抚养权。
毕竟让孩子在这样勾心斗角的环境里成长也是不利的。
“宋慎,我累了,既然夏薇然已经回来了,你要追求你的毕生挚爱,我成全你,我们离婚吧,女儿归我……”
还没等我打完字发出去,我就接到了学校老师的电话。
那边十分焦急:
“许女士,你女儿在体育课上突然晕倒了,我们已经打了120送宋晗去医院了,你快来一趟吧。”
我驱车赶去了医院,没想到这一去,竟让我生活的底线彻底崩碎。
九岁的晗晗在这次晕倒之后,突然查出了白血病,是我难以置信的。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喘不过气。
晗晗,我的女儿……
她才只有九岁,按照这边的习俗十岁生日会大办,还没有等到十岁时爸爸妈妈家族的祝福。
凌晨四点,我瘫坐在icu的病房外,头脑嗡嗡作响。
我深知,如果骨髓配型失败,这是几乎治不好的绝症。
我在无菌病房外看着女儿昏睡的小脸。
那继承了宋慎的两个浅浅的梨涡。
她的小嘴在氧气罩下一张一合,分明是在喊两个字:“爸爸。”
我的泪水忽然就夺眶而出。
我颤抖着拨通了宋慎的电话,女儿想见他,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现在都是以晗晗为重。
可我没有打通,而是收到了一张床照。
宋慎微信发来的视频里,他精壮赤裸的怀抱里搂着小鸟依人的夏薇然。
她粉红的唇瓣微张,娇软呢喃着:
“哥哥在帮我精油按摩呢,你有什么事吗?”
我已顾不上这样的挑衅。
“让宋慎接电话,我有话要对他说。”
可当宋慎接过时,我如鲠在喉,他不耐烦的打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