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再次相遇他夹棍带棒的讽刺我。
转眼他又红着眼睛哭唧唧,“别不要我。”
你哭就哭,怎么还把自己的苦茶子甩掉了?
“多少钱一晚?十万够吗?”
薛齐一脸冷漠,语气嘲讽。
我愣了一瞬,冷笑出声,“不好意思,你有再多钱也不顶用,因为我看不上你。”
气氛一瞬间凝滞,薛齐脸色黑了又黑。
班长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们玥玥可真难请,十次同学聚会,一次都没来,不是今天遇到,这次就又错过了。”
班花阴阳怪气的声音紧随其后。
“张玥现在可是发达了,我给她发了很多消息,她一次都没回我。”
我静了几秒,突然笑了。
“你不说我就不提了,既然你提到了,那我就解释解释,不然大家都误会了。
首先,你给我发消息总是在凌晨,从来没早过。
其次,你总共给我发了五次消息,每次间隔基本都是半年到一年,这说明你也没有时常联系我,我们并不熟。
最后,你每次发消息都是跟我借钱,一借二十万,你当我提款机?”
看着班花逐渐尴尬的脸色我继续道,“谁家还没有个着急事,借钱也没什么,可是你上来就是“给我二十万”,然后就没下文了,我不回消息你就开始满嘴喷粪,骂我贱人,我为什么不回你消息,你心里没点B数吗?”
就在这时,一声很响亮的嗤笑传来。
我们纷纷扭头看去,只见薛齐轻晃酒杯,一脸嘲讽的看着我。
他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嘴一如既往的毒辣。”
薛齐也一点都没变,一如既往的睚眦必报,就像现在这样,说话夹棍带棒。
正如当年他说,“如果分手,以后见面就是仇人。”
果然他说话算话,仇人当的毫不留情。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瞪大眼睛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可我没能让他们如愿。
“你会说话就说,不会说了就乖乖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还有,你以为这样很酷吗?”我嗤笑一声,“这是小孩子闹别扭时才会玩的把戏,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对我念念不忘呢?你可千万别,毕竟我现在对你不感兴趣。”
打嘴仗,过嘴瘾,比起薛齐我更会。
说完我拿起桌上一罐新的啤酒,打开,“你知道的,我这人说话就这样,嘴贱的要命,这罐啤酒我干了,薛总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计较了。”
不等他有什么反应,我仰头将一罐啤酒喝了个干净。
他皱眉看着我,“你……”
我笑笑,“怎么,不尽兴,那继续。”
我又打开一罐啤酒,“来薛总,干杯。”
他把酒杯哐一声放桌上,“够了。”
看着他被气到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喝就不喝,生什么气。”
我又扭头看向班花,上下打量她一番,“啧,还是一如既往地胸大无脑。”
她被气的怒目圆睁,我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会她,而是朝着其他人举杯。
喝完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玩的愉快。”
我转身出了包间,还很贴心的替他们关上门。
我想过与薛齐再见的千万种场景,唯独不是这种,话里藏针,夹棍带棒。
就算他跳起来打我一巴掌,也比这个好受。
我和薛齐是高中同学,我和他都是学渣,然而我渣是因为我什么都不会,还光知道玩,而他是一看卷子太简单,就懒得写。
更可笑的是,我拿着绞尽脑汁考了十八分的卷子去安慰因为卷子太简单而考了零分的他。
“没事,别难过,有我陪着你。”
他说只要我答应当他女朋友,他就不难过了。
那时候的薛齐,虽然成绩差点,但长相可是数一数二,我这人又颜控的厉害,就答应了。
在一起后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共同努力,共同进步,只为到时候能上同一所大学。
后来我们如愿以偿的考上了足够上一本的分数,我高兴的抱着薛齐在他的脸蛋上亲了又亲。
而他红着脸说,“姐姐真棒!”
只是在报考志愿的前一天,他妈妈找上我,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她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一脸茫然,“阿姨,我做什么了?”
她冷笑一声,“你装什么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薛齐考了七百多。”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薛齐考了七百多分,而我只有五百多,他拿着本该去清华北大的成绩跟我去一个特别特别普通的一本。
我当时没有任何喜悦,就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薛齐耍得团团转。
他明明学习很好,明明什么都会,却装作什么都不会。
他有多少机会告诉我,可他就是不说。
我去找他,他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嬉皮笑脸的问我开不开心。
如果不是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打算把我当个傻子一样骗一辈子。
可是他没想过如果以后我知道了这件事,会有多愧疚,自责,难过。
我一怒之下暴打他一顿,然后提出分手。
他哭着求我,我无动于衷。
他在我家楼下求我去见他一面,我一桶水泼下去,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还威胁他,如果再不走,就不是一桶凉水的事了。
这件事闹得挺大,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他们都说我铁石心肠,说我心狠手辣,还骂我垃圾,人渣,畜生。
但其实我狠不狠,只有我自己知道。
深夜的冷风将我迷糊的大脑瞬间吹醒,跟代驾司机交代完地点便闭上眼睛休息。
可过了很久始终不见车子启动。
我问,“怎么不走?”
代驾司机语气为难,“车前面坐着一个人。”
好烦,怎么一老遇到碰瓷的。
我无奈下车,结果发现坐车前的人竟然是薛齐。
他平坐在地上,歪着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与他平视,这才发现他好像喝醉了。
我向四周看了看,试图找到参加聚会的同学们,很可惜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问他,“你是自己开车来的,还是司机送你来的?”
他大着舌头,“%#$。”
我一脸懵逼,“你说什么?”
他说了半天,我听了半天,到最后才明白,他说的是他自己来的。
我无奈扶额,“那我帮你叫代驾?”
薛齐表情呆呆的,眼尾发红,语气满是委屈,“不要。”
我想了想,“那你手机给我,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口袋,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没有家人。”
我有些心累,叹口气,“那我帮你在附近开间房,等酒醒了再回去?”
他顿了几秒,然后看着我,眼神有些激动,还有些期待,“那你呢?”
我觉得好笑,“我肯定回我家啊。”
他瞬间失落,耷拉着脑袋,“哦,那算了。”
“那你说去哪里,我送你去。”
薛齐低着头没有说话,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去哪里你说,我送你去。”
他依旧没什么反应。
我以为他在跟我赌气,不愿意说。
我被气笑,推了他一把,“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薛齐毫无预兆的往后倒去,我手忙脚乱的接住他,慌乱的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活着。
我拍拍他的脸,“薛齐醒醒。”
他没有任何动静。
我又拍拍他的脸,“薛齐醒醒,你再不醒来我就丢下你不管了。”
他还是没有动静,甚至抱着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匀长的睡着了。
我失笑,他还真是随时随地就能睡着,也不怕我把他卖了。
我叫他他不醒,他家我又不知道在哪里,没了办法我只好带着他去附近酒店开了间房。
薛齐酒品一点都不好,又哭又闹,还喜欢腻歪人,抱着我蹭来蹭去,不肯撒手,一撒手就哼唧,我给他擦脸他哼哼唧唧,给他擦身子还哼哼唧唧,就连我闭着眼睛给他脱裤子,他哼哼唧唧的把脚往我脸上招呼。
我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好像挺弹的。
我一时没忍住,于是他哼唧的时候我又打了一巴掌。
呃,我这算不算耍流氓?
好像算吧。
我趴在床边看着皱眉哼哼唧唧的薛齐,别说,他皱眉噘嘴的模样还挺可爱。
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了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