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把我当成白月光的替身还非要和我形婚为白月光占位置怎么办?
那当然是——答应他,借一程他的好风,助我平步青云,九天揽月。
感情什么的,打工人才不要什么感情,踹掉霸总,我自己就是豪门!
我和傅薄夜没什么感情,这一段婚姻从一开始便是相互利用,或者说得好听一点,各取所需。
或许是总裁圈子的入场券,这年头,十个总裁九个都要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九个里面八个要为爱另娶他人。
傅薄夜毫无例外是其中之一,而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替身。
我不爱傅薄夜。至少结婚的时候不爱,离婚的时候也不爱。
五年前我刚刚大学毕业,拿着优秀的履历辗转在各大公司之间面试却处处碰壁。被拒绝的理由无一例外:你很优秀,但是我们公司压力较大,女孩子吃不了这种苦。
傅薄夜找上我的那一天,我刚被最后一家公司婉拒。
从初试到后面n轮复试,我披荆斩棘,将所有竞争对手斩于马下,结果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最后一轮被我打败的那个一同面试的男性。
我对那个男性求职者没有任何怨言,却恼恨于那家公司的行径,既然一开始便没有打算用我,何苦要让我全程陪跑,以至于耗在这里,硬生生将其他面试全都错过了。难道是要我打白工,给他们当免费的试金石吗。
我心中窝火,将手中的资料连同那份从面试官手中要回来的简历一同撕了个粉碎,丢进垃圾桶的时候起了阵风,将碎纸片吹得到处都是。连日来的火气就被这么一件小事点燃了,我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傅薄夜便是那个时候出现的,纸片乱七八糟地落了他一身,他以为我在骂他,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想那个时候他大约有些迟疑的,毕竟那个时候的我除了一张脸之外,和他那个温柔可人的白月光一点都不像。
他说:“我需要找一个人结婚,你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无非就是他爷爷想要找一个未婚的孙子去进行商业联姻,这种利益联盟大概率是离不掉的,他心中有白月光,自然不愿。只是他也不忍心让他的白月光放弃追逐梦想立刻回来与他结婚,便索性用一场协议婚姻先替他的白月光将位置站上。
我出生以来二十多年,运气一向不好,没想到因为一张有几分相似的脸,这种事情居然落到了我的头上,像中彩票一样。
我沉默着将掉在地上的碎纸片一一捡起来,脑海中已经开始迅速分析这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
大约是我的沉默让他有些害怕拒绝,他开始加码:“离婚之后我会赠予你一套市中区的房子,还有一千万存款,还有什么条件,你可以尽管提。”
我用纸巾把碎纸片包起来团成一个球,防止它再次被吹飞
“我需要一份工作。”我说。
“可以,我在傅氏的销售部给你留一个总监的位置。”傅薄夜说。
他果然调查过我,对我的资料掌握得很详细。
“不,不在傅氏。”我说,在傅氏,哪怕日后协议结束,我恐怕也要仰人鼻息,我不能真正混出头来:“只要不在傅氏,哪家都好。傅总应该很清楚我的情况,哪家公司签了我都不会吃亏,所以请傅总帮忙出面,应当不至于拿不出手。”
我十分清楚,我的实力,让我有底气说出这番话。
“只是别家公司总监是不可能了。”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毕竟对于他来说,我这一点点要求实在是微不足道。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一块很重要的敲门砖,是我一切的起点。没有这份职业,我所有的野心报复都有可能是我一生触不可及的空中楼阁。
“没关系,有一个职位便够了”我说。
我们结婚证领得很利落,从婚前协议做完公证到身份证上的信息变成已婚总共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第二天便有一家公司录用了我,规模不大,但是发展前景很好。
我一头扎进了工作中,丝毫不知道我与傅薄夜的婚姻已经在傅家引起了轩然大波。我当然不知道,我甚至没有留傅薄夜的联系方式。
傅家人想不通,傅薄夜为什么会娶我,一个跟她们隔着好几个阶层的,微不足道甚至是满心算计的小市民。
直到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傅薄夜说,他的家人想要见我。
见到我的那一刹那,他的家人们似乎瞬间想通了,看向我的目光夹杂着恍然大悟,幸灾乐祸和讥讽。
“原来是个冒牌货。”傅薄夜的堂妹,或者是堂姐,我记不清了,总之是有那么一个人,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一群人便发出一阵哄笑。
傅薄夜略显尴尬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点都不在乎。来之前我刚刚收到了转正的通知,我在公司中融入得不错,上司已经看到了我的业务能力,如今刚刚转正,已经有一个案子交到了我手中,我有的是正经事要忙呢。
他们家有心拿我这个卑微的人找乐子,我却没有闲工夫陪着他们耍把戏。
傅薄夜的母亲要我敬茶,我递过去,她却迟迟不接。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要借此表示她并不接纳我这个儿媳妇。
这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也没想做她的儿媳妇。茶水的热度透过杯底,烫得我指尖有些发痛,我索性直接将茶杯放到了桌上。
傅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没礼貌。”
我道:“阿姨,对于讲礼貌的人才需要讲礼貌,听说阿姨喜欢国学,怎么会没听过敬人者人恒敬之呢。”
傅家人接着轮番对我进行刁难。
我看向傅薄夜,他一言不发。
他既然不说话,那就应该是要我自由发挥了,我不疾不徐,将他们一一怼了回去。从头至尾,不卑不亢,我只是没有他们那么多的财富而已,我的人格、我的尊严又不会因此少半分,他们凭什么认为我在她们面前就该气短,就该是任他们揉扁搓圆的面团呢。
总之我大获全胜,他们哑口无言,最后不欢而散,甚至连说好的家宴都没有开。
傅薄夜送我回去,沉默许久,对我说:“无论如何,他们是我的长辈,你应该敬重她们。”
“傅总。”我打断他,伸开我的双手:“刚烧开的水有一百度,那茶是用开水泡的。而我这双手,明日,甚至是今晚,还要打字工作。”
“那你也应该……”
“傅总,我们签的协议,你只需要一个法律认可的合作伙伴替你阻挡联姻,而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哄你的父母开心之类的,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我有些烦躁,总裁是都听不懂人话吗。
傅薄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没太在意,也懒得同他掰扯,低头翻看外卖软件。我喜欢吃甜食,尤其是有很多奶油的小蛋糕,平时怕长胖,总不敢多吃。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我转正了,有好事发生当然要犒劳一下自己。
傅薄夜的车开到小区门口,我的小蛋糕早就到了,在门卫处和其他外面挤在一起,我一眼便看到了它。
我请他停车,下车将我的小蛋糕拎在手中。
“傅总,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转身致谢,示意他车不必再往里开。
他却误会了,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蛋糕,自以为委婉地说:“袁小姐,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不需要花费那么多心思。”
我觉得心累,霸道总裁果然都听不懂人话。
“傅总误会了。”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到了,您可以回去了。至于蛋糕,是买给我自己的。”
他似乎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儿,道:“我送你到楼底下。”
我摇摇头:“不必费心。”
倒不是客气。我一个人租房独居,安全起见,我很少告诉陌生人我住在哪里,平日点外卖都宁可多跑几步亲自去门卫处拿。
虽然以傅薄夜的势力很轻易能查到我的住处,不过想来他也没有那么多闲心。
他坚持了一会儿,见我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方才调转车头,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其实这一天真的很不错,小蛋糕的奶油比以前还要好吃。